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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令:嫡欢(505)+番外

要动强,自是得卫风带人出手。

可——

那老太太和祁云歌都是女眷,没有祁欢在跟前,卫风也不太好随便动她们。

无奈,祁欢只能叹了口气:“你带路吧。”

卫风引路,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后面禅房的方向去。

那一片禅房,有成片连起来的屋舍,也有单独隔开的小院,这是方便有些身份人家的女眷留宿的。

而寺中僧人的住所,又设在别的地方,并不与这一片相通。

余氏和祁云歌是单独住在一个还算宽敞的院子里,祁欢过去,隔着老远就看到在院子外面徘徊张望的两个福林苑的丫鬟。

两人本是被派遣出来望风的,又因为略有些紧张,看上去便很是焦灼。

“你们不在里头帮着祖母收拾行李,在这里溜达什么?”祁欢走近,当先质问了一句。

两个丫鬟看见她,就更是神情紧张,连忙收摄心神,屈膝行礼:“见过大小姐!”

祁欢脚下步子不停,自顾往里走。

两人也不敢拦,只能也跟着进了院子。

祁欢走进院子里,就听见余氏不悦的叫骂声:“我说的话你是听不懂吗?都说了我在这里有场法事没做完,暂时脱不开身……”

那房门只关了一半,她话没说完,祁欢已经径自推开门走了进去。

站在余氏身边的谷妈妈看见她,目光登时闪烁三分,神情更显沉稳慎重了几分,见礼道:“大小姐。”

余氏手里捏着一串佛珠,坐在椅子上。

听见动静,她转头就瞪了祁欢一眼,先发制人:“你还真是越来越有规矩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的长辈,现如今都追到这寺庙里指摘我的不是,还差个手底下的丫头来对我指手画脚,没上没下,没大没小的东西!”

星罗见着自己连累祁欢挨骂,登时气恼的脸色一沉。

她刚要开口理论,祁欢却抬了抬手,不动声色的制止她。

余氏出言不逊,祁欢仿佛也没生气。

她只是面不改色走上前来,唇角甚至一成不变噙着一抹淡然笑意道:“方才我在前面大殿拜佛,这才差遣了星罗先来见祖母,她传的话就是我的意思,祖母有什么不满,找我清算也是应该,犯不着冲她发脾气。”

余氏没想到她开口就先是维护手底下的丫头,一时间瞪着眼,没能上来话。

却是立在她身边抠手指头的祁云歌嘟囔起来:“大姐姐这护短也未免太过了,怪不得你手底下丫头恃宠而骄,对着祖母都颐指气使的没规矩了。”

前面她被关了好一阵子,一直也不能出来。

就算那是祁文景的意思,可但凡杨氏给她说句话,或者祁欢替她求求情……

依着自家老爹的性格,肯定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她出来了。

可她那嫡母和大姐姐,却不仅不肯替她说话,反而还落井下石的怂恿父亲。

这回,要不是祖母以上山礼佛做借口,家里其他人又不愿意陪——

她也根本就出不来。

祁云歌被关了这些天,非但没有修心养性,反而怀恨,也越发的刻薄尖酸起来。

祁欢虽是知道她这种人死性难改,可是屡屡见她这样,也着实心累。

她不与小姑娘逞口舌之快,直接绕开祁云歌的奚落,仍是一板一眼对余氏道:“就当是我管教无方吧,现在祖母骂也骂了,教训也教训过我们了,如果消了气就收拾下行李,赶紧下山吧,再等天色暗下来,就赶不及进城了。”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余氏依旧坐着不动,却陡然提高了音调。

她愤愤瞪着祁欢。

祁欢依旧好言相劝:“也不是我要与祖母为难,今儿个都十三了,后天夜里宫中有宴,祖母若是一心向佛脱不开身,那我就回去禀了宫里,请他们那日不必留您的席位就是。”

言罢,她便佯装转身要走。

祁云歌当即一慌,赶忙去扯余氏的袖子。

余氏也急了,重重的拍了桌子一下,怒道:“谁说我不去了?你少在这里自作主张。”

宫宴的赴宴名额,可并不好弄,京城里这些官宦人家的妇人,也常常以此为荣,互相攀比。

余氏这种人,本就不是什么清心寡欲之辈,自然格外看重这样的机会。

祁欢顺势收住步子,回头,递给她一个询问的眼神。

余氏虽是不想对她解释,但是这个丫头向来难缠,她也知道自己不给个合理的说法,祁欢就敢断了她那天进宫的门路……

尤其,这丫头现在搭上了宫里皇后的门路!

她咬牙强行压下脾气,不耐烦道:“我在这里定了一个七日的道场,岂有法事做一半就半途而废的道理。我都打算好了,后天上午我做完了最后一场法事就回,赶得及进宫。”

说完,就做好了祁欢要反驳她,并且干一场硬仗的准备。

“哦。既然这样,那当天祖母您就自己算好时间,别误了进宫的时辰。”却不想,祁欢竟是欣然接受了她这般借口,“这山上的气候我不太受得住,就不在这里相陪了,孙女儿告辞。”

就这样?这就真的走了?

余氏主仆和祁云歌一起面面相觑。

却还不等她们松一口气,本该是要走的祁欢却望定了祁云歌,不悦道:“你站着干什么?还不跟我走?”

祁云歌本是一脸没事人一样,又仿佛是计谋得逞的有些怡然的表情。

闻言,很是愣了下,指了指自己:“我?”

祁欢此时已经冷下脸来:“是听不懂人话还是要我再说一遍?祖母安排的时间紧迫,十五当天下山,又哪来的时间安置你,你还不现在跟我走,是留下来给她老人家添乱的吗?”

祁欢递了个眼色。

星罗上前便要扶她。

祁云歌惊慌失措的赶忙后退两步,试图往谷妈妈身后躲,同时大叫:“祖母。”

祁欢会突然火力全开冲着祁云歌去,余氏也始料未及。

老太太当即拍案而起:“当着我的面,你要做什么?”

星罗暂时没有硬和谷妈妈动手抢人,只严阵以待的看着。

祁欢却是与那老太太针锋相对,肆意一笑:“我怕四妹妹不知轻重,中秋那日擅自跟随祖母进宫,给家里惹出祸事,祖母您要礼佛就安心留在山上静心办您的事,四妹妹我要先带回去。”

祁云歌大惊失色。

余氏也是眸光闪烁,一下子就露了馅。

她会选在中秋将近的这个节骨眼,突然说要上山礼佛小住,的确是存了别的心思和打算的。

眼瞅着祁云歌要议亲了,却被祁文景禁足关在府里,连院子都不让出——

家里这些小辈的里头,就一个祁云歌肯听她的话,与她亲近,余氏自然活络了心思,想方设法要替她打算着,谋一门好些的亲事。

诚如祁欢所知道的那样,宫宴这样的场合实属难得,往年是因为祁欢不去,杨氏也不带祁长歌去,那时候祁云歌年纪也还比较小,再加上老头子不喜欢她在这样盛大的场合上坏规矩,惹人闲话,她也就都没有破例带过祁云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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