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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263)

黏糊糊的很难受。卫长君把手给他,小孩就把手递过去。一大一小进院,霍去病酸了,嘀咕道:“有了小外甥忘了大外甥。”

韩嫣愣一下:“说什么?”

阿奴捏着鼻子,瓮声道:“家里的醋缸倒了。”

霍去病扔下剑作势掐他的脖子。阿奴闪身躲开,捡起剑,“再来一会。你又不是不知道,郎君费心管他是不想他给咱们惹麻烦。以后他不懂事学田蚡,郎君真能打断他的腿?公孙贺和姨母没意见,公孙家其他人也不许。”

打霍去病记事起就跟阿奴同吃同住。卫长君对阿奴好一些,霍去病不嫉妒。盖因阿奴自个得了好吃的也会想着给他留一半。横插进来一个小孩,霍去病各种不习惯。他没接阿奴递来的剑,“我去看看。”

到院里听到大舅吩咐曹女给小表弟加餐——用一个鸡蛋做一份鸡蛋羹。霍去病禁不住大声说:“我也要。”

“你不是吃腻了?”卫长君奇怪。

霍去病微微扬起下巴:“我又想吃了。”

卫长君:“那多打几个鸡蛋做一盆,你吃多少盛多少?”

“我不要一起的,我也要一碗一份的。”

卫长君怀疑他故意找茬,“我看你是三天不挨皮又痒了。”

“不想给做就直说。”

卫长君气笑了,“过来挑个鸡蛋。”

霍去病抬起脚陡然想起不对,家里近几天吃的鸡蛋是从茂陵带来的,而茂陵老母鸡下的蛋大小几乎一样,挑什么挑。

怕不是过去给他一顿打吧。

霍去病后退:“爱做不做!”

卫长君吩咐曹女,蒸饼的时候再加一个笼屉,蒸两碗和一盆鸡蛋羹。

曹女:“以前做好吃的都是先紧着小公子,你方才只说给公孙小公子做蛋羹,小公子是不是听到这话不高兴了?”

“不然呢?”卫长君无奈地摇头。

曹女从厨房出来,“奴婢再去掐点葱叶?”

卫长君颔首,继续给小外甥擦脸。水是温的,卫长君顺便给他擦擦身上的汗。身上舒服了,小孩起来没多久还不累,又要出去玩儿。

卫长君:“自个去。表兄小舅都在门外。”

时常拉粮食和水进来,卫长君就把正院门槛打掉了。小孩顺顺当当到大门边,扶着门框一点点踩上门槛。赵大看见下意识上前把可以活动的门槛拿掉,蹲下去的那一瞬间想起霍去病和阿奴小时候跪在地上爬门槛,身上弄得脏兮兮的,卫长君只假装看不见。

起初赵大觉着贵人家养孩子还不如乡野草民精细。偶尔到城里看到斗鸡走马的膏粱子弟,他才认识到卫长君的良苦用心。

“小公子,慢点。”赵大给他助威。

小孩晃晃悠悠到门外,扑通一下坐到地上,愣了愣,回过神张嘴就想哭。

卫广过来问:“摔疼了?”

小孩点点小脑袋伸手要抱抱。

卫广:“摔的起不来了?我去找医者,给你弄很苦很苦的药。”

别看孩子不记事,但药这个字刻在了骨子里,他慌忙爬起来大喊:“不疼了,不疼了。”

韩嫣没憋住笑出声来。

卫广忍着笑拍拍他身上的土,“不疼就来玩吧。”

霍去病摇头:“我舅真坏。”

卫广瞥他:“不觉着这招很眼熟吗?”

何止啊。霍去病上个月还经历过一次——他撒娇抱怨手疼,卫长君要给他绑竹片固定住。霍去病吓得瞬间好了。

“小舅,咱们弄得野鸡野兔什么时候做啊?”

当场打死的都跟猪排骨一块炖了。腿瘸眼瞎的,如今都在圈里养着,包括断腿的傻狍子。卫广问过他大兄,要不要弄去城里卖。

卫长君想过,但城里买得起野鸡的人家不缺这口,他们有弓箭,出了城就能弄到,卖不上价。他妹又是天子宠妃,别给她丢人了。

卫广:“中午炖兔子,傍晚做叫花鸡。狍子吗,明天再说。”

霍去病想吃烤鸡,大舅好久没做了。可他又想吃叫花鸡。山上树木遮挡,野鸡会飞,不好打,总得也没弄到几只。

霍去病问他的玩伴们:“想不想吃烤鸡?”

还用问吗。五个半大小子长这么大鸡蛋都没吃过几次。其中一个点了点头,老实说道:“上次打的少,下次打多了再吃也一样。”

这话霍去病不爱听,“下次指不定什么时候。”

“那怎么办?”

半大小子没听出来,韩嫣听出来了,笑着看着霍去病,“这还不好办,去地里看看还有没有。”

霍去病一点不觉着窘迫甚至丢脸,学他大舅:“知我者韩兄也。”

韩嫣不屑地嗤一声:“野鸡算是活靶,改去地里练习也行。”然后叫卫步去他家拿弓箭,令卫广把卫长君的拿出来,他俩使他和卫长君的,他们的轻一些,留五个半大小子轮着用。

小公孙敬声一看舅舅表兄以及表兄的玩伴都往地里去,迈开小腿跟上。韩嫣道:“你二舅来了,他想你了。”

小孩陡然停下,慌得往四周看。

韩嫣指着屋里:“回家还是去我家?”

小孩果断把手递给他。韩嫣弯下腰牵着他去隔壁窦家串门子。

窦婴夫人刚收拾好准备出来透透气,看到小孩简直震惊,“今日怎么这么乖?”说着话朝韩嫣身后看,不见卫孺也没有卫媼,“从根上正了?”

韩嫣笑着摇头:“也不知道怎么那么怕他二舅。我一说他二舅,你瞧,慌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像是能要他的命。”

小孩没找到二舅依然紧紧挨着韩嫣。韩嫣把他抱起来,小孩像是有了仰仗,小脑袋停止转动。

窦婴拿着书过来:“没见过仲卿。仲卿待他又比长君严肃。”说着话把书递给韩嫣,“饭后帮我看看还有没有要改动的。”

韩嫣见他线缝的书很新:“你的书好了?”

“我觉着不够好。可我这把岁数也不能学神农翻过山山水水,走遍天南地北搜集资料。就这么着吧。”

韩嫣笑着问:“我帮你校正,回头写我的名吗?”

窦婴比早几年豁达多了,“有何不可?你也没少出力。”顿了顿,“你若是在这上头删删添添,那你重新抄一本。”

韩嫣:“有事,弟子服其劳。”

窦婴点头:“他俩也得抄。老夫打算送给族人一本。这几年没少劳烦八阳里村民,再送八阳里一本。这小孩得好好教,再送他父公孙子叔一本。此事是长君提议的,也得送长君一本。”

韩嫣赶紧喊停:“别说了,呈给陛下的我抄。”

窦婴夫人很担心:“陛下会不会嗤之以鼻?”

窦婴很笃定:“朝中缺人。功勋子弟那么多没一个敢出击匈奴。陛下只能寄希望于乡间。可领兵不能只会骑射。莽夫只能当个先锋。”

其夫人苦笑:“你把儿子也捎上了。”

窦婴嫌弃的冷哼:“他们都不如卫步和卫广!”

他夫人当自己没听见。小孩想出去,一看又吵起来吓得把话咽回去当乖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