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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552)

卫长君:“送你一碗。去厨房找个碗自己挑。”

小太子愣了愣,反应过来去拿碗。

“大舅,天下珍珠都叫你买来了吗?”

卫长君:“其中一半是彩珠农多年珍藏。许是难得遇到一个人傻钱多的,全卖给我了。”

小太子挑一把反应过来:“大舅,我要这些做什么啊?”

“给你母亲做发簪,给姊妹们做耳饰。”

太子点头:“回去给母亲一半。大舅,你呢?”

卫长君:“今儿谁来探望我我给谁。”

小太子也好奇谁能跟他一样得一碗珍珠。

卫长君这样说并非不舍得珍珠。卫长君先到冠军侯府,卸下霍去病的物品,接着去长平侯府放下大侄儿,然后回家。卫长君差不多绕半个城。城中很多人认识他,有心人昨日下午就该知道他回来了。

小太子的珍珠挑好,卫家大门被敲响。太子好奇,亲自去开门:“姨母?”

卫少儿拉住他的手进来:“你怎么在这儿啊?”

“我想大舅了。”太子拽着她往里去,“你来得巧。”

卫少儿看到半箱珍珠比太子还震惊,差点没晕过去。卫长君嗤一声:“瞧你那点出息。选了就回去。这几天一直坐车,腰疼,没心思招待你们。”

卫少儿担心洒落在地,缝个小布袋,装好才回家。

太子目送他出去,坐到大舅身旁门槛上:“大舅,我们打个赌,接下来是谁。”

“你出宫的时候有谁看见?”

小太子没注意:“未央宫的都知道吧。”

卫长君:“那下一个一定是公孙敬声。你呢?”

小太子想了想:“大姨母?”

卫长君嗤笑:“我以前骂过她很多次,不要珍珠也不会一个人上门。”

果然不出他所料,一炷香后,马蹄声越来越近。舅甥二人托着下巴看去,公孙敬声牵着马进来。

公孙敬声见他舅瘦了,眉头微蹙:“不是游玩吗?怎么还玩瘦了?”

太子瞥他一眼,表兄知道什么。游玩是假,微服私访才是真!

卫长君:“在外再好也不如在家。”给小外甥使个眼色。刘据拽着他进屋挑珍珠。

公孙敬声更想要宝剑:“给我这个做什么?磨成粉涂脸啊。我又不是江充。”

卫长君差点咬到舌头,猛然转过头:“谁?”

“江充。”公孙敬声奇怪:“大舅不知道吗?绣衣使者。初见陛下的时候穿的跟野鸡似的。”

卫长君不知道,想想也正常。江充此时应该只是个绣衣使者。不参政不参军,刘彻跟他说江充做什么。

卫长君转向小外甥:“据儿也见过此人?”

“见过。”刘据想想,“每次他求见,父皇都叫我先回去。大舅,他怎么了?”

卫长君不好解释他为何关心江充一个小人物:“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是不是拦过馆陶大长公主的车?”

公孙敬声点头。最初听到“江充”这个名字就是因为馆陶大长公主。

“馆陶大长公主病了。”公孙敬声知道她对两个舅舅干的事,“太医说最多一年。跟太后那时候有点像。”

卫长君:“跟我们无关。敬声,以后避着他。”

“江充?”公孙敬声很奇怪,大舅还怕江充啊。

卫长君见状笑道:“你说他跟个野鸡似的。那他一定会拿着鸡毛当令箭。我们没必要当他出名露脸的垫脚石。”

刘据点头。

卫长君摇头:“据儿,你不必。储君也是君。”

小太子好奇地问:“他要是拦我的车呢?”

卫长君:“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斩!

公孙敬声认为不妥:“大舅有所不知,陛下用江充乃是驰道被皇亲国戚走的坑坑洼洼,旁人不敢管,只有江充阻拦。陛下用得着他。”

卫长君挑眉,很是意外。

公孙敬声想送他舅一个白眼:“我十八了。太学同窗说的。”

卫长君:“江充尊贵还是文皇帝在世时的吴王太子尊贵?”

这还用问,自然是后者。公孙敬声不高兴,他有那么笨吗。

卫长君又问:“吴王太子被先帝砸死后,文皇帝处罚先帝了吗?”

第230章 太子要养虎 朕不舍得打他,有人舍得!……

公孙敬声的神色一言难尽。

小太子好奇:“表兄怎么了?”

卫长君:“他知道吴王太子, 叫他告诉你。”

刘据想叫大舅说, 听到脚步声朝外看,三舅母和小舅母一起进来,身后跟着女奴,女奴怀里抱着他小表弟表妹。

刘据拉着公孙敬声去偏房, 卫长君叫两个弟妹去厨房拿碗, 一人挑一碗珍珠。

东方朔家贫,长女出嫁他也没舍得陪嫁一碗珍珠。卓家殷实, 卓氏时常可以在“金阁”看到成堆的石料或黄金珍珠,可她知道那是店里卖的, 尚不曾见过有人往家弄这么多珍珠。以至于二人惊得无从下手。

卫长君:“阿奴和破奴的礼物去病备的。这是我给你们带的。敬声和据儿挑过了。少儿才走,此时还没到家。”

二人闻言不再不好意思。但也没好意思精挑细选。各自抓一碗, 用卫少儿留下的布缝个布袋装起来。

卓氏收好便问:“大兄, 还剩这么多做什么用?”

东方氏提议交给金阁做成饰品, 不但买珍珠的钱, 一路上的开销也回来了。

卫长君笑着道谢:“路上没花我的钱。这些珍珠换成饰品也没有多少钱。”

东方氏想说什么又咽回去,大兄财大气粗, 确实看不上半箱珍珠。

“家中还有菜吗?我们去买点。”东方氏换个话题。

卫长君:“去病叫人去秦岭拉了。我才回来有点累,不留你们了。下午过来拿瓜果蔬菜。秦岭种的多,几个奴仆只吃那些也吃不完。”

妯娌二人闻言不敢打扰。

卫长君等她们关上门出去,叫女奴再缝一些孩童巴掌大的荷包。

女奴:“绣什么花草?”

卫长君:“什么也不必绣。先缝五十个。”

公孙敬声从偏房出来问他缝那么多做什么。卫长君只说有用, 看向他身后的小外甥:“知道谁是吴王太子了?”

小太子连连点头, 不禁感慨:“祖父真厉害。”

卫长君:“他敢把人打死, 不是厉害, 而是太子之尊给他的底气。堂堂大汉储君怕藩王太子,日后登上帝位,藩王太子一样不把他放在眼里。同理, 据儿是储君,小小的绣衣使者都敢对你不敬,你还指望以后别人听你的?”

刘据点头,但又想起大舅说过的话:“你说君臣其实是合作关系。帝王也不可大开杀戒。”

卫长君很是欣慰:“难为你记得。你二舅的一切是你父皇赏的不假,也是他拿命换的。以前朝中有个主父偃,他收人钱财,你父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因为主父偃提出了‘推恩令’,各地藩王变成一盘散沙,没少骂主父偃。

“陛下杀了为大汉打残匈奴的大将军,杀了主父偃,朝臣会因此感到心寒,不想再效忠陛下。江充只是一个看路的。有他没他,江山无恙。他以下犯上,旁人想给他求情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能说,太子殿下看在他敢拦大长公主的马车的份上饶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