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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61)

“大兄看什么呢?”卫步又给他几个桑葚。

“我好像看到个人,应该看错了。”把桑葚还给他,“你吃吧。刚用过饭我不想吃这些。”

卫步塞嘴里,紧接噗地一声又全喷出来。卫长君眉头微蹙。卫步胡乱擦擦嘴赶紧解释,“您没看错,果树旁边是有个——不对,不是人,是个猴!大兄,快看,两只爪子撑地,两只爪子站起来的猴!”

卫长君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那猴顶多比他矮一头,拽着果树,好像在摘树上的果子。卫长君叫卫步喊一声。卫步扯开嗓子喊:“谁在那儿?!”

猴子一动不动,接着掰一根树枝,挤开竹排就跑。

卫步稀奇:“猴还怕人?”

卫长君心说,不是所有猴子都是峨眉山的泼皮,“偷东西被逮个正着心虚也正常。我过去看看摘了多少。”

卫青拿着弓箭跟上。卫步和卫广知道他俩年龄小,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叫孟粮和牛固过去。

卫长君从东边查,然后再往南,青涩的果子几乎没少。杏有被摘的痕迹,桃子也有但不多。走到东南角,看到被祸害的树是杏树,卫长君一点不意外。卫青感到意外:“除了刚才逃走时掰的那个树枝,其他的竟然都好好的?”

卫长君:“猴子靠野果生活,它比很多人都知道树好明年才能继续结果。”顿了顿,“既然知道给我留点,那就不管它。孟粮,回家拿个篮子,我把大桃子和杏摘回去,省得它们晚上过来祸害了。”

翌日清晨,卫长君带奴仆下地锄地,发现猴子还给他留一些,昨日摘的就叫卫青带走。又给他带一麻袋鲜草。

卫家老奴先给卫青做点吃的叫他回长安。卫青走得早,不着急,慢慢悠悠到城里刚刚开城门。卫青本想回去,一想马背上有草,他身上背着换洗衣物,没必要回去就直接进宫。

马监看见他的小马驹就头疼。卫青指着那袋鲜苜蓿,告诉马监用那个喂马。但一次别喂太多,容易撑着。随后他请力气大的黄门帮他把半袋果子送去卫子夫宫中。

卫青前脚走,后脚马舍迎来一群人。

马监远远瞧见就赶忙迎上去,“陛下!”

刘彻微微颔首示意他不必多礼,令马监给他选一匹马,他出去跑两圈。究其缘由,早上前往长乐宫请安又受气了。

马监挑一匹高头大马。

刘彻眉头微蹙,指着远处毛发油亮埋头吃草的那匹。

马监为难。刘彻不快:“朕连亲自选一匹马的权利也没了?”

“不不,奴婢不敢。那马,那马不是宫里的。”

刘彻豁然想起今日是朝臣进宫当差的日子,住得远的驾车慢便会选择骑马,“何人的马?”

“卫侍中。”

刘彻:“卫——”看向身侧的韩嫣,“卫青?”

韩嫣跟他自幼在一起,虽为君臣实则像玩伴,笑着打趣:“宫中还有几个卫?”

刘彻想想卫青瘦瘦小小的,他的坐骑竟然有如此神采,不由得上前仔细端详。小马驹这些日子跟卫青频频去秦岭,身量虽小可明显比别的马健硕。尤其那皮毛像刷了一层油,“卫青的马在何处买的?”

马监看到马的皮毛也猜测过:“卫侍中说在东市随便寻的。奴婢觉着卫侍中说的是实话。玄机在草上。”

刘彻拿起一把,并无特殊,“这草?”

马监:“是的。”拿一把给别的马,别的马先闻一下,然后试着尝一口,接着大口大口的吃。刘彻又看看其他马,吃草的时候羞羞怯怯跟云英未嫁的姑娘似的,“这草不是你们准备的?”

马监不敢有所隐瞒,“卫侍中带回来的。还有半袋果子。还给奴婢两个。”说着把他放在一旁的果子拿出来,“奴婢见卫侍中风尘仆仆,这果子应该是来自秦岭卫大公子家。”

第30章 韩嫣到来

刘彻乍一听到“卫大公子”一时竟没想起他是何许人也。韩嫣提醒两个字——皇后。刘彻这才如恍然大悟般道:“他不是在秦岭清修?”

这点马监就不得而知了, “卫侍中没说。”

韩嫣:“清修也不能日日打坐炼丹。他也不是已经成仙,不食五谷杂粮,断了七情六欲, 不问世间事。”

“随朕过去看看。”刘彻忘记生气,兴趣来了, 指着卫青的马,“就它了。”

马监转身牵马, 一扭脸看到来人,不由得停下。刘彻回身看去,心头瞬间升起一股烦躁。盖因来人是王太后宫中的小黄门。太后定是听说了他和东宫起了争执,叫他过去劝他忍耐。这样的言语刘彻听多了, 可大汉以孝治天下,纵然他心底不忿,为了给天下万民做出表率也不好当众驳了太后的颜面。何况太后也是为他着想。

韩嫣知刘彻所想:“臣先过去看看?”

刘彻叹息道:“唯有这样了。”

马监问:“卫侍中的马?”

虽然是天子看重的马,韩嫣也敢骑。但此时不可。倘或惹得卫长君不快,他怕是无功而返, “我平日里骑的那匹马何在?”

马监牵过来。韩嫣又挑两个人与他同去。

花开两朵, 各表一枝。

八阳里还没割麦子的人家都在地里忙着抢收小麦, 卫长君的玉米刚刚出穗,红薯尚早, 见人家忙碌, 他无事可做唯有对天发呆实乃无聊, 便又去除草。

以前红薯藤没长出来, 玉米也没长高, 杂草可以扔地里。如今不行,被叶子遮住八天也晒不死。扔地头上又碍事,嘟嘟出来提醒卫长君扔粪坑里。

卫长君这才想起, 他先前留着草木灰就是为了跟牲口粪便一起经过一个夏天的高温发酵用来肥田。否则只是草木灰倒地里,能不能肥田两说,风一吹也全刮没了。

气温升高地里烤人,不好再除草,卫长君就拿着铁锨和麻袋,带着孟粮和牛固去山边装树叶以及落叶底下那层沤的发黑的土。

小霍去病一见他大舅出去,推门缝溜出来。卫媼吼他,“院里不能玩?”

“热!”小不点一看他被发现了,也不鬼鬼祟祟,回头大声说,“外头凉快。”

今日闷热,太阳时有时无看似要下雨,外面也没比院里好。甚至还不如有阴凉地的屋后舒坦。卫媼见赵大跟上去,回屋后继续做活,给一日比一日大的几个孩子做冬天的衣裳秋天的鞋。

小霍去病听到脚步声回头看一下是赵大,毫无顾虑地拉着阿奴往东去。

赵大慢悠悠地跟着:“大公子在东边山上。”

小霍去病停下。南边离家远,还得从红薯地或玉米地里头穿过,简直为难小孩子。小孩扭头沿着沟边朝西。

西边没危险,再往西还能看到八阳里的人,赵大也没生拉硬拽逼他回去——小孩腿短天又热,走一会发现累且无趣得紧,自个就回去了。

可小孩不想回去,走到东西向沟和南北向沟交汇处的“桥”上,往地上一坐,看水里的浮游物。

沟浅水更浅,也没有什么危险,赵大知道自个不讨喜,就远远地看着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