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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546)

“我还会吃喝拉撒睡。”霍去病后悔把他接来。

公孙敬声不敢嘴贱,拿着圆垫在他身旁坐下:“怎么回事啊?大舅都被你招回来了。”

“陛下派人接的。”霍去病推他一下,“离我远点。”

公孙敬声摇头:“我才不怕生病。表兄,我在院里说的那些你听见了?”

卫长君担心他学坏,霍去病也担心他年少心智不坚定。如今已有十七,明年十八,霍去病觉着差不多了。可一想他和大舅明年不在京师,公孙敬声从太学出来还不得能飞多高飞多高。

霍去病点头:“改日我问问二舅身边缺不缺刀笔小吏。”

公孙敬声半张开嘴,表兄说什么鬼话呢。

“不想去?”霍去病提醒他,“大司马大将军。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公孙敬声当然知道他二舅多厉害:“可是二舅不喜欢我。”

“他不喜欢的人多了。针对过谁吗?”霍去病反问。

公孙敬声嘴巴动了动,不敢瞎说。不情不愿地嘀咕:“那就二舅吧。”顿了顿,“太学博士还不知道我的决定。我也不好上一半退学。除夕过后再去找二舅?”

霍去病好险笑呛着:“我也觉着半途而废不好。”

公孙敬声暗暗轻呼一声,太好了!还有几个月好日子。

“住几日再回去?”

公孙敬声:“过了下个休沐日?”

霍去病觉着那时候他也好的差不多了,微微点头算是同意。然而他想的太好。翌日喉咙不痛转到头痛,一整天坐立不安,晚上也没睡踏实。

早上醒来脸色越发难看。公孙敬声忍不住担心:“表兄得的什么病?”

太医昨日来过,没查出病因,提议他试试巫医。霍去病没理太医。此时他忍不住怀疑:“不会真被人诅咒了?”

卫长君进门好巧不巧听到这句:“胡说什么?诅咒那么灵验,伊稚斜单于早死了。”

霍去病点头:“是我错了。大舅,你说我是怎么了?”

“自打出兵匈奴你病过吗?以前身体好,病毒斗不过你。那日着凉给了病毒突破口,好比突出重围的伊稚斜单于。踏实养着吧。”卫长君摸摸他的额头,没发烧,“我给你熬了一些药,喝下去就不疼了。”

嘟嘟给的药方,连翘、板蓝根、甘草、金银花等物。嘟嘟告诉卫长君可以治病毒性感冒头疼。

霍去病昨日中午用饭时说头疼,等卫长君凑齐药天快黑了。万一夜里出点什么事没法找医者。卫长君考虑到这一点,早早起来给他煎药。

卫长君递给他半块炊饼,“吃了再喝。”

霍去病这次不敢吭吭唧唧,匆匆吃了饼,一口气喝下去。

卫长君:“午饭后再喝一次。”

“不疼了。”霍去病摇了摇头证明这点。

卫长君拿着碗出去。

公孙敬声拍拍他的肩膀:“表兄啊,我如果是你,乖乖听话。惹怒大舅,你是大司马,大舅也敢拿藤条抽你。”

霍去病对这点深信不疑。他喉咙不疼,还有一点痒,叫公孙敬声拎一壶水,他去洗柠檬切柠檬片。

公孙敬声:“你等一会儿。什么都往肚子里塞,不怕闹肚子啊。”

好的不灵坏的灵。

用过午饭霍去病就往茅房跑。

霍去病捂着肚子晃晃悠悠出来,想跟苍天理论,“大舅,难不成真得所有病症得个遍?”

卫长君叫嘟嘟出来解释。

嘟嘟无法解释,[你的命接上他的命,接触不良?]

卫长君叫它有多远滚多远。

嘟嘟滚了,霍去病还等着他舅解惑。

卫长君半真半假道:“积劳成疾。我说过多少次?你不以为意。看看阿奴和破奴多好,什么病痛都没有。”

霍去病想反驳,冷不丁想起去年出兵匈奴,阿奴跟着他二舅,破奴跟着阿奴,两人都不用操心,按照二舅画好的道走就行了。

卫长君见他脸色变来变去:“后悔吗?”

霍去病摇头,在狼居胥山祭天太畅快。再来几次他也是这么行军。

“还能吃鹅肉吗?”

霍去病:“鹅肉鹅汤煮面。只是喝汤吃肉,我怕又继续拉。”

卫长君吩咐奴仆把上午收拾干净的大鹅炖上。

霍去病叫来公孙敬声:“帮我记一下,那些小症状我得了几个,还差几个。”

公孙敬声:“太医昨日跟大舅聊天的时候我听见了。咳嗽鼻涕头疼脑热,今儿又闹肚子,我觉着你快好了。”

翌日,霍去病不头疼发热也不闹肚子,可他病了十几天身体虚。拿起宝剑耍一会儿,他出一身虚汗。

韩嫣劝他安生养几天他不听,忍不住说:“又不怕着凉了?”

霍去病最怕听到“着凉”两个字,赶忙回房换下汗水浸透的里衣。

窝在府里跟养老似的养了大半个月,霍去病才觉着他活过来。趁着还有几天假,霍去病先去祖母家,后去母亲家问安。

母亲无碍,祖母身子骨不大好。卫长君不敢叫卫媼知道霍去病病了,卫媼怕长子孙子担心,也瞒着他们。

霍去病走后半个时辰,卫长君到卫家,卫老夫人吓一跳,脱口而出:“你飞过来的?”

“阿母说什么糊涂话。”卫长君解释去病病了十几天没敢叫她知道。

卫媼本想叫卫长君劝劝霍去病,别一心扑在朝政上。闻言老夫人安静许久,长叹道:“改日告诉你妹,那个两年算了。去病好好的比什么都行。”

卫长君心中一凛,感觉母亲像交代遗言。可见她精神不济,却依然吃得进去喝得下去,又觉着他想多了。

卫长君回到冠军侯府跟韩嫣说一声,带着行李搬回家。

韩嫣也正好想回去看看,跟他一块出来,到岔路口各回各家。

卫老夫人撑到立冬,韩嫣的母亲却没撑到。韩家人多,无需卫长君帮忙,卫长君也没往前凑。倒是卫老夫人听说了韩家的事哭了一场。

二人不曾见过,卫长君实在不懂她难受什么。

约莫过了十多天,卫长君许久不见太子外甥,打算择日进宫接他去茂陵住几日,老夫人病情加重。

卫长君令奴仆进宫给卫青和霍去病以及阿奴请假。刘彻不止批了他仨的,也叫在卫家住过的霍光和赵破奴回去。刘彻还给卫青两粒药丸。

只可惜老夫人咽不下去了。

卫青诧异:“怎么突然病得这么重?”

儿孙环绕,卫老夫人很知足:“不是突然,这个秋天,我都不大好。这样也好。”说得断断续续,见惯了生死的大将军难过地低下头抹泪。

儿孙不用操心,女儿是皇后,卫老夫人了无遗憾:“不要哭,我是喜丧。”

话音落下,霍去病和阿奴鼻子发酸。

卫长君有心理准备,没难过到想哭那一步。看到几个小子流泪,卫长君反而很是欣慰,他们终于找回悲喜。

“阿母,想不想子夫?”

老夫人觉着她等不到儿子把女儿带出来。殊不知卫青等人走后,刘彻沉吟片刻,前往椒房殿,帝后二人换成常服,低调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