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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春光(37)

作者: 桃吱吱吱 阅读记录

“周先生是个好人,这些年我受到他非常多照顾,你们在一起就好好过日子。”

两人聊天的最后,是田阿姨温柔地摸了摸盛穗脸庞,不再年轻的脸上,笑容慈祥依旧:“来之前我问过他,为什么想到找我。”

“周先生告诉我,‘好人应该得到好报的’。”

“......”

不知为何,时隔多年后再听到这句转述,盛穗忽地有一瞬泪意上涌。

看到曾向她伸出援助之手的田阿姨过得好,她心里十分感激周时予。

不再是当年不谙世事的学生,步入社会多年,她当年清楚因果报应从来不公平,小人得志的事比比皆是。

但正因如此,当有人身体力行地试图板正那句老话、愿意给田阿姨一个圆满结局时,她好像也能自信告诉那年烈日下、迷茫无助的十八岁盛穗:

不要对这个世界失望,哪怕当下人生坎坷黑暗,只要不断大胆往前走,总会遇到新的明媚春光。

此后,路途平坦,天光大亮。

念及此盛穗不由感慨。

她一直以为两人从前并无交集。

直到今日才终于知晓,周时予是那个,为18岁盛穗弥补遗憾的存在。

田阿姨还要收拾厨房,不便总聊,盛穗执意要将买的水果让女人手下,不再打扰她工作,转身回衣帽间更衣。

家里温度远高于室外,别说外套,平时穿件轻薄睡衣都不会冷;

翻找新换睡衣时,盛穗才发现,她仅有的三件睡衣睡裤都穿过丢进脏衣娄,剩下的,都是丝滑衣料的轻薄睡裙。

她平时习惯睡裙套上针织开衫,所以睡裙长度都在膝盖之上、而只堪堪遮盖大月退;

以往和女生合租还好,可现在同居的人是周时予——

正当盛穗站在浴室镜子前、皱眉打量睡裙长度时,卧室外响起关门声,随后是一男一女的简单对话。

很快,一身纯黑西装的周时予迈着长腿进来。

男人身姿挺拔修长,进卧室后径直来到浴室门边,见到盛穗身上只着短/薄丝群时,镜片后的黑眸倏地沉了又沉。

不过短短分秒之间,周时予如有实质的眼神,便从上到下细细将盛穗打量一遍。

男人目光如炬又如刀,像是能轻易挑起她裙摆与外衫遮罩。

盛穗原本想说田阿姨的事,被周时予的含笑眼神看得心下一跳。

哪怕始终温柔笑着,男人周身的压迫感也极强,目不转睛盯着盛穗走进浴室,并不给她机会躲开,长臂一拦就将她圈抱怀中,无路可逃。

两人面对而立,盛穗被迫站直,就感到周时予微微俯身拉近距离,将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放在感应水龙头下冲洗。

他薄唇似有若无蹭过盛穗耳垂:“怎么之前不见你穿睡裙。”

“我——.”

男人蛊惑的低声暧昧,盛穗正张嘴想说话,就见周时予收回手站直,而她右tui///gen///侧却沾湿几滴微凉水滴。

“抱歉,‘不小心’让你沾上水。”

周时予口中态度诚恳地道歉,惹祸的手也十分歉然地要为盛穗清抹去水渍,停在沾染湿意的位置,将哪怕再微小的水滴都不疾不徐地细心擦拭,寸寸向上——

忽地,盛穗惊的终于回神后退,右脚踝受伤的后方位置恰巧撞在柜角,刺痛让她不由轻抽口气,身体向右侧斜了下。

周时予眼疾手快地将她扶住,稳稳搂在怀中站好,眼中含笑。

盛穗愈发觉得,两人私下相处时,周时予笑起来总有几分斯文败类的意味。

“穗穗,”就好比此刻,唤她小名的男人刻意压低声线,甚至遮盖不住她震耳的心跳声,却字字引起她心中轩然大波,

“我还没做坏事,你怎么就先腿软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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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请察觉我的爱意。”

浴室与睡卧房门大敞。

盛穗甚至能听清, 门外田阿姨忙碌的细碎声。

浴室本宽阔,暧昧的暖黄色灯光下, 只有她被宽阔臂弯圈抱在狭小空间, 后yao抵着坚硬冰冷的大理石台,鼻尖满是侵略性极强的雄性气息。

周时予语调温润,眼底笑意宛若偏偏君子;盛穗却逐渐发现, 和温文外相悖的, 是男人埋隐骨血里对某些方面的刺激感追求。

比如车内热吻,比如昨晚和齐悦的电话。

盛穗不清楚周时予这份热衷是否专注于欢//愉之乐, 毕竟每次所谓“进步”于她都是全新体验,周时予又太游刃有余;每每她反应回神时, 男人早已饱食得逞。

像上次在电影院,盛穗试图唤起男人良知,压低音量:“......田阿姨还在。”

周时予只垂眸见妻子贴过来,圆软处碰着他,抬起眉梢, 柔声反问:

“所以呢。”

盛穗一时答不出所以然, 只纤细双手撑在石台, 感受着悄然攀爬而上的异yang感,被迫学习每日新知识。

原来有些事, 课上理论知识是永远无法涉及的。

生物生理课上, 老师教过她男女有别的器官构造差异,却从没有人详说过, 原来哪怕同样是手, 单字的性别改变, 会在触感与温度上带来如此惊人的差距。

她试图并拢又被拨开, 身体力行地感受男人手指的骨节宽大。

周时予温热手指再动作温柔, 也不比女人的手细腻;尤其剐蹭时,指腹的粗粝愈发明显,光是在出口位置摩suo,就已然让人难以冷静,热lang阵阵卷席而来。

盛穗低唇低头,葱白指尖将周时予的衣领抓褶,数次欲要窜逃,下一秒又因yao上紧箍,重新狠狠地狼狈跌回去。

周时予在她这里总有无限耐心,宛若在弹奏一曲琵琶小调,轻拢慢捻抹复挑*1,样样精通,只为寻得那方幽谧水口。

而不谙世事如盛穗,又哪里能抵抗男人纯熟精湛的演奏,不用一曲弹奏,仅仅落指在弦上、拨动寥寥几次,便早早缴械投降,顺着男人意图将那只手打湿,连指缝都处处照拂。

“......”

眼前阵阵发白,盛穗人软倒在周时予肩头,又被扶起来听第二轮曲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