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陌路的星光(86)

“怎么不能见色起意,你这样漂亮,哪个男人不起意?你太高看他了,他很明显第一次见到你就看上了,当初退婚也是因为他从来没见过你,但凡见过,他不可能不喜欢你。”

“你这是夸我呀?”商裳笑着点了点顾寒屿下巴。这好像是他头一回夸她,以前也夸过,没说得这么好听。

“当然,我看得上的女人,在别人眼里也是仙女。”顾寒屿把她身上前前后后都摸了一遍,反正不能让别人占了便宜。

商裳忍无可忍,把他胡作非为的手推开,“好吧,就当他对我有意思吧,可他接近我肯定不全是因为对我有意思,当初秦家和商家是世交,就连藏宝楼都是商家帮秦家出设计图出人工建的,至于里面那些宝贝——”

哼了一声,她继续说:“我怀疑,很多都是从商家拿走的。”“你有证据?还是只是你自己瞎猜?”顾寒屿看出她眼底的讥诮之意,提醒她不可冲动盲目。

“我没证据,但是小时候听大人说起过,后来竹姨也说过,秦家忘恩负义。”

“那你可要记住你阿姨的话,多长点心,不要中某个秦家人的圈套,别看他人模狗样的,电视里的反派、坏人都长他那样,斯文败类阴险狡诈道貌岸然笑里藏刀。”

顾寒屿一口气说了一长串成语,商裳拢住他脖颈,把他往前一带,吻在他唇上,堵住他的醋意。

第62章

谁都不许占她便宜,除了我

花园里, 秦曼殊提着医箱步履从容,秦斐儿看到他过来,从亭子里跑出来, 拉着他去亭子里坐着。

“哥, 你从商裳那儿来?她身体真那么不好?”秦斐儿一看到他手里的医箱, 就猜到他是给商裳看病号脉去了。

秦曼殊嗯了一声,“是不太好, 气血两虚,需要精心调理。”秦斐儿啧了一声, 说:“那你们都看上她什么了呢,一个病秧子。”

“别这么说,她的病又不是严重到危及生命, 好好调理保养就行, 找我就为了打听她?”秦曼殊知道妹妹想什么心思,无非就是还惦记她那个前男友顾寒屿,可人家不像是还惦记她。

“她和顾, 和顾寒屿是真的?上回我和他们吃饭的时候, 总觉得他俩是装的,根本不像情侣。”

秦斐儿始终记得陈珂请客那一晚,顾寒屿和商裳之间的气场和交流一点也不像在谈恋爱, 不仅肢体,连语言也透着生疏。

“是真的。”秦曼殊下意识看了一下商裳住的方向, “我给商裳听诊检查肺的时候, 手碰到她, 顾寒屿的脸都绿了, 恨不得要杀了我。”

“所以说你们这些男人都是没有心的。”秦斐儿越想越伤心, 把之前自己和顾寒屿在花园里的对话告诉秦曼殊, 控诉顾寒屿对她无情无义。

“没记错的话,你告诉过我,他以前是警察。”秦曼殊若有所思。秦斐儿点点头,没理解她堂哥话里的意思,这和是不是警察有什么关系,渣男就是渣男,不是说当过警察就不能是个感情上的渣男。

秦曼殊点拨她,“这就是说,他见过人性最冷血最无情的一面,你想用任性撒娇这些方式打动他,那基本是不能够的,你质问他、骂他渣男也是不起作用的,如果你想打动他,就得换个方式,没有谁不喜欢温柔善解人意的人。”

兄妹俩对彼此的心思心照不宣,秦曼殊点到即止,起身离去,秦斐儿品味着他的话,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顾寒屿的个性棱角分明,和他硬碰硬是不行的,以柔克刚才是上策。

第二天中午,商裳和顾寒屿刚吃过饭回到客房,就有秦家的保姆指挥工人搬来一个电暖气片放到客厅里。

商裳问情况,保姆说,是秦曼殊让搬过来的,说是下午要替商裳小姐针灸,怕脱了衣服会冷,搬一个暖气片放边上就不会着凉了。

“房间里不是装空调了,开着空调就行。”顾寒屿更不解了。

保姆笑着解释,“曼殊少爷说房间太大了,即便开着空调暖风也是流动的,不够集中,商裳小姐身体弱,一定要注意保暖才行。”

“又少爷又小姐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穿越了呢。”顾寒屿听不惯这些封建腐朽的称呼。建国都几十年了,某些人还妄想骑在人民头上。

“曼殊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叫他小少爷也不过是叫着玩。”保姆不以为意,等工人把电暖气片放到商裳卧室里,带着人离开。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看人家暖气片都替你准备好了,你想不脱衣服都不行。”顾寒屿打量着商裳。不知道下午的针灸是要在哪里扎针。

“你要不放心,你就在边上看着。”商裳看他吃醋的样子,笑着揶揄他。顾寒屿嘴角一歪,猫一样眯缝起眼睛,“我在边上看着?这不是消遣我。”

秦曼殊带着个护士来的时候,顾寒屿和他客套两句,就回自己那间客房去了,商裳的房间在东厢,他的是西厢,中间隔一个小小的客厅,三间实际上是一个套房。

商裳正坐在床边上,看秦曼殊手臂上搭着一件白大褂,问:“在家里你还穿这个?”“既然是治病,就要有点仪式感,穿上医生袍起码更像是医生。”秦曼殊把白大褂套在身上,又戴上口罩,用消毒液洗了洗手,打开他的针灸包。

一看那一排银针,商裳心惊肉跳,她还从来没做过针灸,不知道这些针插在身上疼不疼。她一向最怕疼了。此时她有点后悔没叫顾寒屿过来,有他在身旁陪着,就算是疼也会疼轻点。

“疏通肝经主要是肋骨下方和脚上的几个穴位。”秦曼殊嘱咐护士两句,就先退了出去。护士告诉商裳,让她脱掉衣服裤子后平躺下,把内衣解开,她会用浴巾帮她盖住身体重要部位,只露出需要针灸的部位。

房间开着空调,又开着暖气片,脱了衣服也一点不冷,商裳躺在床上,看着秦曼殊把银针一根根扎到自己身体上,每刺一下就像是被蜜蜂蛰了一口,又疼又痒,好在过程很快,痛感倒也不明显。

秦曼殊运针,护士则坐在商裳脚边按摩她脚上的穴位。护士的手法不错,商裳很快就感觉到脚心很热,像是足疗一般既疼又舒服。

顾寒屿在自己房间里心烦意乱,听到商裳偶尔发出的声音就更心烦了,不知道秦曼殊和那个护士怎么着她了,她好像有点痛苦,声音听着柔柔细细的,特别像他俩在床上时她发出的那种声音。

心里把秦曼殊那个披着人皮的色狼骂了几百遍,顾寒屿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去看看,商裳的房门关得紧紧的,他轻轻敲了敲门,来给他开门的是秦曼殊。

商裳躺在床上,身上和腿上都扎着银针,一个护士坐在她腿边,似乎正在把腿上的针撤掉。看到顾寒屿进来,商裳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这家伙到底还是坐不住了,非要亲眼过来看看他才放心。

“我听到你叫,以为你怕疼,过来看看。”顾寒屿坐在商裳床边上,看着她。

上一篇:十七度晚风 下一篇:无名浪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