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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令:嫡欢(263)+番外

祁欢打从骨子里,确实就是个得过且过的躺平党。

这长宁侯府院内的阴谋诡计,她烦的很,最初是想着保命要紧,甩了这些烂人,做个快乐富二代去就相当不错了。

可是既然老头子不依不饶,非要对他们赶尽杀绝……

她说着,便又扯出个只在表情之间的笑容,侧目看向了祁正钰,一字一句的继续道:“这爵位应当应分就是您的,父亲您膝下又不是没有血脉传承,就算哪天真到了辞官致仕的年纪,爵位家业,要传也是传给辰哥儿的。甚至就算如果辰哥儿志不在此,将来不想袭这个爵,您也还有别的子嗣,怎么着也不至于让予旁支。”

做人,总归不要太贪心。

做事,也不当是做的太绝!

祁正钰腮边肌肉又一次因为愤怒,不受控制的微微抽搐起来。

“这次进宫,女儿会当面与皇后娘娘禀明,咱们一家四口,全都无病无灾,身体康健,如遇什么天灾人祸,必是遭歹人暗算。”祁欢见他如此,就越是变本加厉,“也不知道运气好不好,今日进宫,若能在娘娘宫中再遇到皇帝陛下,那便更好了。上回……还是陛下金口玉言,亲自提醒的皇后娘娘要记得赏我!”

拉大旗作虎皮嘛,真论起不要脸起来,狗仗人势的戏,她也能演!

祁正钰捏着袖子底下的拳头,整个人都已经隐隐看出来在轻微的发抖了。

当然,他肯定不是吓得,他只是气得。

祁欢拿帝后来压他,不过就是挑衅和警告而已,这是宣战!

即使帝后真的对她高看一眼,也不可能随便掺合臣子家事,做了她一个一无功德,二无高贵血脉加持的小丫头的靠山去!

可是,祁欢这话,搬出了帝后来,他又一个字也不能反驳。

因为——

稍微出言不逊,说错一个字,都有可能被扣上一顶大不敬的帽子。

秦颂坐在旁边,冷眼看着。

按理说,他该是喜欢看这丫头耀武扬威,这般挤兑祁正钰的痛快场面的,可是这一刻……

心里却也并不比祁正钰更好受,只觉堵得慌,脸上都同时见了几分阴沉下来。

秦颂一个失神。

“秦小侯爷!”祁欢怼完祁正钰,却又转眸看向了他。

秦颂微微抬起眼眸,对上她笑意张扬的脸。

祁欢冲着他,绽开一个更加恶劣的笑容来,一字一顿道:“现在您欠了我的人情……一定,不要放过他们!”

说着,意有所指,又瞥了旁边的祁正钰一眼。

祁欢此时肿着半边脸,着实称不上有多好看。

可她这一刻搅风搅雨肆无忌惮的模样,却当真跟个惑乱天下的妖精似的!

秦颂再是糟心不痛快,也终是没崩住,唇角下意识牵起一个弧度,颔首道:“好!”

嗯,秦小侯爷承认这一刻他是被她蛊惑了。

于是,心甘情愿被她牵着鼻子走,配合她搅风搅雨的一起演戏。

哪怕——

达到的最终效果,充其量也不过气气人!

幼稚可笑,却又……

甘之如饴!

祁正钰至此,已经忍无可忍,也顾不上继续和秦颂掰扯,蹭的站起来,甩袖而去。

那位贾公公还在等着,祁欢着急回去收拾,眼见如此,也是冷嗤一声,又提醒了祁文景一句:“二妹妹可能被祖父关起来了,父亲稍后记得寻一下她,如果找不见,就直接找祖父要人吧。”

说完,扬长而去。

早上那事,虽然秦颂心知肚明是祁正钰要算计他,可是祁正钰不认,又被祁云歌窜出来搅和了,没能直接拿住他的手腕,现在他一口咬定是祁云歌做的荒唐事……

秦颂又不可能真的带人冲进来搜他的侯府,这事儿确实也没办法继续追究了。

祁欢走后,秦颂就又再次丧失斗志,颓然靠回了椅背上。

祁文景坐立难安:“武成侯……”

秦颂侧目看了他一眼,态度倒是好的:“祁大小姐替本侯解围,本侯自是领情的,不会恩将仇报,为难世子爷的。您府里事多,便去忙吧,本侯这会儿有些疲累,借府上的地方坐一会儿再走。”

祁文景不可能还把他往外赶,只能替自己小女儿赔了不是。

瞧着秦颂也没那个雅兴亲自追究祁云歌,便就试探着叫人把祁云歌拖了出去。

秦颂没拦。

他也算是彻底松了口气。

祁家的人陆续退了出去,秦颂却坐在他这厅上,久久不动。

简星海看他面色略显苍白,又透着明显疲惫的疲态,心里很不踏实:“侯爷,您身上药劲儿还没过去呢,既然此间事毕,那便先回吧。”

和长宁侯府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以后于公于私……

依着自家侯爷的性子,是定会和这位老长宁侯死磕的!

也不急在一时。

秦颂之前着急回来,半路缓过一点劲儿来,就当即勒令停车,就近敲开路边一家医馆的门,捉了大夫帮忙。

软筋散不比别的,通常只能等它药效自动散去,症状也便自行解除了。

仓促之间,想要立竿见影的效果,就只能是往几大要穴紧急放血。

但是以银针逼出药血,也是个又慢又精的细致活儿,秦颂等不得时间叫那大夫处理第二轮,索性便直接在自己手腕拉了一道……

一面继续释放药血,一面借着痛意,也能刺激体力。

折腾这么半天,简星海一直提心吊胆。

可是当着祁家众人的面,又不敢表露出来,这便端起他手腕查看。

拉起袖子,就看他裹着伤口的那块帕子已经被血水浸透了。

也得亏是穿的深色外袍,广袖上的血迹才没明显露出来。

这会儿事情暂缓,简星海才敢掏出金疮药,给他伤口止血,又换了自己的帕子给他重新裹了伤口。

秦颂一直兴致缺缺的任他摆弄,仿佛没事儿一样,从头到尾,眼皮都没动一下。

简星海替他处理好伤口,又再催促:“咱们回吗?”

秦颂却像是这时才突然又回过神来一般,问他:“宫里那道旨意怎么回事?”

简星海是知道一些原委的,如实道:“就宫里琼林宴那天,凤鸣宫里同期设百花宴,也给祁大小姐下了帖子。咱家小姐进宫回来,好像提过,说是出了点儿坎坷,有人拉着祁大小姐比才艺,她画了一幅画,被皇后娘娘收在了宫里。”

秦颂平时公务也忙,他虽是对祁欢很感兴趣,却也没那个闲工夫一天到晚什么事也不干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是以,上回祁欢进宫的事,他确实不知道。

此刻,却是不免拧眉盯上了简星海。

简星海心里一个咯噔,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再说一点:“那天的午宴是陛下带着新晋进士和入宫的贵女们一席吃的,后来外间都在揣测,说好像是皇后娘娘要给太子选妃,但是暂时没明说,便找了个由头掩人耳目,实则是为着给太子相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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