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历史同人)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60)

小霍去病看到他二舅拿着席过来,下意识朝他身后看。见他身后空无一人,放松下来。看到他把席放地上,拉着阿奴坐上去。

卫青真想给他一巴掌,“脱掉鞋!”

小孩双脚一蹬,布鞋甩出去。阿奴用手脱掉,规规矩矩地把鞋放到席边。卫青朝他外甥胳膊上一下,“看看阿奴,看看你。”

小霍去病一脸嫌弃:“阿奴太慢。”翻身往席上一趴。

卫青朝他屁股上一巴掌:“睡好!”

横在中间的小孩气得坐起来,“再打我,再打我我我——明天就把黄瓜吃光,不给你吃!”

“你大舅不发话,你敢摘吗?”卫青笑着问。

小孩震惊,他怎么知道啊。

卫青躺下翘起二郎腿,“霍去病,我是你舅!”

小孩气得鼓起小脸,“为为什么我,我不是舅舅?”

卫青乐了,险些被他的口水呛着,赶忙坐起来,“自然是你还小。”

“我什么时候当舅舅啊?”

卫青想想孩子过几年懂事了,就不会再问这么幼稚天真的问题,“你小舅那么大。”

小孩比卫步矮近两个头,用手比划一下,苦着小脸“啊”一声。卫青摸摸他的小脑袋,“好好吃饭,过个两三年就能长你小舅那么高了。”

“两三年是多少啊?”小孩撅屁股趴在席上仰头问。

卫青:“七百二十天。”

小孩伸出小手,随后转身坐席上,拉过阿奴的手,又叫阿奴伸脚,嘀嘀咕咕数几遍,猛然转向他舅,“那么那么多天?”长叹一声,无力地倒在席上。

卫青无语又想笑,他这一天天,哪来这么多戏啊。

“让一下。”卫青伸腿把他往傍边拨。

小孩又翻身坐起来,不想睡了,心累的很。穿上鞋,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二舅来这么久了,大舅还没找来,“二舅,你拿席告诉大舅了吗?”

“你大舅叫我拿的。”

小孩震惊,一下站起来。

卫青瞥他一眼,“又怎么了?”

“大舅为为什么不打你,还给你席?”

“我听他话。”

小孩无言以对,当自个没问。

卫青无奈地笑笑,用手挡住眼睛,一觉睡到卫广来喊他用午饭。卫青坐起来还有点懵,“这么快?”

“一个半时辰还快呢?”卫广拉他起来,卷起草席,“您几天没睡好了?”

“睡的挺好,就是有时会热醒,不如以前踏实。”卫青还想说什么,肚子咕噜一声,“做什么吃的?”

卫广只闻到肉味,“炖的野鸡肉吧。”

除了野鸡肉,还有一个黄瓜炒鸡蛋。卫长君用平底锅炒的。黄瓜就是小霍去病先前看上的那俩。卫长君摘黄瓜的时候他看见了,早早拉着阿奴在厨房等着。

卫长君见他眼巴巴的挺可怜,给他俩一人一块。小霍去病不敢相信只有一块,嘴巴噘的能挂油瓶。卫长君故意问他是不是不喜欢,不喜欢还给他。小孩吓得赶紧走人。

用饭时,卫长君给小霍去病盛几块鸡肉几段豆角,又给他拨一点黄瓜鸡蛋,叫他自个吃。小孩看到软趴趴的黄瓜很不喜欢。卫长君要小孩还给他,小孩不敢磨叽,咬一勺塞嘴巴里。

炒的黄瓜依然爽口,小孩又吃到蛋香和油香,很是意外,居然很好吃。

卫长君逗他:“不好吃?那剩下的给我吧。”

小孩赶忙护住。卫少儿没眼看,这小气鬼竟然是他儿子,“大舅逗你呢。”

小不点知道,但他不敢赌。大舅真真假假,谁知道他这次是真是假。

“阿母,黄瓜好吃吗?”小孩歪头问。

卫少儿点头:“你的要给我?”

小孩当自个没说,转向他二舅。卫青不等他开口,“我不喜欢吃也不给你。”

小孩不敢信,他二舅怎么又知道啊。还让不让小孩活了啊。

卫青顿时忍俊不禁,“霍去病,我们说过多少次,你舅就是你舅!”

小孩气得又舀一勺黄瓜炒蛋塞嘴里。

“公子。”

小霍去病抬起头,翻着眼看对面的阿奴,“干什么?”

小阿奴舀一勺黄瓜,“我有!”

“你有你自个吃!”

阿奴不由得看身边的长者。卫媼搂住他的小肩膀,“阿奴真是好孩子。去病不要你的是以为你的少。”

“才不是!”小霍去病放下碗和勺,“他那么小,给我吃,他他就更小了!”

卫长君瞥他一眼,哪来这么多歪理啊。

小霍去病:“二舅说的。”

卫青忍不住问自己,他说过吗?他好像只说过好好好吃饭才能长高,怎么到他嘴里就成了不好好吃饭越长越矮了。

这大外甥坑舅呢。

卫长君一看卫青的表情就明白说法有出入。不过小孩认识到这点也不错,“既然知道,你还不想吃黄瓜炒蛋?”

“我又不知道好吃。”小霍去病倒打一耙,“大舅没说。”

卫长君懒得给他打嘴仗,扯一块炊饼堵住他的嘴。小孩气得睁大眼眼。卫长君一本正经道:“只吃菜不吃米面也长不高。”

小阿奴掰一块炊饼,小霍去病看见了,把嘴里的炊饼嚼吧嚼吧咽下去。

野鸡炖的软烂,吃到一半的时候,小霍去病又学他大舅用菜汤泡炊饼,吸入鸡汤的炊饼很好吃,小孩不知不觉吃多了。

放下碗勺,小孩撑的往卫长君身上倒。阿奴虽然没敢往卫媼身上倒,但明显犯蔫。卫媼见他俩这样,就叫卫广把卫青用的草席拿去正房院墙东边。太阳偏西,东边院墙那边有很多阴凉地,她在那边看孩子睡觉。

家里奴仆足够用,卫长君没叫妹妹进厨房刷锅,而是叫她们也去睡会儿。卫长君叫卫青拿出弓箭,带上两个弟弟,他们兄弟三人去门外射啄桑葚的鸟。

卫长君把鸡骨头连同家人剩的碗底子折一起,又往里头放一块黄馍馍,给小狼崽子送去。

卫青见他朝狼窝走去又有点担心养狼为患,“步弟,那小狼从哪儿冒出来的?”

“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那天母亲带去病和阿奴出来到对面红薯地头上就看到一个狼。我和广弟也纳闷,当时天还没黑,院门也没关,出来进去都是人,也没人看见有母狼,怎么就突然冒出个小狼。”卫步移到他身边,小声说,“我们怀疑这狼其实是那个神人送给大兄养的。”

卫青眉心一跳,“怎么说?”

“你何时见过全身通黑的狼?”

卫青没见过,反而打消了最后那一丝担忧:“我们赶鸟吧。”

兄弟三人轮番对桑树上的鸟出击,不过一炷香,树上的鸟就绝迹了。卫青小时候吃过桑葚,红的酸泛黑的甜,见树叶下有黑色的,就叫两个弟弟搬椅子拿碗。

卫长君过来捏一个尝尝,“不错。可以吃的都摘下来。留着也是被鸟祸害。”

卫青拨开叶子:“也没多少了。”

“头一年挂果有这么多挺好了。”卫长君转身准备回屋,隐约看到东南边果树附近有个人,又赶紧转过来。眨了眨眼睛,果树边空无一人。难道看错了?是鬼怪。不应该,秦岭这边人烟稀少,也没人皇亲国戚达官贵人的墓,哪来的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