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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青梅记(172)+番外

她们觉着她已经有婚约了,就可以听那些话。

他在亲她。

他的嘴唇软软的,热热地贴在她的嘴唇上。

他的呼吸急促地拂过她的脸,有些热。

这种感觉很亲密,但,似乎也并不像堂嫂堂姐她们说的那么羞人啊。

贺砺很快就离开她的唇瓣。

他整张脸都红了。要不是没受伤的地方也红了,孟允棠还以为他伤势加重了。

他目光回避着不敢看她,虚拳抵唇清了清嗓子,有些不大自在道:“你瞧,我虽然受了伤,但还能轻薄你,所以带你坐船游江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不是轻薄。”孟允棠道。

贺砺一愣,转过头看她。

“你喜欢我才会亲我。”她翻身跪坐起来,伸手按在他肩上,主动凑过脸去亲了他一下,双颊粉粉的,道:“我也喜欢你,所以不想看你忍着痛陪我玩。我们回家吧,等你伤好了,再带我来坐船。”

作者有话说:

抱歉宝子们,本来说这章写到成亲的,可是再写下去又要很晚发了。看到评论区有宝子说在等,就先发了,下一章一定成亲。还有三四章就完结了。

第94章

贺砺每年中秋都会从终南山回来陪家人一起过中秋,十八岁这一年当然也不例外。

不同的是,这次他的恩师殷老尚书也跟他一道来了卫国公府——九月上旬他就要成亲了,作为他的先生,这顿喜酒是一定要喝的。

隔天他约孟允棠下午一起逛东市,孟允棠戴着帷帽来了。

“我阿娘说大婚前不能与你见面。”她掀开帷帽下的纱幔仰着脸对贺砺道。

贺砺说:“可是我想见你啊。离大婚还有二十一天呢,你不想见我吗?”

孟允棠抿嘴一笑,道:“我这不是来了吗?”

贺砺也笑了,牵起她的手道:“走吧,我们去逛逛。”

路上贺砺问她大婚的东西准备得如何了。

他俩定亲这么几年才成婚,大婚要用的东西一早就准备妥了,就是孟允棠担心他家人会看不上她的针线。

“不会的,我爷娘叔叔婶婶他们都知道我喜欢你,纵没那么精细,也不会在这种小事上挑你的刺。再说新媳妇的针线就是心意,心意到了就行了,谁要是在这方面挑刺,那是他/她无礼,传到我祖父,爷娘耳朵里,他们也只会说他/她的不是,不会说你的。”贺砺安慰她。

他这样一说,孟允棠放心多了。

“叫我来陪你逛东市,可是想买什么?”她问。

“随便看看,买点布置新房的东西。家里已经把新房布置好了,但是我看了一圈,觉着可能不是你喜欢的样式。我们自己买东西回去布置。”贺砺道。

孟允棠一听,歪头笑问:“按我喜欢的样式来么?那布置成闺房的样子也可以吗?”

“只要你喜欢,我都可以。”贺砺低声道。

孟允棠在纱帘后红了脸,相握的手悄悄掐了他的掌心一下,他也捏了她一下。虽未说什么情话,但两人心中俱都麻酥酥的。

两人一路逛去,买了许多或好玩或好看的小玩意儿,比如说挂在床帐上的五彩丝带,放在书房的插屏,千山万水浓缩在方寸之间的盆山,最贵的要数一盆桃花,铜镀金的枝干,粉玉的花瓣,黄金花蕊。

“《周南·桃夭》中说‘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我们成婚虽不在春季,但我们也有桃花。”买了那盆金玉桃花后,孟允棠心疼贺砺一掷千金时,他如是说。

孟允棠于是明白了这是他对他们婚姻的期许和祝愿,不是钱财能衡量的。

两人继续逛,孟允棠看中一匹内置机关,能在地上咔哒咔哒跑的小马,想买又有些犹豫。

“你说会不会被人笑话幼稚呀?”她问贺砺。

贺砺一边让店家将小马装起来一边忍着笑道:“若有人问,你就说是为将来的孩子备着的,保管不会有人说你幼稚。”

“讨厌!”孟允棠双颊红透,若不是顾虑这是在外头,非掐他几下不可。

买了小马,旁边是卖陶瓷娃娃的店铺,孟允棠进去看看,发现除了那些统一模样的胖乎乎的陶瓷娃娃,还有一些是郎君模样,有的穿红袍掌中握卷,有的穿蓝袍手中执笔,还有的相貌俊俏怀中捧花。

“这是什么?”她问伙计。

伙计忙上前答道:“小娘子,这是状元榜眼和探花呀。家里有郎君读书的都爱买个回去放着,图个好彩头。”

孟允棠一听,便拿起那个探花,转身对贺砺道:“买个这个给你好不好?”

贺砺佯怒:“为何不是状元?”

孟允棠道:“我喜欢探花呀,又好看又好听。”

伙计一听,忙凑趣道:“这位郎君生得如此相貌堂堂,只要能中,必定前三!”

孟允棠乐不可支,对伙计道:“把状元榜眼和探花都给我装起来。”

贺砺:“……”

两人开开心心地逛了一下午,买了许多东西,等到东市钲响,才准备打道回府。

贺砺让下人先把东西送回家,他与孟允棠慢慢走在后头,行经一处堆满了货箱的巷角时,他忽然将她拽了进去,躲在货箱与墙壁之间的狭窄过道里。

孟允棠知道他想做什么。自去年春天第一次在曲江池畔亲过之后,他便很是热衷于此事,每次与她见面,总是要找机会这样亲昵一番的。

刚开始时她也不是很懂,只觉得那样让人感觉两人之间很亲密。她喜欢他,也喜欢与他那样亲密。

渐大之后,她明白了那其实不仅仅只是一种亲密,而是一种渴望的体现。

过道狭窄逼仄,她被困在他的身体与那些堆得高高的货箱之间。他一只手拿着她的帷帽,一只手护着她的后脑勺,尽量地俯身低头亲她。

她很配合,没有抗拒,还踮起脚尖,可还是很累,脖子很酸。他比她高太多了。

贺砺亲了两下发现这姿势不太方便,就让她自己拿着帷帽,弯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孟允棠后背抵在货箱上,双腿夹在他腰间,羞得满脸通红,刚想抗议,他已经亲了上来。

这个姿势虽然羞耻,但无疑比方才站着轻松多了。没有不舒服,就更容易投入,孟允棠被他亲得浑身酥软,帷帽都拿不住,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也无人有闲暇去管它。

响亮的钲声回荡在渐暗的暮色中,孟允棠双唇鲜红湿润,在他唇间喘息着低声道:“临锋哥哥,要闭市了。”

“我知道。”贺砺看着怀中小娘子那水汪汪的双眸,感觉这二十一天也过分难熬了些。

他强忍了胸中澎湃的情潮,在她额上眉眼间亲了几下,放她下来,替她理了理裙摆,戴上帷帽,送她回家。

过后他又找借口将孟允棠约出来好几次,才总算将这难熬的二十一天给熬了过去。

到了亲迎这日,十八岁的新郎带着亲朋好友上孟府迎亲,一路过关斩将,很是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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