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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令:嫡欢(6)+番外

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这可是一本标榜宅斗、权谋的大女主古言小说啊。

就算她这角色是个不配拥有姓名的炮灰,可好歹也是身娇肉贵一千金,总不能连个完整的死法也不配拥有吧?

云兮对她家小姐言听计从,当即就去找了在庄子上做工的当地庄稼汉帮忙进城去寻人。

祁欢知道干着急没用,索性平心静气下来。

她昨晚出了汗,又加上生病,身体沉重,现在浑身上下都觉得很不得劲,就让云兮去打热水来。

云兮虽然脑子直,干活却很利落,很快就调好了洗澡水,又让下面的丫鬟帮着撑开一张屏风挡在了角落里。

她过来扶了祁欢下床。

祁欢不习惯病恹恹的被人扶着走,但她也不知道是病得浑身无力还是尚没习惯了这个身体,确实走不太稳当,就任云兮扶着绕到屏风后面,脱衣服下了浴桶。

水温刚刚好,微热的水浸透毛孔,终于让她在醒过来之后第一次有了舒适的感觉。

正要闭目养神,云兮却抓着她刚换下来的衣裤低叫起来:“呀,小姐!您是不是来小日子了?”

我去……

祁欢吓一跳,蹭的站起来,连忙低头检查自己身上和水里,却发现水里干干净净,自己身上也没什么症状。

转头去看云兮,却见云兮手里的那条亵裤裆部确实染了巴掌大的一片疑似是血迹的污渍。

不过应该不是刚沾上去的,已经干透变色了。

一个瘫在床上两三天下不来的病秧子,贴身的衣物上怎么会有血迹?

祁欢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也有点不够使了。

重新坐回热水里,她仔细回想,脑海中终于慢慢模糊的冒出一些印象——

昨晚的“梦里”,那个被她藏在床上的男人似乎是有说他受了伤……

无论是云兮额头的伤,还是她衣服上的血迹,都说明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并不是个梦。

可是当时她的状态不对脑子也不清醒,任凭现在绞尽脑汁的想,也只有模糊的几个片段闪现,甚至于在她想要仔细回忆一下那个男人的长相时,却发现连他的脸都是模糊的,只是依稀记得他回旋在耳畔的笑声爽朗中又带点淳厚,挺好听的……

那种半真半假和不确定的感觉实在是不怎么好,再想得多了祁欢就觉得有点头疼。

云兮在旁边唠唠叨叨:“不对啊,小姐您小日子前面才刚过去没几天,这确实也不应该……呀,您身上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祁欢敷衍着摆摆手:“没受伤。我之前发烧烧得口干舌燥,半夜流了鼻血。你去床上看看,被褥上可能也沾到了,有的话就都拆下来处理干净吧。”

虽说流鼻血蹭到自己屁股上的说法很扯淡,但是用来糊弄云兮却是足够了。

云兮答应着抱了脏衣服出去,收拾床上的时候果然发现被子上也蹭到了一点血迹,于是就对祁欢的话更是深信不疑,又叫了外面的丫头帮忙,一起把床单被褥都替换了新的,好一通收拾。

祁欢洗完澡,换了干爽的衣服重新躺回床上,一边等云兮去给她找吃的,一边继续琢磨自己身边发生的事。

第006章 一小只

根据云兮给的情报,她认真梳理了一下家祁家的具体情况。

老侯爷祁正钰今年刚好花甲,身子骨还算硬朗,膝下三子三女,其中长子,次子和长女,幺女都是出自侯夫人余氏,只有三爷和二姑奶奶是庶出。

祁欢的便宜老爹祁文景虽然得了长子的便利领了世子头衔,可是因为资质平平,老侯爷反而更喜欢精明强干的二爷祁文昂。

云兮对二房一家的原话阐述:“小姐,奴婢说这话您可别不高兴,其实我姑母私下与我说过,让我在小姐身边也多防着二房一些,不要让您和三小姐过分亲近了,她说那一家子面上看着个个正派,却也未必就是省油的灯。”

祁欢的理解是——

老二因为有人撑腰,在袭爵问题上就有了市场竞争力。

所以,老侯爷对待两个嫡出儿子的区别态度绝对是个隐患。

而相较于老侯爷的“惜才”,侯夫人余氏就根本是个拎不清的窝里横。

在这个普遍重视嫡庶规矩的大环境之下,早年,她不仅特立独行安排祁文景纳了她的娘家侄女为妾,甚至在世子夫人杨氏进门之前,那位徐姨娘所出的庶长子都满地跑了。

然后这还不算完,后面持续十几年,这老太太都一直致力于打压正牌嫡长媳,一心想要扶持有她余家血脉的庶长孙做祁文景和祁家爵位的接班人,就算四年前杨氏顶住重重压力终于生了儿子,也没能改变她的立场分毫。

既然食物链顶层的两位都这么能作了,于是上行下效,底下的人也不可能团结和谐。

祁文景房里相对还算干净,正经有名分的姨娘就两个,一个是生了大公子和四小姐的余姨娘,另一个则是生了二小姐的路姨娘。

而嫡庶问题,向来都是世家大族里的大问题,这两位姨娘和她们的儿女自然都暗戳戳视祁欢姐弟俩为眼中钉。

并且,因为世子夫人杨氏的出身并不算高,两位姨娘就不约而同得了一种自诩“天妒红颜”的通病,不具备实力和杨氏叫板,又知道杨氏爱女如命,会想通过歪门邪道给杨氏致命一击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鉴于大姑奶奶和三爷被云兮提前从小本本上划掉了,姑且不提,祁家的另外两位姑奶奶,一个因为是庶女嫁的也不好,另一个则是被老太太娇惯,恃宠而骄,都总想着回娘家来算计点什么,偏偏杨氏还不听她们摆弄,久而久之也都有了积怨。

总之就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有人为了爵位,有人为了身份地位,也有人为了钱财富贵……

所有矛头都指向了大房,更主要是集中在了杨氏这三母子身上。

至于祁家这个身娇体弱的大小姐怎么会病在了荒郊野外的庄子上,也是凑巧了。

杨氏做为侯府的长房长媳,管着一府上下吃穿用度上的大小所有事,自然忙得很。

今年刚过完年年,正月廿六她兄长的大儿子娶媳妇。杨氏也就这么一个同胞兄弟,并且兄长早在十多年前就去世了,是寡嫂一人把三个儿女抚养长大的。杨氏未出嫁前就和嫂子的关系很好,何况还是亲外甥娶亲,她原该是自己亲自过去帮忙操持婚事并且吃喜酒的,可不巧的是临行前家里的小少爷也就是祁欢这个身体的幼弟出了天花,再加上杨家不在京城,而是在离京城五十里外的长汀镇,杨氏脱不开身,只能打发女儿代为过去了。

祁家大小姐是过了上元节就立刻出行,带着丰厚的礼物去了舅舅家小住,一直等到杨家的新媳妇娶进门,她一个表小姐也很识趣,廿八日就启程返京了,结果提前一天派回去给杨氏送信的下人却半路迎上来将她拦下,劝到了庄子上,说家里小少爷的病还没好,她以前又没出过天花,夫人担心别让她也跟着染了病,让她暂时在庄子上住几天,说等家里弟弟的病好了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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