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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祖宗来了(7)+番外

昨天那俩鸡蛋,他一个没吃。

“嗯。”他放弃撕另外一个鸟腿的念头,安静用餐。

就着日出吃了饭,俩人聊了几句,突然听得下面传来嘈杂声,俩人顺势看过去。

“三哥,洞里没人,驴也不见了!”

“难道那俩黑人,真是祖宗显灵了?”

郝三领着俩汉子,手里拎着镰刀,正沿着山路过来。

“三哥!驴!你看,是族长的驴!”

驴就被栓在了下面,只要这些人抬头,就能发现,他们要找的一对男女,就在上面的山洞。

吃着鸟肉看日出。

只是山洞被伪装过,这几个人的角度根本不可能看出来。

“我就说,凭空怎么可能窜出来俩祖宗,坏了我的好事!要没他们搅局,我现在已经是族长了!平白便宜了郝大壮那个傻子......”

郝三骂骂咧咧,直奔驴来了。

“就把这头驴宰了,割肉换钱,再找出那对装神弄鬼的玩意,抬回去用火烧死,烧她个外焦里嫩!”

陈卿卿看看手里的烤鸟肉,外焦里嫩?

于不离把树叶杯递给她,示意她喝点水润润喉咙。

陈卿卿盘算着下面那三人的战斗力,她已经在考虑要不要打下去了。

她要是不下去,驴就得被这三人牵走,感觉这三人很弱的样子,她一个人应该能搞定吧?

“不用下去。”于不离对她淡定道。

陈卿卿眼看着那三人把驴牵走,纳闷地看着他。

郝三等人牵着驴走了一段,还没出陈卿卿的视线,就听两万的手机响起了惊天的旋律:

“爱你孤身走暗巷!爱你不跪的模样!”

这一声出来,郝三等人跪了。

会唱歌的驴!

吓得一蹦多高,扔了镰刀撒丫子就跑。

嘴里还念着:“鬼来啦!有鬼~”

“老祖宗恕罪啊!!!”

陈卿卿挑眉看于不离。

他把最后一口鸟肉吃完,优雅地擦擦手:“我把手机设了闹钟,放在了驴身上的布搭子里。”

“噗!”陈卿卿乐了,这弟弟还是芝麻馅的啊,够腹黑。

郝三等人不仅没达成目的,还让陈卿卿获得了一把镰刀,刚磨过,特别锋利。

下山时,俩人用镰刀清理路障,顺利极了。

为了避开郝氏族人,俩人没有选他们走过的路,沿着小溪走。

期间,于不离看到有合适的药草就停下摘,他把外套脱下来,做了个简易的兜子背在身上。

转身的功夫,陈卿卿没了。

于不离吓得魂都要没了,撕心裂肺地喊道:“陈卿卿?!”

没等到她的回答,却听得草丛里传来男人虚弱的喊声:“救......命......”

荒山上,突然传来陌生人的声音,这是很恐怖的事。

但对于不离来说,陈卿卿凭空消失才是最吓人的。

“我在这!”陈卿卿从树上露头,手里还握着几个鸟蛋。

于不离长舒一口气。

原来她是上树掏鸟蛋去了。

“你在树上待着别下来,我去看看。”他想查看草丛里的声音。

却听陈卿卿吼道:“不离,你左后方草丛里有狼!”

于不离马上转身。

野外遇到狼,一定不能背对着它。

狼会把所有背对着它的生物当成猎物。

就见他的左上方五米左右,一只瘦弱的狼,满嘴是血,与他相望。

这距离,眨眼间,狼就能飞扑过来。

如果没有树上的陈卿卿,于不离肯定会选择跳舞唱歌,因为这样的举动会让近距离的狼产生瞬间的迷惑,不敢轻举妄动。

但她就在身后......在全身而退和保持形象这俩艰难选择里,于不离果断选择了后者,握紧手里的镰刀扑过去。

陈卿卿从树上跳下来,抓起戳在树上的木棍冲过去,冲过去时,于不离已经结束了战斗。

那头狼被镰刀固定在地上,灰白的毛上都是血。

“你没事吧?”陈卿卿冲过来,用木棍给狼补了两下,狼吐着舌头断了气。

“不过如此。”

于不离冷酷地擦掉脸上的血,看了眼手上的鲜红,眼前一黑。

陈卿卿飞快地扶住他。

他晕了。

陈卿卿扶着他给他丢到驴上,还挺重。

于不离能灭掉一头狼,却被一点血弄晕。

陈卿卿真不知夸他能干,战斗力成迷。

“来人啊......”

草丛里,呼声越来越弱。

陈卿卿拎着沾了狼血的镰刀,小心翼翼地过去。

第8章 身份这不就有了吗

草丛里,倒着一个男人,身上的青衫被血浸染。

陈卿卿庆幸,于不离晕过去了。

他要是看到这血淋淋的画面,肯定受不了。

男人身上有多处撕裂伤,致命伤在咽喉,被狼咬得惨不忍睹,应该伤到了血管。

看这伤势,活不成了。

男人呼救的声音越来越弱,看到有人来了,他吃力地从怀里掏出个竹筒。

“于家沟祠堂......”

竹筒还没送到陈卿卿手上,男人便落在地上,咽了气。

陈卿卿替他合上眼,叹了口气。

起身查看四周,除了被于不离砍死的狼,并没有狼群。

这头狼应该就是于不离发现脚印的那头孤狼,体型枯瘦,毛色不佳,是头年迈的老狼。

只怪这男人运气不好,如果他提前一些遇到陈卿卿和于不离,或许就不用丧命狼口了。

陈卿卿抓起男人手里的竹筒,正想打开看看,于不离醒了。

“别过来!”陈卿卿看满地是血,担心他再晕过去。

他却置若罔闻,苍白着脸大步过来,一把按着她的肩膀,一双眼上下的扫视。

确认她没受伤,心才放下。

“我没事,这是男人临终交给我的。”

陈卿卿把竹筒塞给他,让他转过身看。

她则是抓起丢在地上的包袱打开。

这是死去男人留下的。

她想用包袱皮盖在死者身上,遮住血,避免于不离再次晕倒。

打开包裹,里面是几套衣服,还有一点散碎银两,底下还压着个竹片。

陈卿卿盖好死者,抓起竹片读:“照身贴,姓氏于牛子——为什么会有人起名叫牛子?”

已经看完竹筒里信件的于不离闻言蹙眉。

“女孩子不要说脏话。”

牛子,在北方方言里,可不是什么好话。

“不是我要说的啊,他就叫牛子,还跟你一个姓呢,原来这个时代的‘身份证’长这样啊。”

这个竹片,就是陈卿卿之前提到过的身份证明,在这个时空叫做照身贴。

竹片上刻着持有者的基本信息,姓氏名谁,家住何方,最让陈卿卿感到惊奇的是,在竹片的背面,还雕刻着持有者的体貌特征。

“照身贴上写,他身高六尺——他跟你差不多高,你多高?”陈卿卿问。

“一米八五。”

陈卿卿快速换算了下:“那这个时代一尺就约等于25厘米,接近明清的尺寸。”

搞建筑的,对度量衡特别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