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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令:嫡欢(754)+番外

祁元铭态度也就不卑不亢却又保持的谦逊有礼的作揖还礼:“舅母是长辈,教训我这个做小辈的是应当应分之事,我本来也没有放在心上,二舅舅如此这般倒是折煞外甥了。”

他在等着自己这二舅舅开口求他,并且势在必得。

但岑二老爷随后却却已经再度移开了视线,又对岑氏道:“媛姐儿我叫人把她连夜送出府去了,这件家丑我们自行解决,只是家丑不可外扬,还得你和孩子们一起将这事儿隐下才好。”

没求着他们家帮忙,岑氏打从心底里狠狠松了口气,面上却还要表现出关切的神色来:“这个我明白,就是苦了媛儿那孩子。”

岑慧媛做为岑家二房唯一的嫡女,杀她灭口倒不至于,但她这样被送出去,要么就是等处理掉肚子里那块肉,找个门第低些的人家把她随便嫁了,要么就得出家修行了。

岑氏心里是明明白白的。

祁元铭却是大失所望,猛地抬头看向岑二老爷。

也就是这一眼,彻底叫岑二老爷坐实了自己的怀疑。

两个人,四目相对,他眸光瞬时一寒。

祁元铭顷刻间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别开视线,与此同时,一颗心则是心虚的开始怦怦直跳。

可是岑二老爷却并没有继续穷追猛打,只是交代岑氏母女舟车劳顿要好生休息,然后就要转身离开。

祁元铭心里七上八下的。

其实他是可以赌一赌方才双方那一眼目光的交汇只是错觉,但终究如今的境遇让他早就失去了平常心,眼见着自己精心布的一个局就这样化为乌有,他心有不甘,就心一横就又主动开了口:“二舅舅,我母亲来时是跟家里交代来给我与表妹商议婚事的,现在这门婚事作罢,我母亲回去若是祖父和父亲等人问起,她该如何交代?总不能将表妹之事和盘托出吧?”

岑二老爷方才转身,其实又何尝不是另一重试探?

见他这般急躁,就更是心里有数。

回转身来,他皮笑肉不笑道:“我家里还有个十二岁的小女儿,你若不嫌她年纪小,也可以定下来。”

这就是当面拆台了,祁元铭眼皮剧烈一跳。

但他其实并不怕自己这二舅舅,因为他手上本身就抓着对方一个致命的把柄,若非有这样的底牌,他也不敢设计岑慧媛。

岑氏却直接就不高兴的沉下脸来:“嫆姐儿只是个半大孩子,我们怎好耽误了她?不过就是编排个理由,这事儿我自会圆过去的。”

事实上,她是连岑慧媛这个岑家嫡女都瞧不上,更别说还是个小庶女了,自是忙不迭推脱,却又完全不曾注意到兄长和儿子之间眼神交会的气氛已经剑拔弩张。

见着儿子不语,她就拿手肘撞了祁元铭一下。

却不想,祁元铭回过神来,却是突然冷笑:“大表妹的事若是我们不肯守口如瓶替舅舅您保守秘密呢?”

“胡说什么呢!”岑氏终于察觉儿子的反常,低声呵斥他住口。

还想跟岑二老爷说别与他小孩子一般见识,岑二老爷却居然也是将他的话听进去了,目光从容瞥向站在旁边的祁欣道:“那就当真结一门亲,咱们两家彼此制约吧,欣姐儿如今的名声也不好,予你表哥做个贵妾,咱们依旧两好合一好。”

祁欣:???

第368章 弑兄旧案,狗咬狗!

祁欣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弯拐的这么突然,话题莫名其妙就绕到了自己身上。

她本能的快走两步,挪到岑氏身后,攥住了岑氏的衣角。

岑氏看着岑二老爷脸上严肃甚至是有些冷酷的表情,却是不由的一个激灵。

她握住女儿的手,聊做安抚的同时,便是佯装镇定的扯出一个笑容来,继续好言说道:“二哥,儿女婚事,都是终身大事,莫要开这样的玩笑。”

祁欣的确是出了点事,在京城闺秀圈子里的名声毁了。

可是长宁侯府还在,她怎么都还是堂堂侯府二房嫡出的姑娘,有个正二品京官的爹!

再是如何不济——

也不至于屈就,来给一个外放五品官员的儿子做妾。

岑二老爷这话……

即使是开玩笑,那也是大伤亲戚感情的。

更何况——

他现在这表情语气也不像是开玩笑的。

岑氏觉得他像是突然疯了,怎么说变脸就突然变脸了?

可是他们母子三人现在正在别人的地盘上,离京太远,可以说是孤立无援的。

所以,莫名的……

一种恐惧的情绪开始在心底酝酿升腾,叫她有种被骗进了龙潭虎穴的错觉。

“我没开玩笑!”岑二老爷果然并未适可而止。

他不止没有收回前面的话,甚至变本加厉,又再意有所指的瞥向旁边一脸阴郁不服表情的祁元铭,掷地有声道:“你我是亲兄妹,我这已经是给你留着情面了,要怪就怪你教子不严。你也不用觉得委屈,难道就只许你家毁了我的女儿,你的女儿就金尊玉贵,谁都动不得吗?这也就是看在亲兄妹的情分上,否则你这儿子今天也就没了。”

岑氏本就不是什么蠢人,很快就明白他这话里暗指的意思。

但是,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

她也看了儿子一眼,然后飞快的再次定下神来,仍是试图同自己这二哥讲道理:“二哥,你一定是误会了,我们铭哥儿……”

“是不是误会你自己问你儿子吧。”岑二老爷却是耐性告罄,直接打断她的话。

岑氏被他这冰冷的态度噎得,一时胸口生疼。

岑二老爷道:“把这丫头留下,算作对我岑家的补偿,至于你们母子……要走便走,我不强留!”

言罢,便是断然转身,直接便走,完全不给岑氏再开口的机会。

推门出去,他就吩咐院子里的亲随:“给我看好了这个院子,其他人是去是留都随意,祁家的那个丫头给我看住了,不准她走出这院子一步。”

岑氏看他居然动了真格的,仓促追到院子里:“二哥,你听我……”

话音未落,岑二老爷却是毫不容情的继续大步离开了。

岑氏也这才注意到,这院子外面已经守了十几个人高马大的家丁护卫,将这院子唯一的出口把守的密不透风。

看着这个阵仗,她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祁欣一张小脸儿上,脸色惨白,已经吓得快哭了,亦步亦趋死死攥着她的衣袖:“母亲。”

她明明只是陪同母亲出京来探亲的啊,这怎么莫名其妙的就将自己搭出去了?

一向对她慈爱有加的舅舅,怎么就突然变脸,成了这副嘴脸?

这要是在京城的岑家,岑氏是会毫无心理负担的往外闯的,因为她知道有长宁侯府给她做靠山,那便是她的底气!

可是现在,他们母子三人远在千里之外,又深陷在别人的地盘,她却是识时务的连牙都不敢龇。

心一横,她又拉着女儿回了屋内。

关上房门,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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