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历史同人)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46)

“舌头捋直了再说。”卫长君瞪他。

小孩舌头软说话一急就忍不住结巴,“我去!”

“你母亲和姨母想你祖母了,你呢?”

小孩忘性大,又天天到处玩儿,早把城里的祖母忘得一干二净。经卫长君一说,虽然隐隐有点印象,可不足矣令他舍弃这片乐土。

卫长君又问:“她们回去就不回来了,你呢?”

小孩冲他母亲拜拜小手,然后一手拉着一个舅舅往东边飞奔。饶是知道儿子是个小没良心的,卫少儿也忍不住骂:“小兔崽子!”

卫长君:“想了就过来看看,反正咱家又不需要你俩赚钱养家。”随后吩咐老奴把院门从里头关上。

担心小霍去病迟迟不见他哭闹,卫长君到城里没敢耽搁。教他母亲种下薄荷,然后又割一捆韭菜就前往东市。

到奴隶市场,卫长君学别人装冷漠,挑了八个便宜的奴隶。只有两个十岁左右壮劳力,人牙子担心稍稍要高价,卫长君就不愿意要那四个女人一个老翁和一个黄口小儿,卫长君还一次价,他就装作不舍地卖给他。

卫长君租两辆车送八人出城。他拉着米面黄豆肥猪肉油盐等生活用品跟在后头。

早上吃得早走得早,等到秦岭不过未时。这时候做午饭还早。卫长君就叫八个奴隶搁门外站着,令他的老奴烧锅热水,然后叫他们两两一起去大门边的浴室洗头洗澡。

卫长君去找他和两个妹妹的旧衣物,然后叫老奴送过去。小霍去病见家里来这么多人十分好奇,拉着他的手问:“舅,谁呀?”

“帮咱家种田看家的人。咱们管吃管住就不用给钱了。”

大把大把的钱撒出去,小霍去病也知道心疼,高兴地往外跑,“我看看!”

卫长君想起还有一个跟大外甥年龄相仿的小孩,又找一身小霍去病的旧衣物。女人就穿老奴的旧衣物。

中午饭卫长君只做一家人的。他们吃好,吩咐老奴煮小米粥。这八人个个面黄肌瘦,突然碰油一定上吐下泻。卫长君可怕今天竖着进来明天横着出去。

八人收拾干净,卫长君很意外。四个女人先前看起来都有四十多岁。现下再仔细一看,两个十来岁,两个四十来岁。

卫长君担心奴大欺主,一直装的很严肃。他们吃好,他就叫老奴带着四个女人熬猪油,然后再给她们安排活。比如谁谁洗衣谁谁做饭。四人一起也行,卫长君只看结果。随后他把小孩给霍去病,叫小孩看着小霍去病。

小霍去病决定拉他下水,这样小不点就不敢告状了。为了收买人心,小霍去病可是下血本,把他的毽子蹴鞠弓箭全拿出来,叫上两个舅舅去东边院里玩儿。

卫长君带个男奴去茅房,告诉年纪最大的老奴,冲男茅房的活归他,平日里看着大门别叫野兽进来。家里人忙的时候就把衣物收屋里,打扫庭院,时不时看着菜需不需要浇水。他拎的动就他浇,他拎不动使唤男奴也行女奴也可。

随后卫长君又带人走出家门,打开粪缸上的盖,告诉两个力壮的男奴负责这个,牲口圈也归他们,然后倒西边大粪坑里。这是他们早上的活。农忙的时候随他下地,不忙就用板车去山边接水劈柴。

卫长君乍一说很多,人琢磨一下,一天也就这么多,顿时踏实了。随后又带他们回屋,告诉他们正院前边六间,男奴间女奴间。

榻已经放好,前些日子八阳里的人来帮他干活顺手帮他收拾的。褥子也是找八阳里的人买的。卫长君先给钱,里正后来遣他儿子送来的。

卫长君面对个男奴,神色格外严肃:“我买你们来干活,并不指望你们生小奴。我这里没规矩,只有两个要求,其一是干净,其二便是这点。忍不住可以自请离开。但要把我买你们所花钱还我。”

这几人也是头一次为奴,以为有些人家就是这个规矩,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不为别的只为那一锅没有糠的小米粥。他们以前有自己的田地的时候也不舍得吃橙黄的小米粥。

卫长君想了又想:“以后想起来我再补充。”

年长的老奴赵大试着问:“不知怎么称呼主人?”

卫长君:“你们随我家老奴喊我郎君便可。我随母姓卫。”

“那个卫?”赵大问。

卫家老奴出来拿木柴,与有荣焉地问:“整个长安城有几个卫?”

第25章 韭菜盒子

短短一句话宛如一声惊雷, 三人呆若木鸡,卫夫人的兄长可能吗?不可能居住在荒野之中。若不是富家公子又怎么可能一次买八个奴隶?他们八人不贵,可一天两顿吃糠咽菜也得不少。何况正值青黄不接的时候。

卫长君:“你们房前屋后转转熟悉熟悉这个家。”转头问老奴, “出油了吗?”

“快熬好了。”卫家老奴不禁夸他, “郎君在哪儿买的锅, 比城里家中的釜好用多了。”

卫长君:“机缘巧合得来的。改日我再买些肥肉和油罐,你熬上一些给母亲带回去。”

老奴脸上的笑容凝固。卫长君知道她不想回去, “还得过些日子。你总要教她们家里的规矩。回头天热了,你们可以叫阿母搬来,然后跟来伺候她。”

老奴重拾笑脸, 步履轻快地去拿木柴。赵大三人没敢离开。见卫长君同伺候他的老奴说话时面带笑容,又觉着他其实是个和气的人。对他们不假辞色, 那是他们初来乍到跟主人还不熟。

卫长君看向他们,三人退出去熟悉新家。

突然面前多了一个蹴鞠, 三人抬头,看到不远处有个三四岁大的童子。饭前他们见过,听说叫“去病”。赵大捡起蹴鞠送过去。小霍去病晃悠着小手, “踢来,踢来。”

赵大放地上,轻轻踢一下。小孩气得蹦跶一下,没有站稳往后踉跄了两下。赵大身后的男奴上前, 大力一脚到他跟前, 小孩满意了,指着赵大:“你啊, 不行!”抱起蹴鞠往东跑。

赵大笑了,“这个小公子不怕生?”

伸脚的那个叫孟粮:“小公子的姨母是卫夫人,小公子不可能没去过皇宫。人小见的不少。”

赵大深以为然, “贵人就是贵人,种的庄稼都和咱们不一样。”随后绕去屋后,又看到红薯秧,三人盯着看好一会也没认出来。从屋后绕到西边菜地,种的菜也是乍一看似曾相识,再一看全然不识。

当一个人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他什么都不怕。当一个人活了半辈子,自认为庄稼地里的东西没有他不认识的时候,碰到不认识的且不止一种,就会不由自主地生出敬畏之心。赵大是,孟粮等人也是。

卫长君趁他们三人去山边的时候,前往西院叫嘟嘟买些各种杂粮杂面。嘟嘟联系卖方用大缸装。几眨眼的工夫,偏房里就多了五口大缸。

嘟嘟提醒他,[这么多东西可以糊弄新来的这八个,但没法糊弄一直在你身边的老奴。]

[那老奴不傻,看到纸也猜到我非常人。何况还有她从未见过的铁锅以及红薯和玉米。她不过求个安稳故作不知罢了。再说了,我是主人,我叫她好她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