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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令:嫡欢(369)+番外

本来她就不愿意去喻家,之前倒是还没来得及想爬姑爷床这回事,现在——

她没想,祁欢却先把这条路给堵死了!

祁长歌咬着唇,心中显然掀起了一阵风浪,过了许久,方才缓慢而慎重的点了点头:“姐姐的意思,我懂。”

祁欢又再拍拍她的手:“我说这话,你当回事,防着点身边不安分的那些东西就好,至于你自己……怀孕生子之事,也切忌急切,随缘就好。年纪轻轻的时候,身子骨儿格外脆弱些,不要为了求子去偏听偏信那些神棍庸医的偏方,强行受孕绝对是会损伤身体,甚至危及性命的,什么都不抵自己的性命更重要。父亲与喻家老伯爷交好,咱们两家家世相当,你们就算晚个两三年再要孩子也没什么,何况妹夫是真心喜欢你。你替他打理好家中庶务,好好的体恤扶持他,孰轻孰重,他都会明白的。”

祁长歌认认真真听着她一席话,之后还是点头。

祁欢又再斟酌了一下。

别的事,她其实也教不得祁长歌什么,毕竟在管家理事,还有夫妻相处之道上她自己也是门外汉。

但是同为女子,她只知道背井离乡的人,尤其得要自己懂得珍惜自己的身体。

想想自己方才说的这些话,别把祁长歌给吓着了,她就又道:“你一会儿有别的事吗?如若无事,我带你去一趟同济医馆,那里我有熟悉的女大夫,叫她给你诊个脉,咱们好心里有数。”

以前看小说,经常就女主女配,这个宫寒那个体寒,总之哪本书里也得有人带个不好生孩子的毛病。

祁欢不确定这种病的概率究竟有多大,但总归有信得过的大夫,提前看看没坏处。

祁长歌听她说了这么多,再看不出她是一番好意,那就当真是不识好歹了,连忙点头:“今日无事,喜娘明日才进府。”

于是事不宜迟,祁欢当即带她去了一趟同济医馆。

胡大夫今日正好也不忙,得知来意,将她姐妹二人带去后院厢房给祁长歌仔细切了个脉,查探一番。

最后断言,祁长歌身体没什么隐疾,但是也说了和祁欢同样的话,生孩子这事儿其实是宜迟不宜早的,但如果怀上了,又该注意哪些事项。

祁长歌红着脸,却是耐着性子一一听了,记牢。

等回了侯府,天色就已经暗淡下来。

门房婆子开门迎了两人进去,一直送两人过了影壁,这才欲言又止的禀道:“两位姑娘,下午宁王府的人送了后日殿下大婚的喜帖过来。”

云芷眼睛一亮,脱口追问:“他们要请谁?”

那婆子也没多想,只如实道:“说是请府上的各位主子,得闲的都可前去观礼。”

宁王府的事,大家虽然都没跟祁长歌说得太严重,却也起码得叫她知道有过这么一回事,以后如果一旦遇到宁王府的人,才好有个防范和应对。

祁长歌是知道自己依稀是被宁王云峥盯上的这回事的。

以前祁家和宁王府也没来往交集,现在云峥特意送了帖子上门,这明摆着还是个试探的用意。

祁长歌死死掐着手里帕子,这才稳住了身形,没当场打哆嗦。

祁欢问:“帖子呢?”

婆子回道:“送去侯爷书房了。”

“祖父肯定不得空往王府去道贺,回头他把帖子退回来,你也不用去问父亲,父亲也没空,直接送去我那就好。”祁欢唇角扯出一个和煦的笑,说得随意却笃定。

她说:“不过王府的帖子既然送上门,也总是不能推拒,到时候我替大家走一趟好了。”

门房婆子是不晓得老侯爷到底会不会去王府赴宴,但大小姐既然这么说了,她也就从善如流的应了。

祁欢说完,就拉着祁长歌继续往内院走。

祁长歌却忧心忡忡扯了扯她的袖子:“大姐姐……”

“没事。”祁欢安抚的冲她一笑,“宁王府要赶着办喜事,出不了任何乱子。”

云峥不过是贼心不死,想试着逼迫自家就范罢了,他那里自己忙着准备大婚,该是也无暇分心,还不知道祁长歌这边也下聘定了婚期的事。

既然他想要试探自家的意思,那就去当面告诉他自家的意思好了,也好叫他早点死心。

祁长歌自己处理不了这事,又见祁欢一副信心十足模样,只能是缄口不言。

云芷从旁看得却是心中焦灼,火急火燎,只希望祁长歌能争气点,可祁长歌却一副对那位王爷敬而远之,怕得要死的模样,她也着实无计可施。

进了栖霞园的大门,祁欢和祁长歌也便分道扬镳,各回各院。

祁欢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叫人把祁长歌选定的那套首饰给她送过去。

这边的秋馨居内,祁长歌拿了首饰,且在高兴之时,云芷终于下定决心跪在了她面前:“小姐,奴婢不想跟您去喻家,请您成全。”

其他的陪嫁丫鬟,路姨娘那里还在权衡着陆续给挑,但是云芷作为祁长歌身边唯一贴身伺候的大丫头,却是默认要跟去的。

她现在突然来这一手,实打实的把祁长歌整懵了。

第195章 丈母娘的胳膊肘……

祁长歌微微愣神。

云芷却尽量不给她想明白的机会,一副不舍又不得已的模样,给她磕了头:“小姐,奴婢在侯府伺候多年,请您允我继续留在侯府吧。”

祁长歌慢慢坐下,将手里盒子也一并放在桌子上。

她定了定神,拧眉看着跪在脚下的婢女:“你不想跟我出嫁,是嫌淮州偏远吗?”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理由。

虽然长宁侯府比永兴伯府门第略高些,可是两家差不多同时起家,靠着祖辈的荫封,过了这百十来年的风光日子,都是在走下坡路的。

表面上看,长宁侯府的爵位还能继续传个三代,是比永兴伯府略强些,可祁家这些年面上的风光,却全是靠着杨氏的嫁妆银子撑起来的,严格说起来,当真不如永兴伯府的日子踏实实在。

所以,祁长歌是当真不觉得自己的门第在喻家面前有什么值得好吹嘘的。

“不是的。”云芷连忙否认。

祁长歌越发不解:“那是为什么?你孤身一人,在京也无亲人了。”

云芷道:“就是因为奴婢曾经一人千难万苦逃难至此,实在是吃够了颠沛流离的苦。小姐,奴婢八岁上就开始伺候您了,这么些年,自然也是不舍与您分开的,可……”

她说着,便硬生生挤出几滴眼泪来:“奴婢当年逃难,跟着相邻,几次险些死在路上,实在是怕了。现在好不容易在府上得了安身之所,我害怕……再不敢长途跋涉去远行了。”

这话,她说的情真意切,唯恐祁长歌不信。

祁长歌看着她眼泪蒙蒙的一张脸,倒是没从她这番说辞当中找出破绽。

可——

这是这些年她身边最亲近的一个丫头了!

七八年的主仆情分,到了她即将远嫁最是伤感的时候,在这个节骨眼上,云芷却拒绝跟她走,她心里自然不可能太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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