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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迷(63)

五天没见到面,傅言洲抱了抱她,顺着她的话让她高兴:“以为是陈叔开的。”

闵稀被夸,嘴角上扬。

他牵着她进屋,保镖把行李箱拎到客厅。

客厅茶几多了一个零食盘,堆满各种零食。

这一年家里从不缺零食,闵稀买来后都是放自己书房,昨天在客厅看了一部影片,就把零食盘端到楼下,吃过忘记端回书房。

傅言洲拿起一袋看了看,是乐檬的零食。

“怎么吃小孩吃的零食?”

闵稀买来是找小时候吃零食的感觉,找创意灵感。

她笑说:“我现在也不大呀。”

傅言洲笑笑:“是不大。”

他放下风衣,“过来,我看看你头发。”

“我头发乱了?”闵稀最在意自己的形象,两手从头顶往下顺,没摸到支棱起来的头发。

“没乱。”傅言洲坐到沙发上,手递给她:“你坐过来。”

闵稀依言坐好,后背靠在他怀里,再次问道:“我头发怎么了?”

“你不是说天天洗头发烦,羡慕两三天洗一次头发的人?”傅言洲手指拨开她的发缝,仔细看了又看,没发炎的地方,头发清爽带着淡淡的香味。

闵稀:“……”

一年前撒的谎,她自己都忘得一干二净,他竟然还记得。

傅言洲这次去上海出差就是为了洗发水这事,他投资的那个研发团队,上个月有了成果。

试用过后反馈都不错,量产上市大概得明年。

他先拿了一瓶回来给闵稀用。

傅言洲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那瓶试用装洗发水。

“控油的,你试试。”他把瓶子给她。

闵稀还没见过这种瓶子,品牌和公司名字也是头一次听。

“包装这么简易?”她职业病犯了:“这个包装没有新意,消费者都没有购买的冲动。”

傅言洲说:“这是试用装,找人从实验室拿来的。还没正式上市。”

“难怪。”闵稀握着这瓶控油洗发水,心情复杂,他专程从实验室里带来给她,应该是托了朋友的关系,可她的发质不适合用这个洗发水,当然,将就用也不是不行。

万一用完这瓶,他以后再批量拿回来给她用可怎么办。

他把她的一点小事都放在心上,她不想再骗他。

想着怎么坦白才能让他不失望。

上床后,闵稀乖巧地趴在他怀里。

傅言洲垂眸,今晚她很安静,“怎么了?”

闵稀抬头,泡澡时她想了好几个坦白的开场白,现在纠结怎么说。

傅言洲关心道:“工作上遇到不顺心的事了?”

“不是。”闵稀顿了下,“如果我骗了你,是想让你多关注我才骗,但你当真,我浪费了你的好意,你会不会生气?”

傅言洲反应敏锐,一下就想到她所指何事:“你不是油性发质?”

闵稀点头,认真解释:“当时想跟你培养感情,就撒了谎让你给我洗头发。我以为你早忘记这事,谁能想到你一年后还给我带洗发水。这回是我的错。”

傅言洲本来还想等洗发水上市,把洗发水和股份当成结婚两周年礼物送给她。结果她不是油性发质,只是一个没有恶意的谎言。

如果是以前,他应该会生气,但现在,他都不舍得让她内疚自责。

他把她抱怀里,宽慰她:“你没错,不用道歉。”

第37章

周五那晚, 余程潭的生日趴,当天下午他才从国外回来。如果不是他们给他庆祝生日,他回来时间还会继续延后。

回到公司第一件事, 发消息给闵稀:【到我办公室来。】

闵稀:【余总, 你回来了?】

余程潭边脱风衣边回复:【嗯。】

刚到办公室,连电脑都还没开。

他把风衣搭在椅背,摁了一下开机键,没管电脑开没开,去煮咖啡。

居悠悠敲门进来, 抱着一叠需要签字的文件。

“余总, 我来煮。”

活她来干, 让老板赶紧把字签给她。

余程潭没让:“不用你煮, 文件先放那,一会签。”

居悠悠刚抬起的脚又收回来:“好的。”

在办公室桌旁站了片刻,见老板没其他吩咐, 她找个借口先出去。

很快, 闵稀上楼, 余程潭的咖啡好没煮好。

“坐。”他指指办公桌前的椅子。

闵稀先道了一声生日快乐, 这才坐下。

她来老板办公室习惯随身携带记录本, 摊开记录本放在桌上。

余程潭问:“乐檬的项目方案, 你弄得怎么样了?”

闵稀信心十足:“应该没问题。”

余程潭从她语气里听出她心情不错,他拿了两条糖又放回一条, 只给她放了半条,鲜奶油多加了一点点。

“我问过了,乐檬食品下周一发布招标公告。”

原来叫她过来是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闵稀这几天一直盼着, 生怕节外生枝,公开招标就意味着她有机会。

余程潭让她把心放宽:“不管中不中标, 尽了力就不遗憾。”

闵稀笑笑:“公开竞标,输了我也认。”

其实拿下这个项目完全可以靠关系,不过是她一句话的事。不止乐檬食品的项目,只要她想,其他项目也会源源不断,闵廷就会把项目主动捧给她。

但余程潭当初带她回国进入这行前就约定,只是带她感受一下不同行业的魅力,他直言,不希望他们之间的关系夹杂利益,人生不是只有钱这一样东西,而且钱也赚不完。

她懂余程潭的意思,和她成为朋友不是想利用她的家庭背景为嘉辰拉项目。

去年因为盛见齐刁难她,想换掉她,不得已,他借了傅言洲的势把项目给留住,那一刻他心里肯定很复杂,觉得自己先违背了当初的约定。

即使是为了不让她的心血打水漂,他也会自责。

从国外随他回来,从金融转行到公关,完全是因为他作为上司的个人魅力,永远让人踏实和放心。

余程潭把咖啡端给她,他叫她过来还有一件事,跟卓然公关有关。

“吴浅新最近的动态,关注没?”

闵稀轻轻搅动咖啡,点头:“居悠悠前几天说了一些,不过不保真,你在国外度假还一直关注?”

余程潭答非所问:“吴浅新注册小号爆料,说卓然公关把客户的商业机密高价卖给客户的竞争对手,除此,卓然还利用客户一些产品的不足,买水军进行恶意攻击,营造出危机假象,然后他们再替客户进行危机公关,赚取客户的危机公关费。”

泄露客户商业机密,恶意抹黑客户,趁机赚取危机公关费,不论哪一条,都足以让卓然公关陷入信誉危机。

“今天卓然所有大客户收到匿名邮件,提醒他们注意防范自己的商业机密,以免被泄露,还附了卓然公关之前泄露客户商业机密的证据。”

闵稀震惊:“证据是真的?”

余程潭不确定:“应该不假。”

如果是假的,没必要,很容易被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