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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414)

太后不由得坐直,满脸不信:“他?”

“朔方早一个多月前就下大雪了。他才懒得出去。卫长君的主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没钱了,想着挖盐换钱。竟然也能叫他找到。”刘彻都忍不住羡慕他的运气。

太后一听不是韩嫣的功劳,又放松的半躺回去:“卫长君得天庇佑,在朔方这么久什么也没见着,哀家才奇怪。就这事?”

刘彻看到关于史官那一段:“还有些小事,不提也罢。母亲歇着,儿子改日再来看你。”

“给韩嫣回信?”太后话里有话,刘彻瞬间门听出来了,“比皇宫还大的盐湖得出多少盐?朕得召人,过了除夕就叫他们过去。总不能便宜了匈奴人。”又想起一件事,“五原郡荒了两年,是时候派人过去了。”

太后不止一次提过她懒得管政务,然而还是没忍住问:“陛下决定派谁前往?”

刘彻希望卫长君能帮一把,那五原郡太守得叫他满意才行。

“朕还没想好。”刘彻回到宣室就给卫长君去一封信。

卫长君认识的那些没有几个有好下场,而且刘彻用得着他也不敢抢,便回信告诉刘彻,由陛下定夺。

刘彻朝议商讨。东方朔毛遂自荐。刘彻不想用他,但也没有当众驳回。散朝后,刘彻留下东方朔直接问:“卫长君知道吗?”

“大公子怎么了?”

刘彻:“你不先问问卫长君,到了五原两眼一抹黑,去朔方请教,卫长君理你?”

卫长君令卫家人深居简出,低调行事。东方朔不敢写信征求他的意见。他也觉着没必要。他是卫步岳父,真论起来,卫长君还得叫他一声叔父呢。

也就刘彻没有读心术,否则得问他一句,他敢叫你敢应吗。

刘彻叫他退下。

东方朔:“微臣这就去给大公子写信。”说完行个礼就往外跑,不打扰天子处理政务。

刘彻扶额:“这些人,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他那样的别说戍边兵卒,就是关东贫民也不服他。”

黄门恭维道:“要不怎么这么多年,还是只有一位大公子呢。”

刘彻叹气:“幸好一位。他那个人精,多几个,朕晚上都不敢合眼。”

黄门了解他,能说出来就说明没放在心上:“上了年纪的受不了塞外的风。年轻的又不够稳重。陛下,您看汲黯呢?反正您也不爱瞧见他。”

第180章 五原郡 朕相信卫长君敢跟朕同归于尽……

汲黯出身世家, 为人傲慢,不懂礼数。容不得他人过失,但不包括其友人。颍川人灌夫在颍川时鱼肉乡民, 家产数千万, 搬至长安,与汲黯交好, 汲黯自诩直臣却不曾参奏灌氏一族种种暴行。

刘彻折腾上林苑的时候, 被世人戏称为“俳优”的东方朔劝过,汲黯却像不知道此事似的。但这是不可能的。汲黯当时位列九卿, 朝中大事绕不过他。何况乡野小民都知道刘彻有意在上林苑大兴土木。

后来没成, 并非有三公九卿阻拦, 而是被红薯玉米耽搁了。红薯玉米种出来,刘彻又在上林苑练兵,再有卫长君时不时刺他几句,刘彻那点心思不得不淡了。

刘彻认为汲黯愚直,在机灵的黄门看来他乃心窄性躁,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哪怕那人是当今天子,也不能不合他意。

黄门直言“反正您也不爱瞧见他”并非夸张。以前刘彻念汲黯忠心, 还能忍一忍。如今越发不想忍,可以说看见他就烦。

刘彻揉揉额角:“朕隐约记得长君也不待见他。”

黄门惊得脱口道:“大公子还有厌恶的人?”

刘彻好笑:“你当他是圣人?”

“不, 奴婢想说大公子不喜主父偃做派,也是选择不同他往来, 好像从未在陛下跟前诋毁过他?”

刘彻颔首,还暗示他有朝一日留主父偃一命。

“像御史大夫公孙弘不支持陛下设朔方郡,大公子也是嫌他目光短浅,不曾掺杂个人情感。奴婢记得陛下曾同奴婢们提过?”

刘彻确实跟黄门等人念叨过, 他的御史大夫竟不如卫长君个种地的深谋远虑。

“那陛下权当奴婢方才什么也没说。”

刘彻微微摇头,“朕认为你的主意好极了。汲黯时常堵得朕懒得同他辩解,朕也不能当着百官的面破口大骂,卫长君可不会忍让。”说到此,他露出笑意,“卫长君本人不惧任何人。”

黄门听糊涂了。

刘彻:“卫长君倘若孑然一身,朕惹恼他,他敢给朕两巴掌。大不了一死。卫长君怕死但不畏死。偶尔朕把他气得跳脚,他也是冷言嘲讽几句,你可知为何?”

黄门不由得朝椒房殿方向看一下。

刘彻点头:“家人是他的软肋。然而汲黯不是朕,卫长君犯不着——”想起什么,他不禁抽气。

黄门疑惑不解:“陛下怎么了?”

刘彻有个不好的预感:“汲黯向卫长君请教的时候,还一副恨不得用鼻孔看人的模样,他不会把汲黯打个半死给朕送回来吧?”

黄门摇头:“大公子不是那样的人。”

“大公子的外甥是啊。”刘彻不禁感慨。

以往黄门随刘彻抵达茂陵,不需要他伴驾的时候,黄门就去同卫家奴仆闲聊,顺便打听点事。早年蜀郡地龙翻身,长安也能感觉到,很多城里人吓得往外跑,公孙家的人去茂陵投奔卫长君,被霍去病和小阿奴好一顿奚落。他后来还听说公孙老夫人回到城中越想越气,病了好几日,差点没过去。

黄门不由得赞同:“汲黯诋毁小霍公子或小阿奴,他一人可以假装听不见。若是对大公子不敬——”说到此,他忍不住同情汲黯。

刘彻:“那就汲黯吧。”

黄门不禁怀疑,陛下这是想“借刀杀人”,还是故意给卫大公子添堵啊。

无论如何都不是他可以掺和的。

黄门转移话题:“陛下决定派多少人前往五原?”

刘彻尚未决定:“朕再给卫长君去一封信。”

机灵的小黄门笔墨伺候。

信没有送往驿站,而是刘彻派人亲自送去。

三位信使抵达朔方,大雪及膝,往日骑马出关到朔方也就一两个时辰。这一日他们早上出关傍晚才到。

卫长君拿到信就令阿奴带三人前往兵卒宿舍休息。阿奴令厨子前往鸡舍抓母鸡,炖了给三人暖暖身子。

三人不约而同地直呼,“一碗热水足矣。”

阿奴给他们倒三碗水,又令其他厨子煮粥,交代三人明日同戍守在此的兵将一起用饭,然后他才回家复命。

阿奴到家看到他家郎君和他韩兄的表情堪称一言难尽,想也没想就问:“长安出事了?”

一人双双摇头,神色越发复杂。

阿奴回他屋里找窝在榻上看兵书的霍去病:“郎君和韩兄怎么了?”

“陛下的脑袋被长安的雪冻僵了,竟然令汲黯为五原太守。他是个想跟匈奴和亲的。他为太守还不得放匈奴进来?”霍去病说到此扔下书本,“就算他不会引匈奴进来,也不会像韩兄似的,无论下雨下雪早晚都会带兵出去查看,也不会时不时亲自盯着兵将修补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