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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令:嫡欢(651)+番外

“云兮这里有星罗陪着,姑姑您今日也受累,先回母亲那边歇着吧。”祁欢暗暗的仔细观察,瞧着荀素的确不像是敷衍自己的模样,这才缓慢的放下心来。

荀素面露迟疑:“前院的宴席差不多该散了……”

祁欢忙道:“我过去看看,帮衬一下母亲就好。”

现在身份不一样了,荀素自然就不能继续抛头露面,以祁府的下人自居去帮着张罗做事了。

荀素也只得照办,微微叹了口气,先回了安雪堂。

目送她离开之后,祁欢还是进厢房想再看看云兮。

结果进去就看星罗守在床边,给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撇撇嘴,哭笑不得的示意她看床上的云兮:“又睡了。”

换个人,做了这么多年父母双亡的孤儿,现在突然认回了亲生父母,不管心情如何,只怕都得是有几天睡不着觉的。

这丫头倒好,果真是心里不存事儿。

祁欢也忍俊不禁,还帮着找了个借口:“她刚遭了罪,也是被折腾的不轻,估计得好好歇几天才能缓过来。”

顿了一下又道:“你就在这守着她吧,我去前面宴上看看,一会儿再请池大夫过来看她一趟。”

“小姐放心去吧,奴婢会照顾好她的。”

祁欢回到前面席上,那里果然已经是在张罗着送客了。

说实话,余氏的这个寿宴,其实办的没滋没味的。

中间出了苏秦年和荀素的事,后半席上大家也都没了什么吃席的心思,想要议论此事吧又不能,当真是熬着等着寿宴结束的。

做为一家之主的祁正钰,中途离席之后就没再回来。

余氏的两个亲生女儿,高家祁文婧一家在闭门服丧,不方便出门,大人孩子一个也没来;祁文姮则是纵容女儿闯祸之后并不甘心被撵出京,当时装伤装病赖了一阵,可岑氏恨惨了她,双方拉扯了一个多月之后还是二房大获全胜,坚持送了她去陪放了外任的凌至诚去了。

余氏应该会借着寿宴的机会送信给她,喊她回来,可是山高路远的……

甚至也有可能是二房作梗,总之祁文姮也没回来。

三个女儿,就来了个不是老太太亲生的祁文娴。

余氏看不上她,她也和余氏亲近不起来,不过就是露脸糊弄事儿的。

再到了小辈的这边,祁元旭夫妻倒是回来了,余氏看到大孙子也是高兴的,只袁氏有了身子,她却是左右瞧不上,一直甩脸子。

然后中间再一出事,本来就不多的一点兴致就全搅和没了。

是以,宴席一散,余氏就推脱疲累也先回房了,留下祁文景和祁文昂各自带着媳妇儿忙着收拾残局和送客。

祁欢寻过来,瞧着也不用自己帮忙,就私下跟杨氏交代了一声,告知荀素母女都没事,好叫她安心,然后就又转身回后院了。

另一边,云峥和叶寻意回府的路上,俩人争相在马车里吐的一塌糊涂。

这情况,也说不得话了,云峥赶紧脱了弄脏的外袍,喊停马车跳了下来,嘴里一边骂着晦气一边从侍卫那要了匹马骑。

马车里狼藉一片。

云峥不管她,叶寻意也不能下车自己走回府里去,再加上她中了毒,这回儿正痛的浑身抽搐……

最后只能喊了两个婢女上来,叫她们把弄脏的羊毛毯卷了卷,先塞到一边。

这马车里的味道实在难闻,两个婢女也一阵一阵的犯恶心。

但好在叶寻意自己也疼的缩成团,只在角落里闭目养神,俩丫头便缩在另一边,掩住口鼻又尽量的屏住呼吸少喘气。

就这么苦挨了一路回到宁王府。

结果刚走到邻近的主街上,云峥身边的一个护卫却警惕的抬手喊停了车马,“殿下,先缓一缓。”

云峥全程黑着一张脸,心里正烦。

闻言,他循着侍卫示意的方向看过去,却见自己王府的围墙之内有一处浓烟滚滚,隐隐又伴随有火光蹿起。

因为府宅实在太大,他们在外面,一时又确认不了究竟是哪里烧了。

“是走水了吗?”他身边亲随探头探脑的扯着脖子张望,见着他脸色越发难看,就连忙自告奋勇:“小的先赶回去看看。”

车马长时间停在街上,难免要惹人围观。

云峥观察了一下,确定那只是府里的某一处烧了,不至于造成什么威胁,就又招招手继续带着车马前行。

等回到王府门口,因为有亲随提前跑回来查看状况了,门房的人已经严阵以待的等着。

他们一露头,就都一股脑的跑出来服侍。

牵马的牵马,帮着搬垫脚凳的搬垫脚凳。

甄氏等人身子健朗,而且他们清楚自己的身份,也不敢等人服侍等人请,见着马车停了就自觉的都先下来了。

云峥拿眼角余光阴恻恻的瞥了他们一眼,沉声吩咐侍卫:“带他们下去拷问,重新要一份精准的口供。”

不仅是苏秦年和荀素之间旧事的确切始末,甚至还有甄氏和李大海身上背负的人命案子,这都得有个明确说法。

侍卫会意,一招手喊了几个人过来,完全没给甄氏几人反应和求饶的机会,就把人堵住嘴巴绑着推进了府里。

这时候,微微佝偻着身子,疼的满头大汗脸色发白的叶寻意才被婢女从马车上扶着慢慢下来。

她衣裳吐脏了,路上又疼的没心情处理,一身令人作呕的酸臭味。

云峥没等她靠近,就一脸嫌恶之色的快步先进门去了。

叶寻意更是没心思与他计较这些鸡毛蒜皮,只催促婢女:“快回去,我得洗洗换了衣裳。”

婢女一边扶着她,看她疼成这个样子,都有些害怕,询问道;“要么……奴婢还是先去喊了医官来吧?”

叶寻意心知肚明自己这是怎么回事。

东方暮之前给了她毒药也给了解药,但后来他改主意说自己去制服云兮,放在她这里的那份药就没拿回去。

那个祁欢是又奸又刁,并且仗着顾瞻撑腰,什么事都敢想敢做,居然想出这样刁钻又狡诈的伎俩报复她……

这个毒药发作的程度,她自己也能感知到,短期之内应该并不致命,想来那女人就是想用这个长久折磨她的。

她这会儿恨得咬牙切齿,但也只想先赶紧回房去服了解药。

“先不用。”她暂时拒了婢女。

走在前面的云峥大步跨过门槛儿,冷着脸随口问门房小厮:“府里怎么回事?老远就看见有火光?”

小厮则是下意识先看了眼后面过来的叶寻意,小声回禀:“是侧妃娘娘的屋子走水,这几日天干物燥的,又隐隐有点风,发现的又晚了些,扑救不及时,就烧起来了。”

“什么?”叶寻意闻言,脑子里就是翁的一声。

她猛地抬头朝小厮看过去:“你说是我院子里烧了?烧了哪里?厢房还是?”

小厮道:“小的去看过一眼,是从卧房里开始烧的,好在侧妃您的院子旁边没有毗邻其他的庭院,您那屋里好像什么也没抢出来,整个都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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