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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175)

韩嫣进去之后就把那日的事大概说一遍。刘彻十分诧异地看着卫长君,“韩嫣不是说过她有可能看上你了。你居然还敢跟她独处?”

卫长君:“不是独处。韩兄在院里。”

“那屋里也只有你二人!”刘彻拔高声音。

东方朔禁不住替卫长君反驳,天没黑!

卫长君神色不变,也没为自己辩解,“陛下相信草民是那样的人不可能今天才来。您就别故意吓我了。我和韩兄猜刘陵可能倒打一耙,趁机请您赐婚。刘陵见着陛下怎么说的?”

刘彻哑然。

韩嫣知道他猜对了,“陛下又是怎么回的?”

“朕查明真相后给她一个交代。”刘彻方才太大声,嗓子痒,端起水喝一点,“叫朕想不通的是,朕故意说,真有此事朕定不饶长君,刘陵居然也没替长君求情。”

韩嫣:“您不会以为他真看上卫兄的脸?长君活着可能弄出比现在的耧车更好用的耧车。他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不论他死,还是长君娶她,她都不亏。”

“她没想过第三种可能?”刘彻问出东方朔也想问的话。

卫长君反问:“谁看见了?”

刘彻不禁放下杯子,亏得他这几日一直琢磨怎么给刘陵个交代。刘陵到宣室那日,宣室除了他和刘陵就是他的心腹。由于干系到翁主的清白,刘陵走后他就下了禁令,连他母亲太后都不知道。

想到这,刘彻笑了:“朕也没听见。”

韩嫣和卫青以及卫长君愣住。东方朔更是忘记呼吸,然后同另一边的黄门面面相觑,还可以这样吗。

三个月前刘彻都不敢这么无赖。

日前上林苑的农奴回来禀告,各封国王爷看到耧车那么好用,羡慕的眼珠子都掉地上了。他只需再拖四个月,春红薯收获,诸王见识到红薯多高产只会惧怕朝廷。那时一个淮南王还不任他揉搓。

三四个月很快的。

刘彻屈手敲着几案算计怎么拖延,不经意间瞥到卫青手上的纸,他无声地笑了。四个月,再过四个月,不止淮南王,天下刘姓诸王都不再是威胁。

可是有些人会很不快。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卫长君曾说过一句市井俚语,只有千日做贼,那有千日防贼。一旦成了,他缩在宫里不出来也有可能受伤。

他需要一个人啊。

刘彻猛然朝外看去,“主父偃!”

东方朔进来禀告:“主父偃出去了。臣去找他?”

“不——”刘彻一顿,“叫他收拾收拾同朕回长安。等等,告诉随朕来的那些人以及卫家、韩家和窦家奴仆,不许跟任何人说,主父偃认识长君。”

卫长君很意外,这就要颁布“推恩令”了吗。

“陛下,主父偃写的什么?”卫长君佯装好奇,看向卫青。

纸合上了卫青也不知道,下意识递给他大兄。刘彻伸手夺走,“你无需知道,好好种你的地。”顿了顿,又不放心,“再弄个刘陵出来,廷尉大牢就是你今后的家!”

第84章 换牙了

卫长君确定纸上的内容跟“推恩令”有关。可能没“推恩令”三个字, 但一定建议刘彻加强中央集权,把犹如一个圆的封国分成豆腐块。

卫长君不好奇了。但做戏做全套,嫌弃地说:“给我看我也不看。”

刘彻折起来放入随身携带的荷包里。卫长君见荷包上的针线跟蚯蚓爬的似的, 似花非花似草非草,宛如一团乱麻又像鸟窝, “陛下的荷包真别致。”

“喜欢?”

卫长君的鸡皮疙瘩瞬间出来了。

“喜欢也不能给你。”

卫长君张口结舌,他哪只眼睛看出他喜欢。

刘彻眼光高审美好, 这个荷包不可能出自后妃之手。卫长君心里有个猜测又觉着不可能,他外甥女虚岁才五岁。

“长公主给您做的?”卫长君试探道。

刘彻认为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没有意外只有得意,“我女厉害吧。小小年纪就会做荷包。”说着话递过去叫卫长君看个仔细, “别给朕碰坏了。”

荷包边缘的针线很密不可能出自孩童之手,荷包上乱七八糟的线里头疙疙瘩瘩,一定是小公主没拿稳针缝错了。这样的荷包卫长君夸不出口, 佯装恋恋不舍地还给他:“长公主心灵手巧,不愧是帝女。”

卫青恨不得把耳朵堵上。韩嫣没眼看。卫长君不动声色地扫一眼两人——收敛点!

“陛下,不知道您来只备了一只鸡, 我再叫女奴杀只鸭?”卫长君更想问他什么时候回去。但这话出口, 刘彻很有可能刺他——舍不得那点饭菜。

刘彻沉吟片刻, “清淡点。朕这几日上火。”

近日春笋多如牛毛,卫长君也叫女奴晒一点。卫长君出去吩咐曹女杀鸭子, 叫西芮烧火收拾配菜, 晌午吃干笋老鸭汤。

卫长君拿着绑着网兜的竹竿去水里套母鸭。他家只有母鸭母鸡和看家鹅能多活几年。公鸡和公鸭从没活过两年。

主父偃和赵大在门外,也找撵鹅的竹竿帮他赶鸭子。鸭子到手, 主父偃才问:“听东方先生说陛下令我回长安?”

卫长君颔首:“我不知道你写的什么,但陛下既然下禁令可见内容很唬人。我不求你飞黄腾达后感谢我,只愿你从未见过我。”

“大公子乃长公主舅父啊。”主父偃颇为感慨地提醒。

卫长君笑道:“我家都是老弱妇孺, 又远在秦岭,等陛下知道我的尸体都凉了。即便你的敌人不敢亲自动我,长安那么多游侠随便收买一个,杀了我往秦岭一躲,陛下上哪儿找去?”

主父偃仍然认为以后恨他的人不敢动卫家。可卫长君的话也叫无言以对。他在卫家这几日,是他这辈子过的最滋润的几天,吃得饱穿得暖睡得踏实。卫家上上下下无人奚落他,小娃娃还提醒陛下来了。不看卫长君,只看孩子那份纯真,他也得叫卫长君安心。

主父偃后退两步,向他恭恭敬敬施一礼,“此后,大公子保重!若是——”

“若有什么,你也救不了我。”卫长君说的含糊,主父偃听的真切。他乃长公主舅父,除了谋反,此生只会富贵无忧。真是谋/反,主父偃若想救他只有一个办法,但绝无可能!

主父偃苦笑:“大公子通透,我不及也。”

“不如就学。朝堂如战场,并不是你设想的那么美好。”卫长君念在他这几日还算安分的份上多说一句。

主父偃点头受教。卫长君也懒得管他有没有听进去,毕竟只是萍水相逢,个个都管还不累死他。

此时正值青黄不接,宫里没多少蔬菜,也没有铁锅炒菜,卫长君估计卫青这些日子不是吃豆腐就是吃豆芽,嘴巴里可能淡出鸟来,待女奴把鸡收拾干净,卫长君先把两个鸡腿和鸡翅以及鸡翅尖剔出来,其他的切块分拆,最后放一起用葱姜水、盐等物腌上备用。其中鸡头和鸡爪扔砂锅里跟母鸭一起炖汤。

待砂锅溢出香味,卫长君往铁锅里倒油,叫曹女烧火。他弄些面粉,接着往里头打几个鸡蛋,搅成面糊,鸡肉挂上面糊,又裹上他捏碎的炊饼渣,最后入热油锅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