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历史同人)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264)

韩嫣赞同:“以前都说我是奸佞小人,我看城中一些人加一块也不如我。”

窦婴觉着这话好笑:“他们在府里,你在宫里,你看的书他们甚至不曾听说过,你也好跟他们比?”

这话说的叫韩嫣好不得意,可一想他如今缩在秦岭又笑不出来。随后又担心此书传到太后眼前,太后把书禁了。

韩嫣嘴上说把小孩给卫长君送去,到卫家就问卫长君,书上写他的名会不会连累窦婴。

卫长君:“这么容易连累,太后还不止一次赏我黄金?”

此话在理,韩嫣把书送回家,到卫家等着用饭。

吃饭的时候卫长君给小外甥一个勺子,小孩自个扒着吃,吃的到处都是,他也不许卫孺伸手。小半碗鸡蛋羹祸祸干净,卫长君给小外甥几块鸡蛋豆腐。

小孩胃口小,豆腐没吃完就不吃了。

卫长君也没逼他,只是吩咐女奴剩的红枣粥放锅里,过一两个时辰小孩饿了,热了给他喝。

天气炎热,临近午时早上煮的粥依然温着,小孩饿了,曹女直接盛出来,依然叫小孩自己喝。

早上弄脏的衣服没换。小孩喝到身上,衣服湿了,卫长君才准卫孺给他换衣裳。

卫孺又小声嘀咕,“换衣服也管。”

好巧不巧被卫少儿听见:“不用你洗?这话是你说的!”

卫孺无言以对。

卫少儿:“你儿子一岁,大兄说怎么怎么照顾,你可以不听。但敬声如今跟去病当初一样大。”

“我也没说什么。”卫孺嘟囔。

卫少儿点头:“那不说这些。大兄是不是说住到八月初?到那时叫陈掌和公孙太仆一块来接咱们。省得太仆再来一次专程向大兄道谢。”

第124章 印刷书本

卫孺的脸色微变, 怀疑她想多了:“你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卫少儿眉头微蹙,一脸无辜,“他妻儿在这里住几十天, 他不该来谢谢大兄?”不待她开口,“大姊, 出嫁时家里没亏着咱们。除了母亲准备的衣物,还有大兄准备的金和首饰。五十金和几件金首饰没法跟公孙家比。但在城中也不少了。谁不知道咱家没有积蓄。”

卫孺疑惑不解:“你到底想说什么?”

卫少儿想说的可多了。

起初卫少儿不觉着五十金多,毕竟短短几个月皇帝就赏了卫家千金。由于陈掌乃旁支庶出, 分到他父母手中的钱财不多, 而陈掌是功勋之后, 卫家出自平阳侯府,卫少儿比比出身再比比各自私产,她那点嫁妆就显得丰厚了。

新婚之夜,陈掌看到五十金时, 惊得难以相信也证实了这点。

卫长君提醒过妹妹,有了钱在婆家底气足。她们乃公主亲姨母, 没人敢算计她们的钱财。所以新婚第二日陈掌想告诉家人, 卫少儿也没阻止。

陈掌这一支满意卫少儿只因她是卫夫人二姊,五十金不在其父母意料之中。虽然陈掌父母听说过皇帝赏卫家不少钱财, 但卫家房屋宽敞地段好,刨去买房的钱以及日常花销和应急用的, 再给她和卫孺办了嫁妆, 卫家很难拿出百金给两姊妹一人一半。

正因如此, 陈掌父母看到“五十金”时, 瞬间明白——卫少儿虽有一子,依然很得卫家兄弟看重,谁也不能欺负她。换言之, 陈家善待卫少儿,卫家日后也不会亏着陈掌。

卫长君也用实际行动证明了陈家父母的猜测。卫长君杀了猪给妹妹送去,卫少儿吃不完就切一半孝敬婆母。卫长君送的鲜红薯,卫少儿也分给他们。卫长君种的小麦麦粒饱满,吃起来香,倘若给卫少儿送两袋,待陈掌休沐回来,小夫妻跟父母团聚时,他们至少带半袋过去。

世人皆曰:卫大公子仁义,出身奴隶却有君子之风。陈家人并不认为夸张。偶有亲戚邻里向陈家打听卫长君的事,陈掌父母兄弟姊妹也是与有荣焉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有时候口中有词也不吝再给卫长君镀一层金。

陈家也用实际行动表示,他们待卫少儿好不是嘴上说说。卫少儿跟陈掌搬出来之前,从未操心过家计。有时候实在不好吃饱等饿,她用鏊子炒个豆腐或做个饼,陈家人都高兴。卫少儿以为陈家人和善。

回到娘家,遇到闾里之中的姑娘,难免忍不住显摆。人家怀疑她夸张。卫少儿为了自证,举例她去东市给公婆买几斤羊肉,公婆都把老老小小叫来品尝,席间不止一次提到她买的,恐怕有个亲戚不知道。

人家将信将疑,好奇地问她哪来的钱。跟公婆住,陈掌的俸禄不用孝敬父母吗。陈掌那点俸禄卫少儿看不上,一个铜板也没要。卫少儿直言,大兄给的。对方一言难尽的模样,叫卫少儿意识到父母有义务给儿女准备聘礼嫁妆,长兄并不用做到这份上。

如此一来,卫少儿怀疑婆家对她异常满意,也有那五十金的缘故。继而不得不承认大兄没骗她——娘家人撑腰能让她在婆家过得极好。

比起卫长君养小霍去病,卫少儿更感激卫长君在她婚前所做的一切。她也一直认为卫孺跟她一样。孰料母亲生了七个儿女,各有不同。

该说的话这几日卫少儿说了不止一次,也不想再说什么。卫少儿淡淡地瞥一眼卫孺,朝正院走去。卫孺匆忙给儿子换好衣物,抱起孩子就去追。

卫长君在门外腌霍去病和阿奴跟小伙们打的野鸡。卫孺出了大门,看到她大兄神色淡淡的,像是没听见卫少儿说,叫陈掌和公孙家来接她们。她暗暗松了一口气。

卫少儿急了:“大兄,我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陈掌和公孙贺五日一休,天又这么热,你折腾他们做什么?”卫长君瞥她一眼,“这么热的天,你叫谁去城里通知陈家和公孙家?”

卫少儿:“我说八月初。”

“我自有分寸。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卫孺颇为得意地看一下卫少儿。卫少儿气得瞪她一眼,扭身回屋。到院里,她仔细一想,不对,大兄有后招。

卫少儿决定静观其变。

卫长君有什么后招?孩子不是一天教好的。再者说,小公孙敬声哪儿哪儿都好,也经不起他母亲耳濡目染以及公孙家娇惯。除非他早慧,小小年纪就有自己的主意。

如今看来,显然不是。

往后大半个月,卫长君待小外甥也跟今日一样,早起陪他拿着小树枝耍一会,给他养成自己吃饭,求人说“谢谢”等好习惯。

临到回去那天早上,卫长君依然跟往常一样,卫少儿急的行李往车上一扔,拽着卫长君进院,压低嗓音问:“大兄,是不是忘了什么?”

卫长君奇怪:“忘了什么?”

“敬声的事啊。”卫少儿急的跺脚。

近几日小外甥比大外甥还乖,卫长君又问:“敬声不是很乖吗?”

“是很乖。可敬声她母亲不乖!”卫少儿懒得兜圈子,“你不担心明年见到的敬声又无法无天,朝您脸上招呼?”

卫长君笑着问:“我可以理解成你心疼我,或替我鸣不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