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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45)

嘟嘟在直播,告诉网友哪些野菜可以吃。卫长君听见了,顺便告诉卫孺哪些野菜可以吃,又怎么吃。

网友调侃嘟嘟和卫长君的这个办法好,卫长君正有些得意,突然有人叫他,愣了一瞬,“怎么了?”

“你看!”卫少儿朝西抬抬下巴。

卫长君看过去,嘟嘟也把屏幕转向西。网友趴在屏幕上,[是有一辆马车。他大舅家不是只有驴车吗?]

卫长君还有牛可以拉车,“看马的身形是成年马,比青弟的高一些,应该不是青弟。”

卫孺:“子夫?”

看直播的人激动了。嘟嘟提醒他们,[卫子夫刚出月子,刘彻就算不爱她,凭她能生孩子也不舍得她往这边跑。]

弹幕少了,卫长君也听见了,把嘟嘟的话转述给卫孺,不过“刘彻”到他口中变成了“皇帝陛下”。卫长君担心叫习惯了,哪天见到刘彻本人一秃噜嘴说出来。

卫少儿:“也不可能是阿母,否则看到咱们拉这么多竹子早迎上来了。”

话音落下,马头那边多出个人。其实刚才也在,被高高昂起的马头挡住了。瞧着衣着像驭手,但又比东市替人驾车的人穿得好。

兄弟姊妹几人常去东市,能见到形形色色的人,也有几分眼力见。卫孺道:“像是哪家公子的仆人。可春天也不是打猎的季节啊。游玩也用不着走这么远?”不确定地看向卫长君。

卫长君想说什么,就看到那驭手牵着马掉转头朝西去。

这一幕又叫人糊涂了,一时忘记疲惫,不由得加快步伐。到门外,卫长君敲敲门,老奴的声音传出来,“主人不在家,请在外面等我家主人回来再说。”

嘟嘟不禁夸老奴谨慎,家里只有个小的是不该贸然开门,[大郎,这老奴不错。]

[所以我放心把母亲交给她。]卫长君又敲敲门,“是我。”

老奴一下把门打开。卫长君朝西睨了一眼,“我们远远看到门口有辆马车,谁的?”

“说是什么司马相如,身体不适,讨口热水喝。我管他死马活马,这荒郊野外一大早上的,谁知道是人是鬼。郎君,奴婢做的对吗?”

卫长君张口结舌。嘟嘟傻了。屏幕画面静止了。随着弹幕乱飞,嘟嘟从死机状态中恢复过来,卫长君回过神,艰涩道:“……你做得很对。”

老奴见他失态,顿时知道那人没撒谎,“他很有名气吗?奴婢该知道他吗?”

嘟嘟赶忙分出个屏幕,调出司马相如的生平事迹。卫长君瞥一眼,笑着说:“司马相如在蜀郡有些名气。早年是先帝身边的武骑常侍。后来投奔梁王,梁王去后他就回家了。不知道不怪你,是他名声不够响亮。长安城名气大的人太多。”

老奴还是不安,大郎君先前的表情不像,“您说实话吧。”

卫少儿和卫孺也跟着点头,鼓励他实话实说。卫长君颔首:“真没什么。陛下喜欢他。不过他擅长的是辞赋,文不能定邦,武不能安国,陛下不会因为一点喜好就怪咱们怠慢。我可是长公主的舅父。”

看直播的人不禁为卫长君点赞。卫孺安心下来:“大兄说得有道理。他倘若机智多谋武艺高强,成不了魏其候,也能当个长安县丞。何至于梁王走了,他就回老家了。”

蜀郡离长安不是很远,对于从未离开过长安的老奴而言很远。远方的事她不懂,长安这边她可是知道的。长安县丞在京师是个极小的官。司马相如的官职都不如长安县丞,老奴不怕了,“郎君,奴婢帮你放水里。”

卫长君的身体还是虚,就把竹子给她,拎着斧头进屋歇息。

如他自己所言,汉武一朝名人太多,一个司马相如还不至于卫长君挂怀。他先前失态是没想到司马相如到他门前讨水。

歇过乏,卫长君就把这个插曲抛之脑后。

离午饭尚早,卫长君也没精力再上山,叫上两个妹妹,拿着镰刀去地头上沟边挖鲜嫩的野薄荷。

嘟嘟还在直播,直播薄荷,连卫长君和卫孺以及卫少儿的手都没入镜。看直播的人嘲讽它吝啬,嘟嘟觉着挺好。

它发现它听卫长君的话,不涉及到原则问题卫长君也听它的,也会尊重它,并没有把它当成毫无感情只会计算的系统。

嘟嘟装没听见,撺掇卫长君连根挖出来,种房前屋后。一来干净,以后想吃的时候就不用焯水了。二来薄荷也是药,夏天涂抹到身上还可以防蚊虫。

用惯了方便的蚊香,一时之间卫长君真没想到薄荷不止是野菜。随后叫两个妹妹一起挖。今日挖的根种他院中。过两日挖的根带去长安种卫家院中。

姊妹二人得知可以当菜还可以防蚊虫叮咬,挖的很起劲。

卫长君也试着不焯水凉拌半碗。姊妹二人和老奴更喜欢这种。碍于来自野外,她们仨都没敢贪嘴。午饭后,兄妹人继续上山。翌日又砍次,大门西边的沟里满了。

常言道: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天色堪堪暗下来,圆圆的月亮就迫不及待爬上枝头。卫长君把草垫子拿出去,一家人在院中赏月。

卫少儿感慨:“有点吃的就好了。”

卫长君:“五月过来这里就不缺吃的了。”

卫广好奇地问:“五月红薯和玉米就熟了吗?”

卫长君抬起头迎着微风说:“那时杏就熟了。麦黄杏,麦黄杏,意思是小麦黄了吃杏。”然后转向两个妹妹,“山边比城里凉爽,立夏后城里闷热就把阿母送过来。”

卫孺:“阿母听你的,你同她说。”

卫长君笑笑没接茬,她不是听,而是自认为年龄大愚了,不如长子给皇家当过差懂得多罢了,“东西收拾好了吗?”

卫少儿“嗯”一声。

真到走的那天,卫少儿看到她大兄把车拉出来套上驴反而不舍。并非不舍儿子,而是住出感情来了。好像格外的充实。人在这里头脑异常清静,没有烦心事,也不会被左邻右舍纠纷困扰。更没人问她以后想找个什么样的夫君。

“大兄,我再住几日吧?”卫少儿想到什么说什么。

卫长君愣一下,定定地看着她。卫少儿被看得羞愧,“是不该把阿母一人扔在家中。大兄替阿母养两个弟弟,阿母合该由我们伺候。”

“知道就行了。”卫长君打开车门,“衣物拿上来。还有我给你们的纸和牙刷。用食盐刷牙也好,用薄荷也好,随你们喜欢。但不可外传。实在有人问推不过去,只管告诉他是用猪毛做的。”

卫孺从小院里出来,“猪毛?”

卫长君颔首:“猪鬃毛。”忽然想起该买几头小猪和羊了。随后一想红薯还没长大,草刚刚返青,不用着急,又决定按照原计划买些生活用品和奴隶。

“霍去病!”卫长君赶紧拉住试图往车上爬的小不点,也不看看自个多大,怎么就不怕被驴一蹄子踹飞呢。

小孩理直气壮地问:“为为何——不叫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