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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令:嫡欢(355)+番外

祁欢这边,等到回了春雨斋,临睡前她也是嘱咐了星罗一遍:“今日我与父亲说过的话,你就当没听见,不准外传,也不要多想。”

起初那事儿被祁欢提起,星罗的确震撼不小。

但毕竟是一件事不关己的陈年旧事了,随后又忙碌了这一两个时辰,小丫头心绪已经平复,自是谨慎的点头应下:“奴婢省得的。”

瞧瞧看了祁欢一眼,又道:“倒是小姐,您也别再多想了。知道老侯爷是什么样的人,咱们注意规避着就是。”

三十年前的旧事,她不关心,可如果祁正钰当真是个连亲妹妹都杀的人……

星罗现在再看祁欢,都替她捏把冷汗。

“我知道了。”祁欢笑起来,摸摸她的发顶,“我睡了,你也早点歇着去吧。”

这一夜,祁欢以为自己可能要失眠。

可事实上,大概真的因为那事情过去的太久远,又与她没有直接关系,她反而没怎么多想,很好的睡了一觉。

次日起床,还颇是觉得神清气爽了许多。

自己洗脸时先试了试额头温度,赶紧叫云兮:“你试试,我这……是不是大好了?”

云兮认真替她试了试,又喊来星罗一起。

两人都试了一遍,又去厢房请的胡大夫。

胡大夫诊治过后,果然也是舒一口气:“可算是好利索了,这断断续续烧了七八天了。”

但是为了巩固病情,她还是又给祁欢调了个方子,嘱咐她再坚持吃个三五日,然后照常带着乔樾去安雪堂用早饭时,母女俩就当面向杨氏辞行了。

杨氏耽误她这些天,很是过意不去。

但是她与胡大夫相处不错,这时候给人算诊金,未免显得生分和不近人情了,毕竟人家若就是为了赚诊金和银子……

谁愿意受这个约束和劳累,住在她府上,成天两头跑?

云兮去看她姑母回来,顺便报告了小道消息:“小姐不用过意不去,夫人想得可周到了,居然提前就裁了料子,叫人给樾姐儿做了两套衣裳,又给拿了好些零嘴儿,因着那衣裳是照着樾姐儿的尺寸裁的,胡大夫也不便推拒,她们已经回去了。”

祁欢笑道:“母亲做事,向来都是细心周到的。”

和不同的人结交,要用不同的方法,在这一点上,杨氏的确是经验丰富。

胡家母女,都是重情分的人,贪图的不是金银富贵。

祁欢因为病刚好,安雪堂那边的饭桌上有孩子,谨慎起见,她这日的早饭就仍是没去安雪堂吃。

本来还百无聊赖的等着顾瞻来,结果顾瞻没到,云娘子却来请她:“大小姐,武成侯府的人来了,夫人请您过去。”

秦家的人为全礼数,是该登门当面谢她一次的。

祁欢也没多想:“是谁来了?秦太夫人吗?”

秦颖伤了骨头,不养上两三个月,不可能好利索。

云娘子道:“秦小侯爷陪着,秦太夫人、秦家二公子,还有秦家姑娘一起来的。”

祁欢:……

这阵仗,就属实是有点大了!

第189章 表白

祁、秦两家之前的交情一直都还算是不错的。

现在祁家门里,各院之间不和睦,秦家人又是冲着大房来的,杨氏就没在前院厅上待客,而是叫人将他们请去了安雪堂的小花厅。

祁欢喊了人进来,伺候她梳妆。

之后,又重新换了身衣裳,这才赶了过去。

彼时,杨氏与秦太夫人庞氏已经聊上了。

杨氏疼女儿是出了名的,秦硕的所作所为,虽然两家不曾面上撕破脸,可她心里到底是有了隔阂,并不十分待见秦家的人。

只她这个人,早不是十几岁,动辄就斗气,有事全凭好恶写在脸上的小姑娘了,纵使心里不高兴,面上也依旧可以和和气气,圆的滴水不漏。

命人上了茶水点心,与秦家人谈笑风生。

秦太夫人,也是为着祁欢行为不检的事,心存芥蒂,前面几次见祁欢,她都觉得心里不得劲。

原本这次过来,也是很有几分心情复杂的。

但是和杨氏聊了这么会儿,也逐渐放宽心,自在多了。

杨氏先看见的祁欢,含笑冲她招招手:“怎么磨蹭到这会儿才到?”

秦太夫人等人相继回头。

其实祁欢刚一进院子,秦颂就第一个发现她了。

只是其他人都没动静,他也便没做声。

隔了几天没见,他知道祁欢这阵子染了风寒,一直闭门养病,自然也知道顾瞻每日出入祁家的事。

数日没见,她这一眼看上去与往常无异,病应该是好利索了。

却不知道是不是有顾瞻每日送饭的功劳……

甚至于,一场病之后,似是也没见清减。

祁欢面上也挂了得体的笑:“母亲您传话叫我来见客,我不得梳洗,换身衣裳啊。”

言罢,先给秦太夫人见礼:“见过秦太夫人。”

然后抬眸看秦颂:“也没多大的事儿,小侯爷怎么也一起过来了?”

秦颂没说话。

秦硕在旁边扭扭捏捏的,多少的有点汗颜,甚至不好意思与祁欢对视。

秦太夫人已经正色下来,道:“性命攸关,这可当真不是什么小事。欢姐儿你于我儿有救命之恩,我们自当是全家一起登门道谢的。本来也不该耽误这么久才来,可颖儿那伤……大夫交代她要卧床静养几日方可挪动,又听说你也病了……”

说话间,秦颖也由婢女扶着站起来。

她身上有伤,不敢大幅度动作,还是克制的福了一礼,红着脸道谢:“那天的事情着实凶险,多谢……祁家姐姐不计前嫌救我,我……”

终究是年纪小些,还有些抹不开面,话到后面就面红耳赤的咬住了唇。

祁欢不敢随便碰她,就只虚扶了一把,笑道:“不过举手之劳罢了,何况咱们两家多年的交情,我那也是情急之下……好在有惊无险。你身上有伤,别再折腾了。”

秦太夫人帮忙,扶着女儿重新坐下。

祁欢也走过去,挨着杨氏坐在她身边。

秦太夫人上下打量她一眼,又道:“欢姐儿是受了我家颖儿连累这才感染的风寒,我这实在也是过意不去,现在言语再多,也诉不清我们一家人的感激之情。”

有些话,和祁欢说不着。

她又看向杨氏:“这些年,我也就指着这几个孩子活了,他们任何一个要有个好歹……”

秦太夫人说着,便红了眼眶,声音哽咽了一下。

秦颂也被她勾起往事,眉头不由的蹙起。

可是当时杨氏母女的面,他又不便说什么。

好在,秦太夫人自己控制住了情绪,偏头过去拿帕子按了按眼角,随后就重新绽开笑容来:“你瞧瞧我,说着说着就跑题了,总之大恩不言谢,欢姐儿的援手,我们全家都记着了。”

杨氏适时接茬,客套了两句,又顺便安抚她。

秦太夫人才又转向祁欢笑道:“给你带了些药材补品,算我们的一点心意。以往……是我疏于管教,硕哥儿他们不懂事,叫你受了不少委屈,我们也实在是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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