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千金令:嫡欢(748)+番外

小二更加不解:“生病了不看大夫?”

“去去去!”老掌柜却不耐烦跟他多说,转身进了后屋。

连着赶了几天路,祁欢其实并不是很适应。

这天下午无事,便补了觉。

一觉睡醒,已经是日暮时分。

她刚推开了窗户想给屋里透透气,隔壁的顾瞻应该是听见了她起床的动静,下一刻已经在外敲门。

祁欢过去开门把他让了进来,看他身上披着斗篷,手里还拎着个牛皮纸包,不禁问道:“你刚出去了?”

“嗯。”顾瞻道,进门随手将纸包放在桌上。

祁欢摸了摸桌上的茶壶。

里面的水应该是星罗刚打回来不久的,入手还有点微烫,她就直接倒了两杯,并且推了一杯给顾瞻。

也无需她询问,顾瞻就主动说道:“你那个堂哥的确是在岑家,但岑家这边目前口风严谨,我稍微打听了一下,暂未听到邻里谈论他家闺女张罗议亲之事。”

“那就奇怪了……”祁欢捧着水杯慢慢的喝水润喉,“如果不是目标明确为着议亲结亲的,岑家给我二婶儿的信就没必要写这么清楚啊。”

顾瞻也喝了两口水,然后才又迟疑着说道:“不过我另外打听出个别的消息,岑家二房一共两个女儿,大的嫡女今年十六,据说前两年就定过亲了,具体定给了谁不清楚,是因为他家姑娘到了年岁之后就总有媒婆登门,岑二夫人亲口对媒婆说的已经许了人家。另有一个小女儿,是个不得宠的庶出,今年才十二。”

祁欢:……

顾瞻见她不语,就知道她领会了自己的意思,进一步把话挑明:“现在他家说要跟你堂哥结亲,你觉得他们是想要许嫁哪个女儿?”

这不明知故问么!

祁欢嗔了他一眼:“反正我之前没听到过任何风声说二房的要和岑家亲上加亲,不过岑家的门第比我家确实差了一大截,要说是他家处心积虑的在算计……也不是没可能。”

岑家的门第本来就不如祁家,如果要结亲,自然得用嫡女。

何况——

他家小庶女年岁也差太多了!

祁元铭眼见着都快及冠了,疯了么?娶个半大孩子回去养着,还是个身份低微的庶女。

可是——

真的会是岑家在算计自家二房吗?

祁文昂和岑氏在京城苦心孤诣算计侯府的爵位,还想再往上爬一爬,结果却是一报还一报,他们也被人认为是高枝给拽住了?

那岑氏和祁文昂知道了还不得气死?

定了定神,祁欢也不再去胡乱揣测,只问顾瞻:“我二婶儿她们明天能到吗?”

顾瞻道:“据盯着她们的探子传信,估计得要后天。”

祁欢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那就等她到了再说吧,是非曲直……他们双方总要当面锣对面鼓的深入探讨一番。”

天色渐暗,祁欢伸手要去剥桌上的牛皮纸包;“你这买的什么?好吃的?”

“柿饼。”顾瞻道,“此地的特产,说是好吃。”

但是说话间,他却捉住了祁欢的手指,“现在别吃这个了,我打听了一下,这里最有名的是一道夹河驴肉,最地道的馆子在城西,晚饭我们不在这店里吃了,我带你出去吃。”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并且有顾瞻在身边,祁欢压力并不大,欢欢喜喜的就披上斗篷跟着他走了。

两人坐马车去城西吃了饭,正遇上附近逛庙会,吃饱喝足又去凑热闹,玩了一圈,等回到客栈都已经过二更了。

前面连着几天都是忙着赶路,现在算是暂时安顿下来,祁欢本来想泡个澡的却临时发现这客栈没有浴桶,就只能再度作罢,只叫星罗多打了点热水,将就着简单擦洗了下。

收拾妥当,赤着脚刚往被窝里一钻就被那冰冷的触感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出门在外就这点不好,客栈里别说是地龙了,就连火盆都没准备一个。

祁欢连忙爬起来,找来袜子套上,正要再多找两件衣裳穿了……

心里灵机一动,她索性也不穿了,起身披上斗篷,抱着被子就蹑手蹑脚出门,去隔壁踹顾瞻的房门。

顾瞻那里本来都已经躺下了。

没睡,是因为一直注意听着隔壁的动静,想等确认祁欢睡下了他再睡。

结果这三更半夜听她又开门出来,顾瞻也是匆忙就掀被子下地,刚披上外袍……

听见响动,他三两步冲过来开了门,就被祁欢塞过来的被子抱了满怀。

他愣在那里,祁欢已经泥鳅似的从他身侧挤进了门去,跑到床边一摸,他被窝里是暖烘烘的,然后二话不说就踢掉鞋子跳上了床。

房间里的灯已经熄了,但是以顾瞻的眼力还是能清楚看到她的一举一动。

眼见着她不请自来又鸠占鹊巢的自顾跑床上去了……

顾瞻随后才是一个激灵。

回过神来做的第一件事——

却是做贼心虚一般的足尖一勾,又快速的合上了房门。

他抱着祁欢带过来的两床被子走回床前,被子放下,他俯身坐在床沿,板着脸问坐在他被窝里的祁欢:“又干什么?”

前天他生辰那晚,两人的确是挤过一个被窝,但那天是情况特殊,一碗寿面吃下来情绪烘托到位了。

事后他且还心虚的不得了,总有种趁人之危的羞耻感。

祁欢却是理直气壮,拥着他那被子也不嫌是别人用过的了:“冷得很,借你暖暖被窝。”

顾瞻:……

换个人,撞上这种情况可能第一时间就扑上去了,可顾瞻的第一反应是纠结。

虽然两人之间亲昵的举动也不是没有过,到底也是还未曾正式成亲,每回情不自禁之后,他都要深深的自责一波,觉得这般轻浮是对祁欢的不负责任。

顾瞻坐着不动,一时也未曾言语。

祁欢就隔着被子拿脚踹他:“真的很冷,反正你一个人睡也是睡,就借我取个暖嘛,你又不吃亏。”

顾瞻这会儿就觉得自己是被她架在火上烤了,纠结难受的厉害。

你要说让他强行把人扛回隔壁去,那肯定是口是心非的,可是要挤在一起睡……

却总还有心理负担。

祁欢坐在他那被窝里,拥着自己的斗篷,这会儿觉得身上斗篷被焐热了,就手脚并用的把他那被子给踢到床尾去,将自己的被子扒拉过来,跟鸟儿絮窝似的在床上一阵折腾。

等都弄好了,她甚至很体贴的往床榻里侧挪了挪,尽量给顾瞻腾好了地方才躺下。

顾瞻看着黯淡的光线底下她那缩成一团的小小轮廓,本就薄弱的心理防线终还是彻底崩塌。

他心一横,也就脱了鞋子,视死如归般直直的往床上一躺。

下一刻,祁欢就顺势翻了个身,滚进他怀里,将他做取暖的火炉搂住了。

她是心满意足,毫无邪念,调整了个舒服的位置只是睡觉。

顾瞻仰面朝天的躺着,夜色中她绵浅的呼吸吹拂在他颈边,他的心跳声却一下一下格外的清晰。

上一篇:梦十夜 下一篇:当高门找回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