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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我和汉武帝比命长(113)

人心浮动,主将就令全军修整一天,好好稀罕那跟蚕丝一样软的棉花。

远在几十里外的刘彻也无心做事,天太冷他都不想起来。

卫莱好奇,“你为何不搬去温室?那里暖和。”

刘彻不能说他天天晚上歇在昭阳殿,就把移宫的事给忘了,“你随朕一起去吗?你不去朕在这里同在宣室有何区别?”

卫莱:“白天在温室处理朝政不冷啊。”

刘彻假装思考一下,“朕下午就搬过去。你真不同朕一起过去?”

“不怕太后把我当成妖妃?像苏妲己那样。”

刘彻:“母后比你相信她儿子。”

“那太后可被你骗的不轻。”卫莱用同情太后的口吻说道。

刘彻瞧她作怪模样只想笑,“母后甘之如饴。此时她的人极有可能已经到了宣室。”

“何事这么着急?”卫莱好奇。

刘彻也好奇,中午见到他母亲就问。

太后却没有让刘彻意外,找他要棉花。

刘彻还记得他送棉花那天他母后说的话,用不着,拿回去。这才几日啊。

“您的十斤棉花都给谁了?”刘彻问。

王太后不假思索,道:“哀家用了。”

“不说?”刘彻走人。

王太后忙说:“给你大姐二姐的孩子做了几双棉靴。”

刘彻:“你没得用?”

“我也做了。”

刘彻想想哪家亲戚还有小孩,“金俗大姐家的孩子没有?”

王太后一听这话就觉得刘彻要猜到了,“我索性直说了,给你舅舅家的孩子。”

“田蚡?他最小的那个也有十来岁了。母后也未免太宠他。”

王太后:“不是的。最小的那个前天才出生。”

“田蚡趁早朕出城亲自给您报喜?难怪昨天令黄门一定要等到我。昨天没等到,今天又去。那棉花又不是稀罕物,您至于吗?”

不至于。

做好田蚡的孩子也不见得穿,她是想借此事缓和舅甥之间的关系。

王太后道:“棉花对西域人不稀奇,对咱们稀奇。”

皇帝陛下的棉花谁都不给,独独给田蚡的孩子,叫外人知道会怎么想?皇帝不生田蚡的气,早晚会再用他。

“没了,全没了。”刘彻道。

王太后笑着说,“你别骗我,我知道皇庄有很多,你不许任何人动。彻儿,这事你该高兴才是。”

刘彻:“朕膝下荒凉,田蚡他一个接一个生,朕替他感到高兴?”

2("我和汉武帝种田");

第57章

("我和汉武帝种田");

王太后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刘彻很是郑重地对他母亲说:“田蚡是母后的亲人,

并不是朕的亲人。但凡心里有一点点朕,也不会亲自前往霸上迎接刘安。

“淮南王还没说什么,他倒先上赶着奉承刘安,

他乃高祖皇帝的亲孙,

朕无子,哪天朕先死,皇位非他莫属。母后,

田蚡来报喜时有跟你提过此事吗?儿子再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怎么待他是您的事,与朕无关,朕不想再从你口中听到‘田蚡’二字!”

王太后迟疑道:“他如今知道错了。”

“他是知道朕厌恶他,

不会再用他。休要再提醒朕缺人,朕缺的是征讨匈奴的将军,

并非田蚡这等阿谀奉承的小人。”

王太后想到田蚡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试探着说,“当日太皇太后那事……?”

“您不提儿子都不想说,

他确实把祖母安插在宣室内外的人一一除去。然而,全换成他的心腹。他想做什么?”

王太后张口结舌,“有这等事?”

“您不知道也该可以想到。您弟弟什么德行,

您一点不知?我是不知他给你灌了什么汤,也不想知道,

此事到此为止。”

王太后忙喊:“且慢!他的这个孩子的母亲是淮南王翁主刘陵。”

刘彻回头道:“恭喜!舅舅可算如愿以偿,

同淮南王又近了一步。”

王太后神情木然的看着他越走越远。

春陀摇头叹气。

刘彻轻笑,

“田蚡又不是你舅舅,怎把你愁成这样?”

“奴婢是可惜了太后。太后多么聪慧的女子,怎就在田蚡这事上犯了糊涂?奴婢觉得太后要比卫夫人聪慧。卫侍中那么小,

卫夫人都不曾惯他。”

刘彻:“她是不聪明,但她活的明白。她比母后会疼弟弟,但她是自个疼,从要求朕做什么。”

“奴婢也是这个意思。太后把长秋殿的金银玉器都给了田蚡,陛下也不会说半个不字。太后为何不明白呢?”

刘彻:“她明白,只是她认为天下也有她一份,毕竟朕是她儿子。给她弟弟一官半职有何不可?她弟弟苦的是百姓,又不是朕这个皇帝。百姓是什么?是草芥,死就。殊不知田蚡那个畜生一旦得势要的不是一两条人命。”

前世他被田蚡糊弄,黄河泛滥,他没用窦婴,而是令田蚡前往,那畜生为了他的田地,胡乱堵黄河,此后十几年那一段黄河几乎每年都会出事。当地官吏惧怕他,不敢奏禀,直到他视察时才发现。那时田蚡坟头上都长草了。他纵然想把田蚡拖出来鞭尸,也没有尸体可鞭。

春陀吃惊,“他害了很多人?”

“睚眦必报,心胸狭隘,你觉得呢?”

春陀打了个哆嗦,“奴婢若,若是惹到他——”

“他连窦婴都可以除去。他以前可是恨不得把窦婴当成亲爹供着。”刘彻道?

春陀忽然就想到了田蚡以前在未央宫安插的那些人,给他个机会,他恐怕真能除去陛下这位他看着长大的亲外甥。

“太后不知?”春陀问。

刘彻:“你去告诉太后,太后会觉得所有人都要害她的好弟弟。也不想想‘所有人’为何不害别人,只盯着他。不提他,烦人。朕去——”

“怎么了?”春陀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窦婴正往温室去。春陀连忙大声喊,“丞相,窦丞相,陛下在这儿。”

窦婴隔着细细的雪帘看到天子,疾步过来,“陛下万安。”

刘彻:“你来了,朕难安。先去温室。”

甫一进温室,刘彻就感到周身暖暖的,扔下大氅,问道,“何事?”

“陛下昨日出城了?”

刘彻想笑,“想要棉花?”

“微臣不敢!”窦婴忙说,“微臣只是想知道那个非常好用的棉花有多少种子,来年在何处种植,陛下务必早点拿出个章程。否则怕是只能在皇庄种植。”

刘彻想问此话何意。忽然想到他那些亲戚,他大姐二姐三姐过来要点,三公九卿各国王爷讨一点,七分八分,百亩棉籽也经不起这样分。更别提分给百姓了。

不给百姓只给他们,他们一定会垄断,借此牟利。这个利到不了刘彻手里,把他们养肥了还只会给刘彻添堵,屁用没有。

思及此,刘彻道:“丞相提醒的极是。春陀,从今日起到明年夏,除了群臣任何人不得入宫。包括平阳侯和平阳公主以及窦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