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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551)

小太子眨巴眨巴眼睛,是这样,没错的。

丞相顿时感到肩上很重,有点喘不过气来。

“皇后和大将军知道吗?”丞相说出口就觉着他问了句废话。

丞相是问了一句废话,小太子开口证实这点:“孤的几个舅舅都知道。因为大舅也去了。不过公孙贺和张汤不知道。陈掌也不知道。除了舅舅,丞相,只有你知道父皇去哪儿。”

丞相越发觉着压力很大,休沐日不敢在家待上一整天,早上到家,沐浴洗头后,下午着急忙慌进宫。

丞相反常也叫众臣猜到天子这次出去不是去秦岭玩几天,或去甘泉宫住一两个月那么简单。

刘彻最擅长出其不意,众臣仿佛头上悬着一把宝剑,接下来几个月异常安分。休沐日不敢喝酒。从五原回来就致仕的主父偃也不敢大宴宾客,收人钱财替人分忧。

常言道上行下效。刘彻重用酷吏,太守县丞也用酷吏,地方上政治清明。可也有句话叫,山高皇帝远。

酷吏贪污就严重了。

刘彻一行偏东南到沿海,一路上遇到不少污吏。刘彻令侍卫查探。查清楚了令霍去病调周边驻军逮捕斩杀。主谋杀了,他扬长而去,余下的交给地方官。

霍去病勇冠三军,用兵神出鬼没,匈奴都被他撵去漠北了,地方官自然怕他,不敢阳奉阴违。

由于“朔方”是太子亲口说的,地方官得到皇帝不在京师的消息也没往霍去病身上联想,认为没了匈奴,冠军侯手痒,拿地方官过过瘾。

一行人在海上漂了,沿路官员还被蒙在鼓里。

民间没有大船,离海近的藩王有。霍去病出面借的。卫家乃当今天下第一家,刘彻亲弟弟也不敢不把最好的船奉上。

船上金银玉器随处可见,门帘甚至是用各种宝石穿的。饶是卫长君这些年没少进宫,看到这样的船也不禁微微张口。

韩嫣家中珍宝不少,跟船上这些比起来小巫见大巫。

霍去病感慨:“藩王真有钱。”

卫长君:“藩王哪有穷的。”

刘彻总觉着舅甥二人话里有话:“你俩想说什么?”

卫伉:“我知道。表兄想要。大伯也想要。”

韩嫣朝他后脑勺拍一下:“房屋三万睡也只需一间。你大伯要那么多钱做什么?你表兄乃冠军侯,何愁无钱可用。”

卫伉抱着脑袋问:“那是为什么?”

韩嫣不敢说。卫长君敢:“这些是民脂民膏。民间赋税才多少?没有苛捐杂税,藩王省吃俭用,三年也省不出这一条船。”转向刘彻,“小吏贪是小贪,藩王贪才是大贪。”

刘彻:“他也没贪别人的。你叫朕怎么管?”

“杀人通/奸,只要你想,天下藩王少一半。”卫长君指着晃人眼疼的珠宝,“我没见过这么有钱却只守着钱过日子的。”

刘彻不舍得,姨母去得早,留下几个弟弟跟着他长大。抓弟弟就好比动儿子。

卫长君:“你不动你儿子动。”

刘彻想起儿子那句“我是太子,你得听我的。”

儿子小时候这样对表弟,长大后就有可能这样对天下官吏。如今年幼只会动嘴,以后有了权力,就是用兵了。

刘彻很乐意看到儿子这样,并不打算干涉:“容朕考虑考虑。”

卫长君:“回去再说。出来玩的,不提这些。”

霍去病透过窗朝海面看去:“大舅,可以凫水吗?”

韩嫣不禁说:“这才几月?不怕着凉。回来的时候再说。”

回来正好六七月,霍去病天天下海,跟条鱼似的。起初卫伉眼馋但不敢。一段时间馋狠了,也往水里跳。到了岸上,少年很是不舍,抓着卫长君的衣袖一步三回头:“大伯,何时再来啊?”

卫长君:“后年。”

卫伉算一下:“我十二岁。到时候就可以骑我的马了?”

卫长君点点头:“给你太子表兄准备的礼物呢?”

卫伉指着后面拉礼物的车,“有弟弟的,有敬声表兄的,阿奴兄的,破奴兄的。还有霍光的。还有叔叔家妹妹的。还有小侄儿的。”

骑马伴驾的霍去病闻言走慢一点:“你哪来的小侄儿?”

韩嫣无语:“阿奴长子不是侄儿是什么?”

霍去病忘了:“都怪他太小,跟我们差太多。”

韩嫣假装听不见,打马到御驾旁,看着车窗开着,刘彻闭上眼:“陛下,车走起来风凉。”

刘彻睁开眼:“没睡。回去之后是不是该给朕的几个儿子分封了?”

皇子封王是大事。前后有禁卫,韩嫣不敢当着他们的面信口开河。韩嫣朝身后看去。刘彻叫车停下,把卫伉拎出来扔霍去病马上,他坐进去。

卫长君:“有事?”

刘彻没绕弯子,说出他的打算就要听卫长君的意见。

卫长君实话实说:“从太子这边考虑,弟弟越早离京越好。长远来看还是放在你眼皮子底下更好。到了封国他最大,还不得想怎样就怎样?多年后又得跟你那几个不成器的弟弟一样。”

刘彻:“那就再留他们三年。也不知京中如何。”

此时长安百官依然不知道皇帝在东南,盖因他一路上没露头,像是去了消息闭塞的朔方或五原。也有可能去了武威或酒泉。

可是无论去哪儿,快半年了,也该回来了吧。

太子几乎天天都能“巧遇”跟他打听皇帝老子行踪的人。越多人打听,小太子越相信他父皇要干一番大事,他要稳住。

在一次次的试探历练下,小太子越发沉稳。刘彻悄悄进宫,在宣室看到儿子,仿佛见到一个小皇帝。“小皇帝”跳起来惊呼一声,飞奔扑上来,刘彻接住他,失笑,哪来的小皇帝,熊小子一个。

“父皇黑了,瘦了?”太子捧着他的脸打量,“父皇辛苦了。”

刘彻辛苦两个月,其他时间在游山玩水,闻言很是心虚:“据儿辛苦了。这些日子京中有没有出什么事?”

太子从他身上滑下来,拉着他的的手指着靠窗的箱子,“父皇,奏章都在那儿。”

刘彻震惊:“全留下了?”

小太子摇头:“我叫霍光和金日磾抄的。”

刘彻甚是欣慰:“父皇歇息,明日再一一查看。”

霍光和金日磾已经过了一遍,请安或鸡毛小事都没收录。

翌日,刘彻发现这一点把二人狠狠跨一顿,给他们俩和丞相放几天假,又叫霍光顺道送太子去卫家。

卫长君直接回家了。

太子到卫家,看到贝壳做的小船高兴地又蹦又跳。

卫长君摇头好笑:“宫中都不缺珊瑚,你还稀罕这个?”

“这是大舅给我做的啊。”太子叫女奴收起来,走时他带上,“还有什么?”

卫长君带回来两箱,其中半箱珍珠。珍珠运到长安,经过几道商人很贵。在产地买很便宜。卫长君给的价比商人高两成,以至于他带去的金子全花光了。

小太子打开箱子惊得倒抽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