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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411)

几年没吃过知了猴了,霍去病一时没想起来:“如今晚上还有?”

“河边树少也小,没几个。过几年树多了长大了就好找了。”阿奴说完,面前多个毛毛虫。阿奴拉着霍去病起来。

霍去病看着河边成群结队的马,不禁感慨:“都是我的多好啊。”

阿奴顺忽然想起一件事,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事:“袭击匈奴那天晚上,韩兄确实把匈奴马圈打开了,还往里扔了许多火把,马受惊,跑的哪儿都是,你说有没有可能——”指着西边的山。

霍去病摇头:“匈奴没派人追我们,肯定回去统计损失去了。何况老马识途。”

阿奴颇为可惜:“难怪没见过一匹野马。”

霍去病朝马厩方向看一下。阿奴随他前往马厩,果然公孙敬声还在马厩。他也不嫌热,左手一把干草右手一把鲜苜蓿,正挨个逗小马驹。

阿奴过去问:“选中了吗?”

公孙敬声点点头,看向最角落的那匹:“不合群,还不给我面子。跟表兄一样欠——”

霍去病朝他屁股上一脚,公孙敬声禁不住往前趔趄,气得扔下草要跟他决斗。

小崽子打架没章法,抓掐挠咬什么都敢。霍去病慌忙往家跑。

卫长君到家门口,正好同他霍去病迎头碰上。卫长君叹气:“不累吗?”

兄弟二人停了下来。

卫长君:“秋收前叫我看见你们再闹,秋收后不送你们回长安,我亲自给你俩改姓卫。”

表兄弟二人想改姓卫,卫长君不许。卫长君连这话都说出来了,说明真生气了。

不缺聪慧的二人一直安分到秋收结束。

秋收过后表兄弟二人也没敢闹,盖因卫长君很忙。

卫长君叫嘟嘟买十来副犁和把,又叫人入关拉十来副,同去年的犁和耙一起移到地里,然后人马歇犁和耙不歇,一天能犁好耙好两三百亩。

除了偶尔去地里看一下,卫长君还得查看女人们晾晒的玉米棒子,以免没晒干,堆到一起发霉。期间还得应付随通粮来的商户。

商户来买葡萄酒,卫长君向他们推荐了西瓜酱和秋收前做的楮皮纸。卫长君卖纸的不是为了赚钱,而是要告诉边城儿女,除了关中的竹纸,关外还有楮皮纸。

对于边城商户而言,从朔方买纸远比去关中合算。结果就导致楮皮纸比葡萄酒受欢迎。卫长君做纸留着用,所以不论商户们怎么劝他也只卖一车。卫长君也告诉他们,明年开春种楮树,等到初夏楮树枝长出来,他会叫人继续做。

商户们买到酒又意外得了纸,满意的人人脸上都挂着笑容。

韩嫣同卫长君一起送他们,看着他们走很远了还交头接耳聊个不停,“这里要是有盐就更好了。”

嘟嘟跑出来,[我怎么没想到呢。]

卫长君愣了愣,[这里有盐?]

[两千年前跟两千年后地貌不一样,我没法给你确切数据,但你可以写信给刘彻,卫青入草原的时候叫他留意盐湖。关东来的贫民都会伺候土地,懂得晒粮食,你叫他们盯着,跟韩嫣骑马出去看看。]

卫长君佯装恍然明白:“我怎么没想到盐。”

韩嫣吓了一跳,看到他一脸的惊喜:“我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

“说不定这里真有。匈奴不可能年年入关买盐吧?”

韩嫣摇头:“冬季长,他们得储盐。边城没有盐井,大批大批的盐不好买,那他们——”看向卫长君。卫长君替他说:“草原上有盐。”

韩嫣连连点头:“我这就去牵马。”

“等等,先禀告陛下。”

韩嫣回屋写奏章,提醒远在长安的天子草原上可能有盐。

翌日,韩嫣带百人往北去。

最初韩嫣想往东,卫长君问赵破奴有没有喝过咸水。赵破奴确定没有。他从东北方来,那东北方不可能有盐湖。

此时匈奴还忙着往冬季牧场迁徙,韩嫣和卫长君没敢太深入,怕遇上匈奴主力。他们往北一百里停下歇一歇,接着往西一百里。像是沿着朔方旧城墙往外画一个百里的方形。

一行人回来太阳快落山了也没找到盐湖。嘟嘟一直在卫长君肩上帮他盯着也没看到。翌日,嘟嘟建议往西北斜行百里。

韩嫣不赞同:“我们再往东一百里看一下。”

“往东百里到五原郡了。”卫长君提醒他,“找到了也是替别人找的。”

刘彻不可能叫他当两郡太守。韩嫣和卫长君一边慢慢往西北方向去一边问:“你猜陛下会命谁为五原郡太守?”

卫长君猜不出。

他认识的人一半是刘彻的刀,他不可能把“刀”放太远。

“我只能确定不是一贯主和的那些人。”卫长君想想,“也不可能贪如主父偃。你认为呢?”

韩嫣离开朝堂时朝中多主和。卫长君这么一说,韩嫣只能摇头:“我认识的那些人,除了死了退了的几乎都是主和的。”

卫长君夹紧马腹:“先不管他。今日往西北还没有,改日以朔方为中心,我带人往东十里,你带人往西十里,再往北,像犁地一样,我不信找不到盐湖。”

第179章 毛遂自荐 你也就仗着霍去病不在家敢……

皇天不负有心人。

盐湖还真叫卫长君找到了。卫长君一度希望没找到——直线距离离朔方城得有一百五十里, 还是在朔方北边。

朔方的春天和秋天很是短暂,两季加一起顶多一个月。冬天雪有三尺厚没法挖,春暖花开道路好走, 匈奴迁过来了。

韩嫣提议趁着晴天过去。卫长君想到刘彻素来多疑, 犹豫再三叫韩嫣先上奏长安。韩嫣疑惑不解地问他:“上奏肯定得上奏, 可也不耽误我们挖啊。”

卫长君真想回他一句,你懂什么。

刘彻最会用“刀”。他削藩用了主父偃提出的“推恩令”, 把主父偃推到前面。酷吏不畏强权,王侯将相谁的罪都敢定, 世人却只知道骂廷尉,忘了廷尉不得皇帝看中怎么可能坐稳。张汤有望接任廷尉便是因为他是一把好刀。

盐乃税收大头, 军队离不开铁, 而今谁封地的矿归谁, 谁买到矿谁可以挖,挖多挖少朝廷压根不清楚, 刘彻能忍吗。如今未收为朝廷专卖,那是他等着另一把好刀桑弘羊成长起来提出“盐铁专卖”。

现下他们发现刘彻最在意的“盐铁”当中的盐, 却不等他派兵接手, 刘彻肯定得在心里给他们记上一笔。

卫长君:“盐湖所在地不属于朔方, 也不属五原,算是匈奴和大汉中间门地。若无意外,长安百官会上奏恭维我们。但凡有人受伤或跌入湖中丢了性命, 以往厌恶你和嫉妒卫家的人的唾沫能淹死我们。再说了,你身为太守, 挖到盐卖了钱敢自己昧下吗?到头来还得上缴国库。”

韩嫣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何时变得这么小心谨慎?”

卫长君:“我以前是不谨慎,可你也想想以前什么情况。我弟中大夫,我妹卫夫人, 在长安贵人当中排不上号。刘陵都敢戏弄我。如今谁敢?陛下最疼的弟弟见着我也得恭恭敬敬道一声大公子。馆陶大长公主以前敢弄死我,现在她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