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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撩反派大佬后我飞升了(45)+番外

师兄师姐告诉她,签纸的颜色代表任务等级,元婴以下的修士一般只能接蓝色、青色、和绿色,再往上是橙色、红色和紫色任务,依次越来越难。

这里还有两种颜色的签,一种白签黑字,一种黑签白字。白签黑字的是半公益性质的任务,一般是罗浮周边百姓遇到疑难事求上宗门,不过即便是这类任务,也要收取两百灵石的最低报酬。

戚灵灵一眼望去,白色的签纸剩下不少,有的都已经发黄了,一看就挂了很久,这也难怪,修士们接任务不是为了赚钱就是为了磨炼功法,一般的蓝色任务定价都在五百灵石以上,白签性价比太低了。

秦芝道:“外务堂规定每个宗门每年接十张白签。”

七个宗门加起来一年七十个名额,难怪李蓉他们的事拖了那么久都没人管,排队得排到猴年马月。

今天他们不是来接任务的,几个人转了一圈便走出门去。

外务堂旁边的一座楼阁便是飞书阁,这是查消息的地方。

一进门,只见里面沿墙摆放着一圈石台,大约有十四五块,石台下方有个巴掌大的凹陷。

师兄师姐带着她走到一座石台前,秦芝从袖中拿出一块灵石放在凹陷处,灵石闪了闪便即消失,石台却开始发光,一张五域九州的轮廓图慢慢浮现出来,整张地图用线条划分成大大小小五六十块。

秦芝道:“要查什么地方的消息,点一下地名就可以了,不过每点一次需要投一块灵石。”

戚灵灵:还挺高级,自助投币自助查询。

那个镇邪阵的阵眼可能在任何位置,把所有区域都查一遍需要五六十块灵石,能查到些线索还好,若是查不到,这些灵石可就白扔了。

戚灵灵拿出乾坤袋:“我来吧,我从霍家那个傻儿子那儿薅了三十万呢。”

林秀川:“那是小师妹凭本事骗来的。”

秦巍:“小师妹聪明,活该你发财。”

戚灵灵:“……”仿佛有哪里不太对劲。

舒静娴也说:“查消息是为了门派的事,理应走公账。”

秦岸雪幽幽道:“虱多不怕痒,反正宗门的债一辈子也还不轻,不差这几块灵石。”

戚灵灵只得把乾坤袋揣回去:“回头一起去罗浮城吃饭,我做东。”

众人都道好。

秦芝又取出一块灵石,从离罗浮最远的地方开始投——中州昨夜若是有什么大事发生,这时候也该传到这里了,压根用不着查。

他们将整张地图都查了一遍,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消息,师兄师姐们都松了一口气,看来铜镜放回去及时,没造成什么后果。

戚灵灵一颗心还是悬着,明晃晃的208万摆在那儿,她想无视都不行。

她抬头望了望悬在半空的楼梯:“上面是查什么的?”

秦芝答道:“这楼阁一共七层,从二层开始便是九州之外的消息了,比如魔域、九幽、北溟鲛人国之类,越往上离这里越远,查消息也更贵一些。”

戚灵灵忽然想起,书里祁夜熵横空出世,在修真界兴风作浪,做的第一件大案子就是灭了北溟鲛人国,杀光了鲛人皇族,然后霸占了人家的海底宫殿,把个好端端生机勃勃、人丁兴旺的地方改造成个死气沉沉的墓场,获准出入的下属一个巴掌数得过来,剩下的全都是僵尸傀儡。

灭鲛事件还是全书一大泪点,人气痴情男配鲛人皇就是死在这一役中。

那独眼鲛人皇阴毒狠戾,但对女主苏小蛮一片痴心,死前他想把鲛人皇族身上独一无二最珍贵的月华鳞留给女主,却被大反派一脚碾得粉碎。

戚灵灵以前没多想,以为大佬只是看上了鲛人国的海景大别野,但是现在想来,整件事透着股怪异,大反派虽然计划毁灭世界,但灭人全族的事情他只做过这一次。

难道他和那些鲛人本来就有什么仇怨?

想到这里,她问道:“北溟的消息是在第几层?”

秦芝答:“北溟是极北之地的海域,距中州最远,应当是在最顶层。”

戚灵灵:“我想去看看。”

她想了想又补上一句:“是私事。”

几人没有多问,陪她上了七楼。

戚灵灵迫不及待地投入灵石,越远的消息越贵,北溟的消息贵不止一点,打开地图就要十块灵石,每点击一次又是十块。

戚灵灵点了北溟中央的鲛人国,鲛人国全境的消息按时间顺序出现在石台上,最近发生的在最右侧。

戚灵灵一眼便看到一条消息。

晴空霹雳!昨夜戌时突降劫雷,鲛人国太子渡劫未成,薨!

戚灵灵心里一咯噔,独眼鲛人皇在登基之前不就是太子吗?

她也不知道此太子是不是彼太子,好在新闻还配了画像,只不过得付钱才能查看,要三十灵石。

戚灵灵也顾不上心疼钱了,赶紧点开一看,作者的画工不怎么样,画像上的年轻男人神色阴沉,眼神狠辣,左眼涂了块墨团,生怕别人看不懂,还在旁边加了一行小字标注:“此眼已瞎”。

戚灵灵:“???”

女主四个哥哥天团之一的重要男配,怎么还没出场就领盒饭了?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北溟, 鲛人国皇宫。

大殿中依旧明珠高悬,昨夜的笙歌美酒、衣香鬓影好像还残留在空气中,但殿中人个个面如死灰。

鲛人皇失神地看着面前的水精床。

床上躺着他年仅十四岁的继承人, 铁灰色的鳞片从鱼尾一直蔓延到他脸侧, 剩下的皮肤苍白里透着青灰,一个血洞穿透腹部, 鲛珠已被人挖走了。

他的嘴唇微张着, 右眼珠也没了, 剩下一个血肉模糊的血洞。

皇后伏在床边,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美丽的脸庞憔悴不堪, 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昨夜见到儿子残骸第一眼她就承受不住晕了过去,醒来后不顾阻拦,执意要陪在儿子身边, 几次哭得差点背过气去。

痛失爱子,鲛人皇也悲恸,可痛痛快快哭一场对他来说太奢侈了,比起太子之死,他还有更棘手的事要操心——镇压在深渊囚牢中的邪魔破阵逃走了。

他派出了禁卫数千人搜索整个北溟, 可已经两三个时辰过去, 仍旧没有消息。

他还没把这些事告诉妻子, 但她八成也猜到了,因为儿子的尸首是在囚牢附近发现的。

皇后哭了一会儿, 终于停下来, 仰起脸看着皇帝:“陛下, 我的烁儿, 真的是……”

她犹豫了一下, 似乎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那个人,想了想才道:“真的是那孩子害死的?”

鲛人皇满心烦躁无处发泄,闻言勃然大怒:“告诉你多少次了,那不是孩子,他是邪魔,是‘祁夜’,他只是托生到你腹中,借我们的血脉塑成肉身,根本不是我们的孩子!”

皇后一向对夫君千依百顺,立刻低下头来:“是我说错了话……是那邪魔杀了我的烁儿么?”

鲛人皇疲惫地捏了捏眉心:“等找到他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