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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令:嫡欢(747)+番外

“呵……”顾瞻失声笑了出来。

他没应声,却是直接俯身就要吻下。

本来就是个水到渠成理所应当的吻,不想——

紧要关头,祁欢却是突然抬手捂住了他的唇。

他的吻,于是就落在了她的掌心里。

两个人,隔着近在咫尺的距离,四目相对。

顾瞻向来都是温润克制的一副好脾气,他依旧只是眉目含笑安静的望着她。

温热的唇,贴在她掌心里,鼻息间的呼吸炽热。

祁欢看着他的眼睛,不慌不忙的继续道:“本来呢,我是只给你准备了一份生辰礼,但是看在你任劳任怨陪我出京的份上,就多犒劳你一下,再多给你两份。”

这个时候,其实无论她再送什么礼,都已经不重要了。

但顾瞻还是乐于配合:“还有什么?”

祁欢于是抬起另一只手:“手给我。”

顾瞻依旧顺从的递了自己的右手过来。

然后,就看她变戏法似的又摸出一枚玉扳指,套在了他拇指上。

东西是放在荷包里的,天冷,触手还带着微微的凉意。

顾瞻微怔。

细看,那扳指上面还有浅浅的雕痕。

“又是你亲手雕的?”他问。

想到上回雕印章时候她手上的伤,不由的就蹙起了眉头。

祁欢点头,“瑞兽麒麟,主太平、长寿。你的功勋、职责和使命这些,我相信你自有分寸,我不过问,这个给你,图个吉利,以后无论何时何地你都要记得我在盼着你平安归来。”

顾瞻是个武将,有他必须要承担的责任和必须要去走的路,她不想干涉和阻止,但总归私心上是要盼着他平安长寿的。

顾瞻心上一软,顷刻间喉咙却被堵得有些难受。

他强忍着情绪,依旧满含着笑意再问:“还有呢?”

“还有……”祁欢就拉起他的手,将他推到桌旁,“还有就是先吃饭,要凉了。”

祁欢的手艺一般,做不出什么绝妙的口味,但至少也不难吃。

两人坐下来,在狭窄的有些破旧的房间里吃了热腾腾的手擀面。

之后卫风他们在下面大堂里吃饭,应该客栈老板娘告知祁欢二人已经吃上了,也就没人上来叫。

吃完饭,漱了口,眼见着天色渐晚,顾瞻就要起身回房,祁欢却又喊住了他:“我这还有件礼物呢,你不要了?”

生辰礼这个东西,只是表达个意思,顾瞻其实并没什么执念。

但祁欢要跟他闹,他也就配合着重又坐回去,再次伸出手来。

可是这一次,祁欢什么也没给她,反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蹭过去,稳稳当当窝在了他怀里。

顾瞻下意识抬手揽住她的腰,一边又耐着性子继续配合她打哑谜:“是什么?”

祁欢含笑盯着他的脸又看了片刻,然后呱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顺势扑到他身上搂住了他的脖子,得意洋洋的在他耳边吐出一个字:“我!”

顾瞻愣了好一会儿,等回过神来就又不可自抑的笑了起来。

诚然,这不过就是一句笑谈,可是这个注定将要同他共度余生的女子啊,她总是能有千百种出其不意的想法,随时随地给他原本乏味的生活增彩添趣。

她的情感,直白,细腻又热烈,叫人一旦陷进去,就再不敢想象如若不能在一起,以后的日子又该怎么熬!

这一晚,顾瞻就没再回隔壁,如愿以偿睡上了他觊觎的那个被窝。

当然,以顾世子的人品和超强的自制力,他也不可能真的做出什么叫未来岳家下不来台的事,两个人挤在一个被窝里真就单纯只是睡觉而已。

至于祁欢——

她一个开放的现代人思维,其实对婚前婚后没什么太大的壁垒隔阂,之所以没有上下其手逼到顾世子就范……

那纯粹就是因为天太冷,她躺下就懒得折腾了。

一夜相安无事,不过顾瞻到底还是心虚的,次日一早趁着天没亮就早早起身,蹑手蹑脚回了自己房间。

隔壁的隔壁,卫风却是因为没听见顾瞻回房的声响就辗转一夜没睡,这会儿终于听到开门声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完了完了完了!

他家世子爷不讲武德一夜未归,这指定是出事儿了啊!

第365章 取暖

从京城去到青州府,正常坐马车赶路是四到五日的行程,但顾瞻带人抄了近路,加上正赶上天气好,路上半点没耽搁,只走了三天多,第四天天没过午一行人就进了城。岑二老爷任职青州府尹,是当地最大的官,一家人就住在家喻户晓的府尹府,十分好找。

顾瞻一行人扮成省亲路过此地的客人,就近在距离府尹府两条街外的客栈落脚入住。

青州府是州郡大城,虽然跟京城没法比,但在当地却算是十分繁华了。

过了初七,陆陆续续已经开始有各地省亲之人南来北往的出行,客栈掌柜的看他们一行还带着女眷,更是不疑有他,热络的搭讪招呼:“我看几位客官的面相非富则贵,这大正月里出行是往哪儿去啊?”

祁欢早就准备好了应付外界的说辞,谎话脱口就来:“就是因为正月里得闲,这才出来走亲戚的,我们要去衮州清阳县……”

说着,就佯装虚弱,拿帕子掩住口鼻,“路上走得急了些,水土不服,在你这住上两天,缓一缓。”

在后院忙着卸行李的卫风露出不敢直视的表情,当真觉得自家这位未来主母真乃一奇人——

一个大家闺秀,撒谎起来完全不带脸红的,各种阴诡伎俩更是玩的贼溜,可你若要说她粗鄙不上道儿吧,她却又眼光犀利长远,做事雷厉风行,绝不心慈手软。

卫风私以为她如果不是出身名门世家,那么落草为寇也能过得如鱼得水。

祁欢正和掌柜说着话,顾瞻也走了过来,自然而然,亲昵的站在她身后,径自与掌柜的说道:“整理两间上房出来,我们可能需要住上两三日,车马就停在你家后院马房了,到时一并结了银子给你。”

“客官尽管放心,过年之前就全部打扫了一遍,您是今年第一批投宿的客人,保管干净。”掌柜的乐呵呵的应了,看祁欢还在那装柔弱呢,还殷勤提议:“夫人身体不适,是否需要帮您请个大夫?”

他俩长得一点都不像,虽然路上但凡有人问,祁欢都说是兄妹,可是从来没人信。

这会儿她也懒得跟个路人甲较真,直接拒绝:“不用,我歇一歇就好。”

顾瞻自然也不会多想,牵着她就上楼去了。

先把祁欢送回房,安顿好,他自己又转身出来进了隔壁房间。

客栈的老掌柜在楼下倚着柜台仰头看热闹,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

引路完从楼上下来的店小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也循着他的视线抬头看二楼,“掌柜的您说他们这是两口子吗?要是两口子,为啥还分房睡?”

老掌柜白了他一眼,脸上乐呵呵的,“不是说了么,那位娇客身体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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