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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令:嫡欢(430)+番外

没了祁欢这门婚事,对她和整个武成侯府而言,其实没什么实质性的损失。

秦硕不着调,是个纨绔,这名声又不是和祁欢退婚之后才有的。

而且和祁家这门婚事的极限拉扯,也早弄得秦太夫人心里极不舒服了,没了这门婚事还好,若真把祁欢娶回来做儿媳……

她甚至别扭的不知如何相处。

可是现在,祁欢攀了高枝,他们家少不得也要被推上风口浪尖议论一番。

秦太夫人迁怒,自然就又数落起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这阵子你可给我消停点儿,都是你惹出来的祸,在家好好读书,避一避风头吧。”

秦硕很不服气!

他跟祁欢都一拍两散了,凭什么祁欢定亲,还弄得他跟没脸见人似的?

若是只有他一个人的事,他当即就要不忿的顶嘴了……

可今日,他却是紧张的下意识又去看了对面的他大哥一眼。

秦太夫人以为他是不服气,想找秦颂撑腰,就又沉下脸来:“我说话,你别给我当耳旁风,听见没有?”

秦硕察言观色,看他大哥确实还扛得住的模样,就不耐烦的赶紧敷衍:“知道了知道了,我都听着呢。”

秦太夫人看他这一副左耳进右耳出的模样,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张了张嘴,还想数落两句,也知道说了没用,便也作罢。

秦颖还在养伤,目前饭都是单独给她送房里吃的。

母子三人用完了晚饭,秦太夫人见长子用得不多,不免担心起来:“这就不吃了?再盛一碗吧?”

“天热了,没胃口。”秦颂随口敷衍了一句,起身便头也不回的出了饭厅。

秦硕见状,连忙也放下饭碗:“那个……我也不吃了。”

一撩袍角,起身也就追了出去。

秦太夫人一个人被扔在了饭桌上,顿时也失了胃口,放下碗筷回房,心里却是纳闷:“硕儿这孩子心性几时才能定下来,怎么越来越不着调,跟没心没肺似的。”

这要放在以往,祁欢找了个更好的下家,依着她这次子的性子,还不得气得满屋子转圈,不服气,兼暴跳如雷吗?

以前只觉得他不靠谱,气人,现在——

却更像是个傻子,又愁人!

身边扶着她手的妈妈只能劝慰:“奴婢倒是瞧着二公子如今性子沉稳了许多,最近好像出去闲耍的时候都少了呢,慢慢来,总会长大懂事的。”

秦太夫人却并不抱着太大的希望,幽幽一叹:“但愿吧。”

这边秦硕追着秦颂自饭厅出来,就已经不见他人影,于是想当然的以为他会忍不住又跑去祁家,就追去了马房。

结果跑过去一问,马夫却说侯爷没来,而秦颂的坐骑果然也还在那,他就又找去了秦颂的书房。

果然,秦颂一个人关在书房里。

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他也不点灯。

秦硕蹑手蹑脚进去,点燃了他案上的宫灯。

灯光映在男人疲态明显的眉宇间,秦颂颓然靠在太师椅宽大的椅背上。

他淡淡的瞥了眼过来,没说话。

秦硕是打从心底里见不得他哥这般颓废的模样的,心里又酸又涩的不舒服。

他走过去,趴在秦颂面前桌案上,纠结半晌,憋出一句话:“大哥,要不……你也张罗娶个媳妇呗?”

话音未落,秦颂已经脸黑如锅底,怒喝道:“出去!”

第224章 祁府,顾宅。(二更)

祁元辰仿佛就只是小孩子闹了点无理取闹的小脾气,被祁欢安抚住之后,就没再提起过这件事。

然则次日,顾瞻心情大好,再去上朝点卯时,皇帝陛下高坐明堂,议政时目光来来回回数次自他身上扫过,都是欲言又止。

这种事情,一次半次的,不算什么。

毕竟顾瞻是他小舅子,做姐夫的适当关注一下小舅子,此乃人之常情。

可是这样频繁了……

频繁到满朝官员都隐隐有所察觉,众人就免不了要暗中揣测一二。

可顾瞻身上,近来也无事发生,也就是刚定了门亲事而已。

难道——

是皇帝陛下或者是皇后娘娘对他这结亲对象不满意?

其他人倒是都还好,不过看看热闹而已,祁正钰和祁文景父子,到了后半段却几乎都是悬着心过的。

祁文景甚至已经暗下决心,等下朝之后就立刻逮住准女婿问问。

然则——

皇帝宣布退朝之后,语气一顿,突然指了指顾瞻:“顾瞻啊,朕这里昨日刚收到老国公自西北军中的来函,他老人家上折子,提了一下下半年兵马调配和粮草供应的新方案。西北军中的情况你最熟悉,随朕去御书房,替朕一起琢磨琢磨。”

原来——

是为了公务吗?

祁文景暗暗松了口气,但紧跟着心又悬起来。

昨日他回去的晚,当时顾家的长辈跟他谈的时没有主动提起给两个孩子订婚期的事,而他作为女方长辈,这种事,人家男方家里不主动提,他也不好上赶着,就只得忍下了。

后来等送客之后,他忍不住就去找杨氏琢磨这个顾家的确切意思,杨氏也没瞒他,如实告知说不是顾家不想早日完婚,是他的自己女儿不肯。

这些年里,祁文景一直都觉得愧对发妻与一双嫡出的儿女的。

尤其——

祁正钰连续两次作妖,分别将祁欢姐弟都推到过刀锋底下一次之后……

他这个做父亲的,在孩子们面前也越感抬不起头来。

现在祁欢这样任性妄为,他即使心里一百个不赞成,也终究是只能忍着,都没敢把祁欢找过来劝。

此时,他心里却咯噔一下,忽而冒出个想法——

顾瞻这今年已经连续在京呆了好几个月了,往年可没有这样的先例,若是得了西北的军报催促他回去……

那这婚期拖延下来岂不是遥遥无期?

他这里且在糟心忧虑,顾瞻已经神色如常的躬身领旨:“是,臣领旨。”

皇帝起身,自后殿离去。

他却没有当即跟上去,而是脚下转了个方向,先朝祁文景走来,十分客气恭敬的作揖道:“世子爷,我原是应允祁欢今日去府上给她送东西的,现在看来是不得空过去了,有劳您晚间回去替我跟她解释一二,省得她以为我是无故爽约。”

其实他和祁欢之间并无甚约定,就算真的有约——

他自己不得空过去,差了身边小厮过去送个信也更方便简洁。

现在刻意过来搭讪,不过就是为了找机会拉近两家关系而已。

祁文景只是有些迂腐,却并非是完全不通人情世故。

他面上尽量不表现出受宠若惊的神色,露出笑容来:“好好。本来也没多大个事儿,我会与欢儿解释的。”

说着话,却在称呼上犯了难。

直呼其名吧,人家这个国公府世子可比他这个落魄侯府的世子身份高多了。

要沾女儿的光,给顾瞻当长辈,称呼一声世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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