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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令:嫡欢(5)+番外

并且好巧不巧——

那本小说里就有提到一家府邸叫做长宁侯府的,据说是个没落的贵族世家,已然是有点上不得台面了,更巧的是那一家子正和祁欢同姓,她印象就格外深些。

这……

不会这么巧吧?

那本书是个女主重生文,故事梗概很是通俗易懂,无非就是女主上辈子错信渣男,为爱付出了一切,最后被心爱之人剜心剁脚,杀儿杀女,落了个不得好死的下场,重生之后卷土重来,把渣男渣女虐得体无完肤,死去活来,自己又找到比渣男更优秀更有权有势的高富帅,从此逆袭翻盘,走上人生巅峰的故事。

祁欢对这对男女主角牛逼哄哄的开挂人生毫无兴趣,她只想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谁。

那本书她只随便翻了几万字,然后跳到最后看了下结局就弃了,转身安心画稿子去了,看到的地方出现长宁侯府祁家的剧情只有两幕,挑事儿的女配名字她还有印象。

此刻她捧着云兮的荷包双手瑟瑟发抖,喉咙干涩的咬牙试探:“你说咱们府上的二小姐叫什么名字?”

云兮一脸的莫名其妙:“二小姐的闺名叫长歌啊,祁长歌。小姐您怎么突然问这个?”

祁欢整个人都不好了,僵硬着一张面皮,拿手指着自己的鼻尖,嘴角忍不住的抽搐:“她是长宁侯府的二小姐,她叫祁长歌,那我是大小姐?我叫什么?”

还好云兮的反应总是慢半拍,否则一定会当她是烧坏了脑子,这时候就只是奇怪的看着她,有问必答:“小姐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您当然是府里的大小姐了,您的闺名……不是一个欢字么?”

所以,这是同名同姓?

祁欢还是不死心,咬咬牙再问:“相府叶家的三小姐是叫叶寻意是吧?”

“啊?”对别家的事,云兮印象不是很深,因为自家小姐身体不好,几乎不出门的,她对外府的事都是从别人口中听闻的,想了片刻才为难道:“他家三小姐是庶出的吧?我记得丞相夫人只生了叶家大少爷和大小姐,没听说过他家三小姐,但是他家大小姐叫叶寻惠。”

叶寻惠!没错了!

这就是那本书里的女主叶寻意渣前夫的真爱,传说中撬了女主墙角又和渣男一起联手害死她的大渣女。

所以——

她这果真是穿越到了昨晚看的那本小说里了?

印象里,她看到的地方,招惹女主的是祁家一庶女,也就是云兮口中的二小姐祁长歌,原因么……

便是言情文里通篇惯用的梗——

抢男人!

原书里的剧情总结起来是这样的:长宁侯府祁家嫡出的大小姐和武成侯府的嫡次子自小定了娃娃亲,可是这位大小姐病体虚弱,前阵子又生了一场大病病死了,祁家庶出的祁长歌觉得有机可乘,想占着嫡姐这婚约的便利攀上武成侯府的二公子,可偏偏那位二公子被女主光环晃得正瞎,围着女主转悠的勤,让她百般受挫,虽然这位侯府的二公子也只是个边缘配角,注定的炮灰,可祁长歌又遵循传统女配的套路,勾搭不上如意郎君,就开始化身狂犬病患者,对“无辜”的女主各种花样找茬加陷害……

后面祁欢就弃文了,可即使没有亲眼看见这位祁长歌的下场,但想也知道,必然会被开了挂的女主虐得死去活来,不得善终。

而现在,祁欢成了那个倒霉催,早死的,连凑上去给女主虐一虐的资格都没有的超级大炮灰——

书里连名字都没提一下的,长宁侯府的大小姐!

第005章 一团乱麻

祁欢只想一拳头把自己捶死,然后再穿回去。

云兮此时也终于觉出不对劲来,眼泪汪汪的又是抓她的手又是去摸她额头:“小姐您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这次烧得时间太长烧坏脑子了吗?您看看我,您还认得我吗?您……不对啊,你都还记得叶丞相家的人……”

祁欢觉得此时应该嚎啕大哭的人是她自己,可也许是因为她这个人向来心宽的缘故,她居然一点也哭不出来。

于是,就只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发顶,温声道:“我这不是看你脸皱成那样才逗你玩的么,居然还把你给惹哭了。”

云兮特别单纯好哄,祁欢又逗了她两句,小姑娘也就破涕为笑了。

祁欢还是不很确定她现在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如果真是死后穿越,也就琢磨着安心在这过下去了,可印象里她只是看了会儿小说然后熬夜画稿子去了。她是个兼职插画师兼业余簪娘,在某宝上还挂了个卖手工发簪、发冠和耳环这些汉服周边饰品的小店,灵感来了,通宵画稿和撸簪都是常事,有时候也会半途困到直接趴在电脑前睡过去,按理说昨晚也应该就是这种状况,她并没有印象她是先嗝屁了之后才来的这里,所以一开始才会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现在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哪天她睡一觉,醒来之后就又回去了……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哪怕是只在这边过几天也得好好过,所以就哄着云兮把长宁侯府的事都给捋了一遍。

大概就是,现在祁家的一家之主老侯爷是她祖父,而她这个身体的亲爹是祁家嫡长子,顺理成章的承袭了世子之位。

老侯爷膝下三子三女,照云兮说的,除了心高气傲不屑算计这一家子的大姑奶奶祁文婧以及庶出不讨喜又没什么存在感的三爷祁文晏,家里家外的其他人似乎都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这个长宁侯府的水,远比她从书里看到的还要深得多。

既然是一团乱麻,祁欢就索性从眼前能捏到的线头理起,斟酌着再问云兮:“方才吵闹的婆子……”

“小姐别往心里去。她们平时也都还算老实,毕竟身契在夫人手里捏着呢,方才那秦妈妈可能也是怕被冤枉,这才急了些。”云兮说着,有些羞愧的低垂了眉眼:“刚好郑妈妈不在,奴婢又镇不住场子……”

“郑妈妈……”祁欢呢喃着认真记下这号人物,“她去哪儿了?去了多久?”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昨晚有人闯进庄子里来闹的时候,也没见什么郑妈妈过来护主。

说是进城请大夫去了,难道还要去几天不成?

“这里回京城一趟,一个来回得差不多一天半,若是赶上夜里城门关了,还进不去,所以郑妈妈就去附近的县城了,昨儿个傍晚走的。”云兮转头往外面看了看天色,终于后知后觉起来:“好奇怪啊,按理说她昨天夜里就该回了,可能……是路上不好走给耽搁了吧。”

这丫头,是真的太过耿直,凡事过脑都完全不带拐弯的。

祁欢扶额,原主的丫鬟不靠谱,她只能尽量打起精神来:“这里有你信得过的人么?叫人去找找吧,最好是找熟悉县城环境,或者在县城里有熟人的去打听,我瞧着……事情可能没这么简单。”

“您是说……”云兮蓦然瞪大了眼。

祁欢苦笑:“那么巧,有人在我这屋子里做了手脚让我高烧不退,郑妈妈去请大夫又耽搁着没能及时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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