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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令:嫡欢(504)+番外

祁欢也不太想在小姑娘们面前说这种难为情的事,可是想想人心险恶是事实,她们早知道也好警钟长鸣,是有好处的。

是以,她斟酌再三,也便提了句:“绮园事发之后,卫风曾得了第一手消息,说宁王被我烧伤了,只是伤在那种地方,实在太过难以启齿,所以他连陛下和盛贤妃都没说,只自己关起门来偷偷让府里的医官替他调理、养伤。照那稳婆的说法,叶寻意的胎是后来才怀上的……”

她话到这里,便点到为止。

云兮那里懵懵懂懂的,依旧一脸的天真无邪。

星罗思忖过后,却是脸色爆红之余又满目的惊慌,诧异的低呼出声:“如果叶氏小产是真,那她流掉的这个孩子就……就应该不是宁王的!”

云兮闻言,终于也回味过来,错愕的瞪大了眼。

祁欢赶在她咋呼尖叫之前,顺手从桌上捞起一个苹果塞她嘴巴里,低声道:“别嚷嚷。”

云兮被堵了嘴,星罗也连忙捂住了嘴巴,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情绪,还要失声。

叶寻意落到这般境地,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她咎由自取,祁欢本来就和她有过节,自然不会圣母心泛滥,去替她抱不平。

可——

叶寻意作死归作死,同为女人,看着女人在这种男权至上的大环境之下的处境和遭遇……

祁欢也忍不住的心情复杂。

宫里的耳目不好糊弄,为了把他在御前撒的谎圆过去,的确,对云峥来说最稳妥的做法就是真的叫叶寻意怀上一个孩子。

但是月份这个事上,如果这孩子要真生,两个月的时间差,一旦拖到三四个月之后还迟迟不见显怀,但凡跟他们不对付的人都可能以此为借口去之质疑,并且要求彻查确认叶寻意真实的怀孕时间。

云峥为了不想担这个后续的风险,干脆就来个真怀孕真小产,一了百了的将这事给搪塞了过去。

叶寻意如果是个逆来顺受的小女子,被用做挡箭牌,吃了这样的苦,可能还会选择逆来顺受。

可她一个觉醒了自我意识的重生大女主——

经过这事儿,她和云峥之间只怕就是结成了死仇了!

这一点,星罗也想到了:“所以,宁王殿下是自己给自己戴了绿帽子吗?就算是这样,他以后看那叶氏只怕也会觉得她是眼中钉,而叶氏……吃了这么大的亏,还不得恨死他啊?”

祁欢扯了下嘴角。

就算叶寻意和云峥之间是狗咬狗,可她现在也笑不出来。

她只是由衷的感慨:“或许,这也就是陛下和皇后娘娘想要暂时留下他们性命的原因之一吧?”

两个丫头再次被这话绕住了。

云兮道:“什么意思啊?”

马车刚好拐上一条山道,开始走上坡路。

祁欢的思绪被打断,就摸摸她的脑袋,错开了话题:“我乱说的。上山的路颠簸,你先别吃了,当心噎着。”

云兮不以为意,仍是拿着苹果啃:“要是连吃都吃不利索,那我就真成废物了。”

祁欢被她逗乐了,也跟着笑起来。

星罗爬到窗口,探头往外看了看,揶揄道:“小姐,人家说来寺庙要徒步登山,走上去才见心诚,这样佛祖才会保佑……咱们真的不下车吗?”

祁欢这趟出来,原也不是为着拜佛的。

前几天余氏突然兴起,说要来佛寺礼佛,并且小住一段时间。

她是带着祁云歌一起来的,当时祁文景也被她们祖孙二人烦得不轻,就点头应了,估摸是想要府里清净清净。

可是她们这一走,都七八天了,就一直没回去。

眼见着再过两天就要到了中秋节,总不能把余氏扔在这山上过节——

祁欢本来今天就要出来,于是便自告奋勇,说是来接人。

她刚想说不下去,但是转念一想远在南境的顾瞻,登时就心虚起来:“停车。”

祁欢从来没来过佛寺,也没拜过佛,星罗原以为她是不信这个的。

闻言,自是大感意外。

但是祁欢已经执意叫停了马车,她们也不好多说什么,都跟着下车徒步往上山走。

本来坐马车半个时辰的路,一行人走走停停,却走了一个多时辰。

等到了山顶,祁欢已经累到腿软,只想一屁股坐在山门口。

这座相国寺是大觐的国寺,规模最大,香火鼎盛,规模建筑也极是宏伟。

星罗掏出帕子给祁欢擦汗,一边也是气喘吁吁道:“这一路走的,太阳都见西斜了,一会儿我们还赶得及直接下山吗?怕不是得多住一个晚上了吧?”

祁欢自己接过帕子抹汗,一边打起精神继续里走:“你去找祖母和祁云歌叫他们收拾东西,我去大殿上个香,走这一路,够虔诚了。我们得回去,提前没跟母亲打招呼,要是留在山上过夜,她会担心的。”

第259章 惊马

“那你跟着小姐吧。”星罗嘱咐了云兮一声,然后就自顾去找寺里管事僧人,询问余氏所在。

因为一会儿还要赶着下山,祁欢就直接去了大雄宝殿上香。

她来时没抱着求神拜佛的想法,可既然来了,便也心无旁骛的诚心叩拜。

之后,将身上带着的所有银子都掏出来捐了香油钱……

空口白话说什么都是虚的,只有真金白银砸出来的响动才是真的。

殿内负责指引的僧人,见她一个小姑娘出手如此阔绰,不免有些吃惊。

但相国寺不愧为国寺,平时宫里的贵人和皇族上香也都是来此处,僧人们见多识广,倒是没有因为祁欢捐多了香油钱就刻意谄媚。

只那僧人见状,误会了她是有所疑难,就主动上前,念了一句佛偈搭讪道:“女施主心中若有未定之事,可试着求支签,或可解了心中疑难、定下心神。”

祁欢回了他一礼,微笑回绝:“倒也无甚疑难,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只是今日有事来了贵寺,觉得应该拜拜,图一心安罢了。”

僧人见她如此坦荡豁达,便也未再强求。

祁欢领着云兮自大殿里出来。

外面院子里,因为一会儿恐要帮着余氏二人搬行李,卫风带着随行的那一队护卫也进了寺里,正等在殿前空地上。

“大小姐。”见着祁欢出来,卫风赶忙迎了一步上来。

相国寺的香客多,又经常有香客为了做法事或者礼佛之类,会在山上借住,所以寺里是有专门修建了一些庭院禅房,用以招待香客的。

祁欢出门之前与杨氏打听了,知道禅房应该是在三座大殿再后面,单独有一片院子。

她抬眸朝后殿方向看了一眼:“星罗还没出来?”

卫风道:“属下方才也已经打听过府里老夫人的住处了,您要亲自过去看看吗?”

祁欢方才在大雄宝殿耽误的时间不短,按理说余氏两人应该收拾好陆续出来了。

现在迟迟不见人影——

她几乎不用想就知道对方这是又作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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