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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502)

卫媼从屋里出来骂:“欠你的?”

“大兄的就是我的。”卫少儿嘴上这样说也没敢往厨房钻,更不敢掀院里的车,“大兄呢?”

卫媼:“上东市了。油盐酱醋他都该补了。”接过裹得只露一双眼睛的小孙女,“怎么不租一辆车?”

东方氏不爱回东方家,没必要置车马。卫广家离东市不甚远,卓氏想她姑母了,饭后散步消食就到了。以至于两家都没有马车。不过出门就能租到马车。

兄弟二人相隔不远,卓氏解释她们一起坐车来的,只是没叫车进来。

卫少儿接过侄女,叫她母亲歇着。到堂屋门外闻到怪味,吸吸鼻子,惊叫一声“阿母”。

卫媼唬一跳,见她眼睛亮的瘆人:“就知道吃。”瞪她一眼转身回屋。

妯娌二人疑惑不解,随着母女俩进去,榴莲味越发浓郁。东方氏想也没想就说:“哪儿有死老鼠?”

卫少儿把侄女放地上:“家里有猫,哪来的老鼠。”循着味打开麻袋,一看有四个,卫少儿不禁说:“阿母,给我一个。”

“都给你去病和阿奴回来吃什么?”卫媼推开她,挑一个金黄的,“只有这一个,爱吃不吃。”

卫少儿对榴莲没有太大念想,她最喜欢冰凉冰凉的西瓜。她也知道沾了小辈们的光,所以不敢挑战她在母亲心中的地位。

卫少儿掰开一个,去厨房拿几个小盘,取出榴莲肉,给母亲弟妹各一碟。卓氏问:“不等大兄吗?”

卫少儿:“明日去病回来他再开。先用叉挖一小块,吃不下去别逼自己。这东西就是喜欢的人很喜欢,不喜欢的人闻到味都受不了。”

东方氏好奇地问:“这是何物?怎么不曾见过。”

卫媼半真半假地解释,来自南越以南。整个长安只有卫家和宫里有,切不可对外人道也。妯娌二人误以为这东西是陛下赏的,以至于后来连东方家和卓家人都没敢说,端的怕传出去有人羡慕嫉妒卫家。

卫长君时常提醒两个弟弟小心小人。卫步和卫广也提醒过他们夫人,不要什么人都往家带。她们借出恭之便丢个人偶,卫家全身是嘴也说不清。

东方氏和卓氏不认为兄弟二人夸张,废后陈氏不就是因为“巫蛊”被废的吗。也就是馆陶大长公主会做人,以前陛下缺什么她送什么,所以只是废了她皇后之位。

卫长君回来,妯娌二人偷偷打量他的神色。卫长君看着榴莲壳笑着问一句“味道如何”。妯娌二人回答挺香很甜。卫长君就不问了,仿佛她们吃的是夏天的杏秋天的犁。

妯娌二人暗暗感慨,大伯宽厚。

临近傍晚,该回家了,卫长君提醒她们明日过来,叫上卫步、卫广和陈掌,他把三个榴莲都开了。三人震惊,包括知道一点点真相的卫少儿。东方氏和卓氏更是忍不住在心里感慨,只说行事做派,卫家大公子也非凡人。

换成别人家得了天子赏赐,还不得供着。即使皇帝姊妹也不舍得像卫长君这样做。

如今卫家最不缺钱,无需嘟嘟给霍去病或阿奴买衣帽鞋子等等,它直播赚得钱不花以后也带不走,除夕前卫长君又叫嘟嘟买两次榴莲。不过这两次没送去城中卫家,卫长君没法跟奴仆解释。总不能又说是陛下赏的。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次数多了肯定得招来宵小贼人上门。

这两次刘彻都得了两个,很是满足。

除夕后第一次送儿子到茂陵,不知足的刘彻又问卫长君还有没有榴莲。卫长君不想惯着他:“陛下以为呢?”

“朕知道还问你?”刘彻瞪他。

卫长君:“什么果子能吃几个月?”

“西瓜!”刘彻脱口而出。

卫长君噎了一下:“……您也说那是瓜。”不待他开口,“什么都没有。我没法解释。敬声前几日还问我哪来的榴莲。”

太学放假,公孙敬声在茂陵。不过这会儿跟霍光带着刘据和卫伉玩儿去了。刘彻四周看一下,门外路上只有他二人:“敬声不知道?”

“他有心眼但不多,很容易被人激怒。”卫长君摇头,“霍光知道都不能叫他知道。”

刘彻脸色微变。

卫长君挑眉:“霍光知道了?”

刘彻想起那日的事,不禁感慨:“真机灵!”顿了顿,“以前朕看到你空手接物,想的是你能见到神仙,他却以为你已是半仙,分/身有术。朕竟然从未想过这点。”

“终于相信他是个有出息的?”

刘彻:“得再看看。不能只有出息。”

“尽管放心。在你和据儿之间他肯定选你。”

“你又知道?”

卫长君:“他十三岁到你身边,不忠于你据儿敢用他?据儿还怕他以后有了孩子,霍光忠于太孙背叛他呢。这一点霍光兴许比三公九卿都清楚。”

“在你这儿朕也是排在据儿前面?”刘彻突然很想知道。

卫长君没叫他失望:“您觉着可能吗?您废了太子还能不打压卫家?”说完送他一记白眼。

句句是实话,可刘彻心里不舒坦,早知道就不问了。

“父皇!”

刘彻吓一跳,回头看去,小太子跑出来,身后跟着裹得圆滚滚的卫伉。霍光和公孙敬声远远跟在后头。

“慢点!”刘彻下意识想说,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忽然想起他十六七岁不成体统,如今也没变成昏君。他的儿子就该像他才是。刘彻弯腰:“怎么不在院里玩了?”

小太子拽着身上小斗篷:“公孙敬声不许我脱。”

卫长君好笑:“气得连‘表兄’都不叫了?”

“不叫!”小太子回头瞪公孙敬声。

公孙敬声:“屋檐上的雪还没化,脱掉着凉了怎么办?”

“不用你管!”裹着斗篷什么都干不了,小太子烦死了。

卫长君给他拿掉。小太子高兴地抱住他大舅的腰:“还是大舅好。”

公孙敬声不赞同:“大舅——”

卫长君打断:“小孩子总觉着识两个字,拉开小弓,懂一点道理就天下无敌了。回头着凉生病,以后你叫他脱他都不脱。”

公孙敬声笑了:“大舅说的是。”

小太子眨了眨眼睛,大舅此话何意啊。他看向刘彻。刘彻扯一下身上黑色斗篷:“天气寒冷,风也大,父皇都不敢脱掉斗篷,怕着凉生病。”

小太子转向大舅。

卫长君:“敬声不许你脱,你说不用他管,这意思难道不是着凉也不怪他?既然不怪别人,大舅何必惹你生气。”斗篷递给霍光,“送屋里去。”

小太子意识到什么,慌忙朝霍光跑去:“还给我!”

霍光递给他,故意问:“又不热了?”

“院里热,外头不热。”说起这话来小太子眼睛都没眨一下。

刘彻摇头:“不愧是朕的儿子。”

卫长君:“以前据儿很乖的时候,陛下也说过类似话。但愿以后别觉着他大逆不道。”

“不会!”卫长君时不时提醒他一次,以至于刘彻不止一次想过以后可能发生的事,比如儿子叫他退位。刘彻问自己能接受吗。刘彻确定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