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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娘亲她是团宠大佬(670)

这几个字落在永业帝眼中,让永业帝心神一震。

刹那间,多年来的不甘,多年来的愤恨,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永业帝眼中泪水弥漫。

东方鹜。

凤白泠抬眸看向独孤鹜,男人的鼻子眼睛唇轮廓如今看来,每一处都有自己的影子。

那一双异瞳却是和独孤夫人的眸子一模一样,眼前的独孤鹜分明就是自己和独孤夫人的。

这孩子的容貌和自己那么的相似,就连脾气都和自己当年如出一辙,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发现过。

“可是,她为什么要骗我,她在我的眼前时,眸子分明是一色的。”

永业帝还有几分怀疑。

“圣上,我听闻他国有一种水晶,只要磨成了薄片放在眼中,就会让眼睛成为不同的颜色。”

凤白泠说的,拿出了一双隐形眼镜。

她随手就戴上了,果然眼睛变了颜色。

好在她的医疗舱内,还留着她以前戴过的美瞳。

凤白泠眨了眨眼。

“她又为什么要骗我?”

“至于她为什么瞒着你,我想,最初是因为她不想让人觉得她是异类。至于后来,应该是你的怀疑,让她感到愤怒。”

凤白泠轻叹一声。

就如,独孤鹜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时,她同样也很愤怒。

凤白泠说罢,永业帝已经相信了她的话。

“阿鹜。”

永业帝声音哽咽。

他跌跌撞撞着想要上前,可独孤鹜却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

他死死盯着那幅画。

那幅画对独孤鹜造成的冲击,绝不下于永业帝。

他是永业帝的儿子,这个事实对于独孤鹜而言如此的残酷。

这么多年来,永业帝对他的不信任,对他的猜忌,这一切的一切如今看来如此的可笑。

独孤鹜无比讽刺,望着那幅画。

为什么她连我都要隐瞒?

“为什么!”

独孤鹜怒喝道。

所以顺亲王为何在临死的时候,再三要求永业帝和独孤鹜不能对彼此下手,他早就知道他们之间有解不开的误会。

他很可能也知道这幅画的秘密,却一直不愿意告诉两人。

原本独孤鹜对顺亲王有多感激,此时对顺亲王就有多深的痛恨。

“很可能是独孤夫人要求他隐瞒此事。”

凤白泠叹息了一声,她从龙婆那里知道了这幅画的真相之后,就急忙赶到了这里,至于独孤夫人为什么要隐瞒这幅画,隐瞒独孤鹜和永业帝的真实关系,凤白泠其实也只是一知半解。

想来顺亲王也是如此,只是顺亲王他深爱独孤夫人,在永业帝以为独孤夫人背叛之后,他宁愿将独孤鹜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来抚养。

另一方面,他对欺骗自己的弟弟永业帝也心存愧疚,作为隐瞒这个真相的代价,他甚至将帝位都传给了永业帝。

那样的顺亲王不应该被人所痛恨。

“圣上,你千万不能被骗了。这幅画一定有问题。”

眼看永业帝对独孤鹜的态度变了,独孤皇贵妃也急了。

她没想到事情在这种情况之下还会有转机,她对凤白泠更加痛恨,原本今日她可以借着永业帝的手杀了独孤鹜,或者是促成独孤鹜杀了永业帝。

无论哪种结果,大楚今日就会落入她的控制之中。

如今师父已死,她可以利用玉哨成为掌控大楚唯一的人。

若非是凤白泠出现,她已经成功了。

“阿鹜,这些年是父皇错了。”

永业帝却像是没听到独孤皇贵妃话一般,他走到独孤鹜面前想要,想要和独孤鹜和解。

曾几何时,他对独孤鹜的痛恨,其实是因为他嫉妒。

明明自己有九个儿子,却没有一个人比得上独孤鹜。

他对独孤鹜痛恨,实则就是愤恨,为什么独孤鹜不是他的儿子?

他煞费苦心了这么多年,压制着自己的仇恨,其实说白了不过是在嫉妒。

到头来,他多年的记恨都成了一场笑话,永业帝后悔莫及。

可同时他又感到十分庆幸,他非常感激地望着凤白泠。

幸亏凤白泠及时发现,否则今日之事会成为他这辈子最大的悔恨,他不在乎独孤夫人为什么要隐瞒自己,毕竟在独孤夫人身上有太多未解的秘密,他也不在乎顺亲王为什么要帮着独孤夫人一起隐瞒,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兄长对独孤夫人深情一片,只要是独孤夫人开了口,顺亲王绝对不会拒绝。

“阿鹜,这些年是父皇错了。”

永业帝望着独孤鹜眼底闪烁着喜悦之色。

发现独孤鹜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永业帝心中是多么的喜悦。

这些年他避讳独孤鹜,可同时又很欣赏独孤鹜。

相比永业帝的难以自持,独孤鹜却显得异常的冷静,他望着那一幅画,那幅在顺亲王府里挂了多年,可他却从未发现真相的画,只觉得那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第745章 代父还债

设局欺骗他的人是他最敬重的顺亲王,而这些年来对他重重防备,甚至在最后关头还要斩杀他的居然是他的生父。

凤白泠担忧地望了眼独孤鹜,男人犹如一座雕像,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他过度的冷静,让凤白泠觉得有些不对劲。

凤白泠又瞅了瞅独孤鹜的双腿。

独孤鹜的双腿看上去没有什么异样,他也没有用拐杖。

凤白泠很清楚独孤鹜的伤势,他的伤……

凤白泠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错?”

独孤鹜不无讽刺,迎上永业帝的目光。

眼前的永业帝,已经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君王,而是一个垂暮之年的老者。

这些日子里,宫中接连发生变故,先是皇长孙东方锦被杀,再是太子被刺杀,很快又爆出东方锦和东方绣并非是皇家血脉,太子妃纳兰湮儿与人苟且生下了野种。

一个个消息对于永业帝而言都是致命的打击。

这些打击让永业帝日夜难安,也苍老了许多。

与高大的独孤鹜比起来,永业帝甚至有些矮小,可是这一切落在独孤鹜眼中并无半点怜悯可言,相反只有无尽的讽刺。

“你一句错了就可以掩盖这些年发生的一切?没记错的话,半个时辰前,是你要斩我。半个时辰之后,你却要跟我来一场父子相认的感人画面。”

独孤鹜嘴角扬起一抹讽刺至极的笑,看着永业帝的目光里没有半点温情可言。

永业帝喉头动了动,他想要解释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放肆,独孤鹜,你竟敢如此跟圣上说话。”

独孤皇贵妃怒斥道。

“你又算是什么东西,一个披着我娘的皮囊,长着一副狼子野心的贱人。”

独孤鹜看也不看独孤皇贵妃。

独孤皇贵妃气的粉脸煞白,想要破口大骂,可再一看独孤鹜此时的气势,脏话到了嘴边的又被她咽了回去。

“这一切,千错万错都是朕的错,与旁人无关,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朕?朕可以弥补你,你失去的一切朕都可以还给你。朕还可以册封你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