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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504)

霍去病和阿奴已经知道三月从长安发兵。他俩住一起,晚上没事的时候画塞北地图,合计过此仗怎么打。霍去病就提过速战速决。

卫长君此言一出,二人震惊,他怎么连这事都知道。

卫长君:“去病,碰到匈奴不缺粮食,用得着那么急吗?”

“我担心碰到匈奴主力。”霍去病是有这层顾虑,“匈奴全民皆兵,要是碰到十几万人,我都活不过今年。”

卫长君瞪他:“瞎说!”

阿奴的想法同霍去病大差不差:“郎君,我会提醒去病稍稍休息的。”

卫长君:“我知道兵贵神速。可匈奴不是一次两次就能灭绝的。去病,你才二十岁。你是想打两年累死,还是希望打到三四十岁?”

霍去病震惊:“打一二十年?”

卫长君想扶额,这是重点吗。

“短短几年,你不可能杀光匈奴。没了你们,你二舅上了年纪,届时谁领兵?”朝屋里看一下,“指望敬声?敬声方才说了,想当个纨绔。”

霍去病愣了一瞬,大步朝屋里去:“公孙敬声,出来!”

完了!公孙敬声哀嚎。霍光羡慕,他来长安这么久大兄只吼过他一次。其他时候见着他好像待客。

公孙敬声也看出表兄待霍光不一样,抓住霍光挡在前头。霍去病听到脚步声想伸腿,一看是霍光,僵在空中。

霍光挤出一丝笑:“大兄。”

霍去病很是矜持地嗯一声:“公孙敬声呢?”

霍光让开:“敬声只是嘴上说说。”

公孙敬声连连点头:“表兄听我解释。太学博士提过树大招风。姨母是皇后,二舅是大将军,我像表兄一样厉害,百官一定视我们为眼中钉肉中刺。”

霍去病嗤笑,一堆歪理。

阿奴忍着笑问:“合着是为了保全我们牺牲自己?”

第212章 太子难教 快回去,不要叫大舅看见。……

霍去病沉着脸, 给公孙敬声个狗胆也不敢附和。

“我也不想啊。”公孙敬声嘟囔,“论打仗不如表兄,论智谋不如阿奴, 我又不会打算盘,也没有三舅和小舅有耐心, 只能吃吃喝玩乐。”

霍去病冷嘲:“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公孙敬声下意识点头,对上表兄不善的目光,他把“优点”两个字憋回去, 向大舅求救。

卫长君和嘟嘟分析过公孙敬声秉性, 没有他“干预”的公孙敬声——胆大妄为又目光短浅。父亲是丞相, 姨母乃皇后,他没钱用找谁不行。即便公孙贺和卫子夫不理他,他也可以找卫伉借。他犯事的时候卫青不在了, 卫伉继承长平侯府一切,最不缺的就是钱。再不济也可以找他另一个表弟——当朝太子刘据。他可倒好, 身为九卿之一太仆,知法犯法, 挪用的还是保家卫国的军需。

哪怕学主父偃收受贿/赂, 学田蚡拿人钱财替人铺路,刘彻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至于把他逮进监狱。

如今公孙敬声想到没钱啃老父亲,而不是入朝为官建功领赏,实属令卫长君欣慰。

卫长君笑着说:“敬声还小。”

霍去病点头:“比霍光小负五个月。”

卫长君噎了一下, 哑然失笑。

公孙敬声气得脸通红, 怎么可以这么挤兑他?

卫长君冲他招招手,公孙敬声跑过去。卫长君摸摸外甥的后脑勺:“每个人都有他擅长的。敬声只是还没发现他擅长什么。”

公孙敬声不禁感慨:“还是大舅会安慰我。”

卫长君气笑了,朝他后脑勺一巴掌。

公孙敬声被打懵了, “……不是吗?”

卫长君懒得理他,出去找小外甥和大侄子。

公孙敬声兴奋地一步跳到他背上:“真不是啊?大舅,快说说,我擅长做什么。”

“你都不知道我知道?”卫长君扭头瞪他,“下来!也不看看你多大了。”

公孙敬声哼哼唧唧:“才说过人家小。”

霍去病二话不说一把把他拽下来。公孙敬声条件反射推开,一看是他,猛然停下。霍光看到这一幕很是好奇,等公孙敬声落单他才问:“你好像很怕大兄。”

“你大兄?”公孙敬声问。

霍光:“总不能是阿奴兄。”

公孙敬声摇头:“不是我怕他。他俩一个比一个心黑手辣,才不管我几岁,是不是亲弟弟。”

“打过你?”

公孙敬声想起往事,一言难尽,仰头长叹:“不提也罢。”

卫长君在门外喊他俩,俩人赶忙跑出去,看着刘据和卫伉。他俩要上船,没人时刻盯着,他俩到船上就敢往下跳。奴仆可管不住小太子。

霍光不敢管太子,以至于小太子觉着他心善,厌恶公孙敬声。公孙敬声靠近,刘据就拉住卫伉:“回家。”

公孙敬声亦步亦趋跟上。

刘据回头瞪他:“回家你也跟?”

公孙敬声:“你回家我不回家,我去哪儿?”

刘据被问住。

霍去病从院里出来:“太子,是不是觉着敬声故意跟你过不去,给你添堵?”

“不是吗?”刘据反问。

霍去病:“谁叫他出去盯着你的?”

刘据没话了,又不服气,小声嘀咕:“大舅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啊?”

“他不听话,大舅打他骂他,你替他受着?”霍去病又问。

刘据再一次哑口无言。

公孙敬声很意外,向来爱挤兑他的表兄竟然帮他?

霍去病见状瞪他一眼,蠢货!

“在外面不许离河太近,到院里不许离井太近,敬声和霍光就不管你俩。”霍去病看着刘据问,“能忍住吗?”

刘据点头。

霍去病:“要是被马踹伤,明日到宫里叫陛下看出来,也要说你自找的,不许推给任何人,也不许怪马不听话。”

刘据张了张口,那父皇还不得指着他的鼻子数落啊。

“可以的话以后想去哪儿去哪儿。”霍去病又补一句。

刘据点头。

“你知道不听话的后果吗?”霍去病提醒他,“别想宫里住几天这儿住几天。”

敢直面大鹅的刘据哪能忍住,“这里是大舅家,不是你家。”

阿奴从屋里出来:“是我家吗?”

刘据摇头。

阿奴:“还记得我姓什么吗?你大舅叫卫长君,我叫卫寄奴,而你姓刘。你说这儿是谁家?”

刘据张口结舌:“那……那也不是你家。”

阿奴点头:“那我改天问问陛下。”

“告状精!”刘据大声吼。

阿奴笑着夸他:“对,我是告状精。你能把我怎么着?你是太子,储君,可我不止侯爵在身,过两年还会娶你长姊卫长公主。你是敢打我,还是你身边那些黄门小黄门敢打我?”

小太子气得说不出话。

阿奴:“是不是觉着我和去病比敬声还讨厌?”

没有对比,公孙敬声是太子殿下最讨厌的人。此刻他不想承认也不行,只是不许他碰这个拿那个的敬声表兄是个好人,最少不会把他气得想哭都哭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