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时上市也一周年。
盛见齐失恋也一年多。
闵姐结婚快一年半,她记住的都是别人的事。
“闵姐,你到底什么时候办婚礼呀,我就等着当伴娘呢。”
闵稀笑笑:“应该快了。”
等傅言洲向她求过婚,她就开始准备婚礼。
她一直拖着不办婚礼不是没时间,忙不过是托词,是不想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婚礼只走个形式。她想等到他因为喜欢而办婚礼,不是因为领证之后就该办婚礼而办。
到了办公室,闵稀接杯咖啡坐下来打开乐檬食品的官网,把他们的新动态浏览一遍,还没有发布招标通知。
年底乐檬的公关代理到期,届时重新招标代理。按常规都是提前一个月发布通知,也就在最近几天。
余程潭那边渠道更多,他说一有消息就告诉她。
她在乐檬食品项目上花了一年还多的精力,项目方案推翻三次,这一年里吃的零食赶上前二十六年。
相比其他竞争对手,她做的准备应该最充分。
余程潭告诉她,卓然公关也会争取乐檬食品这个大客户,上次竞标失败,这次肯定全力以赴。
乐檬食品是为数不多把公关代理业务公开竞标的公司,因为竞标过程相对公平,各公关公司在项目方案上使出浑身解数。
如果哪家公关公司能拿下乐檬食品的代理业务,这一年的营收就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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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饭点时,居悠悠发消息给她,说先去食堂打饭。
余程潭出差还没回来,她这几天都是陪闵稀一道吃饭。
到了食堂,居悠悠已经打好饭,坐在角落的位子朝她招手:“闵姐。”
闵稀洗手过去,“下次吃饭你稍微矜持一点,别第一个窜到食堂。”
居悠悠正在喝汤,差点喷出来,那个窜字形容她太形象。
她忙拿手掩住口鼻,生怕自己笑出声。
闵稀吃肉少,动筷之前先把餐盘里的肉挑给居悠悠,居悠悠一顿无肉不欢,但她怎么吃都不胖。
“闵姐,最近关没关注吴浅新?”
“没。”
闵稀没关注是因为,吴浅新以前是祝攸然的搭档,她不关注任何与祝攸然有关的。
她把排骨几乎都夹给居悠悠,自己只留了一块,“他不是离职后去了国外?又回来了?”
居悠悠摇头:“地址还显示在澳洲,他隔三差五更博,经常半夜发感慨,有粉丝问他怎么回事,他回得模棱两可。”
这都不是重点,“我昨晚刷到个爆料博主,他在公关圈很活跃,说吴浅新是被迫离职,因为知道了卓然内幕,又不愿同流合污,卓然高层容不下他。具体什么内幕博主没说,网友猜什么的都有,说是祝攸然容不下他,把他给辞退。”
闵稀不想议论祝攸然,不想提任何跟祝攸然相关的。
“这种爆料都是博流量。”她转而问:“余总休假什么时候回来?”
“我没问。”
巴不得老板能多休几天。
居悠悠津津有味肯小排,“听余总的意思,他这次休假出国是躲相亲,我们余董天天催婚。”
闵稀:“估计催也没用,余总是不婚族。”
她当初刚进入余程潭团队实习时,就听团队里其他同事说,余程潭只恋爱不结婚,与女友是开放式恋爱关系。
后来她随余程潭回国,就不太清楚他的私生活,是又交了新的女友,还是一直忙着公司没空再恋爱。
还没吃完饭,闵稀手机有消息进来。
傅言洲:【我傍晚到,晚上等不等我吃饭?】
闵稀单手拿起手机,快速输入:【等。】
傅言洲在上海出差,这次出差久,在那边待了五天。电话里她问过他,怎么去那么久,他说:事情多。
这个回答等于没回。
居悠悠看她嘴角带笑在发消息,打趣她:“哟,小别胜新婚呀。”
“你知道我跟谁在发消息吗,就小别胜新婚。”
“除了你老公,没第二人再有这待遇。”
“什么待遇?”闵稀一头雾水抬头。
居悠悠笑说:“你嘴角快翘上天了。”
闵稀:“……”
被人洞穿讳莫如深的小心思,她笑着抵赖,模糊重点,说是聊到好笑的事才笑。
吃过饭回办公室,闵稀在午休前习惯性刷刷新闻,刷到父亲昨天参加一个国际性会议的新闻,会后还有正式晚宴。
从现场照片看,有些带夫人一同出席晚宴,当然也有没带夫人的,父亲就是其中一个。
今年五月份时也有一场重要的活动,那次母亲也没陪父亲参加。
闵稀发消息给母亲:【妈妈~看没看到爸爸的新闻呀,新鲜出炉的照片,这次的西装颜色显爸爸年轻。】
江芮怀疑女儿是借着新闻来问她,为什么不陪父亲出席活动。她打消女儿的顾虑,语音回复:“是我选的西装,眼光还行吧?”
闵稀:【我说呢~妈妈你今年怎么这么忙。】
因为不想看见闵疆源,不想把时间耗在没有意义的夫妻相处上。两个孩子都大了,有各自的生活和空间,不再像小时候那么需要她,她就把时间都投入在工作上。
江芮笑:“那是因为妈妈还想再升职。”
为了让女儿相信不是她不乐意陪闵疆源出席,言语间表现得很遗憾:“本来想陪你爸爸一起去,但十一月底我这边有重要的行业大会,实在走不开。”
“你爸说坚决不能拖我工作上的后腿,让我忙我的大会。如果不是身份不方便,他都想陪我参加一些应酬。”
闵稀听到最后吃了一嘴狗粮,她也语音回复母亲:“妈妈,我吃撑了,消化消化准备睡觉。”
结束和妈妈的聊天,闵稀又给傅言洲的保镖发消息:【你们几点的航班?】
保镖:“……”
他看一眼旁边的老板,赶紧回闵稀:【六点二十左右落地。】
看来闵稀又要给老板惊喜。
闵稀算了下时间,下班后去机场赶得上。
还是跟去年在江城时接他一样,她替陈叔开车。
她在车里等了快半小时,傅言洲从机场出来。天转冷,他今天穿黑色风衣,冷峻挺拔,人群里格外显眼。
挡板给了她安全感,等傅言洲坐上车,她发动引擎。
一路高速,车速稳定,丝毫不影响傅言洲在后座看文件。一到市区便要开开停停,闵稀的车技就现了原形。
傅言洲刚翻了一页文件,忽然往前跄了一下。
他不禁失笑,猜到前面开车的是谁。
不过没点破,装作不知道是她。
演戏演到了底,车驶进别墅在院子里停稳,傅言洲拿上风衣下车,路过驾驶室也没停留,大步往别墅走。
闵稀降下车窗,手搭在车外,喊他:“哎。”
傅言洲没想到自己有天能这么无聊,竟然陪她演戏。他转身,面露惊讶又带责备:“去机场怎么不告诉我?”
“我是去看你的,看到就行了。”闵稀现在已经不吝啬表达对他的想念,推门下车,傅言洲走向她,她两手吊在他脖子上,“我车技还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