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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蜜罐(87)+番外

好像把彭安说得动容了:“陆小姐,我承诺不杀你。但失控时,并非我所能克制。我不希望失控时,真的置你于死地,所以才想要测试。”

“从前,我碰你一下你就受不住。昨天夜里你能背着我,不丢下我。莫非你的毛病要用以毒攻毒的医治方法?”

他垂下眼:“也许。”

“抬起头来。”陆姩松开衣摆,抬高手臂,衬衫衣摆被吊起了。

彭安见到一块粉红的布,很薄,小小的三角形状,布上牵着几根带子,带子交叉,缠住她的腰。

她问:“你说,我是穿了?还是没穿?”

“陆小姐,你穿得薄,恐怕要着凉。”他善意地提醒。

她又问:“那我穿上长裤?”

他不回答。

陆姩抖落手中的裤子,却又放进了衣柜。她关上衣柜门,仍然光着美腿。

彭安望过来。

长发扫过她的肩,露出迷人的肩线。衬衫直直而下,又在她的腰上起了褶子,往下的曲线紧实有力。长腿又白又直,她走起路来,姿态轻盈。

到了他的跟前,她轻轻地问:“你要杀我吗?”

他摇头。

“这么说。”她踮起脚,浅浅的气息喷在他的他的耳边,“光用眼睛看就不会有凶杀案发生了?”

“也不是。”耳朵发痒,彭安的声音低下去,“以前我不看。”

前凸后翘的女人在他眼里也是一马平川。他偶尔不经意见到,如蜻蜓点水,一掠而过。

唯有面前的这具身子,才是他记得的曲线。

“上次你盯着我这里。”陆姩指指自己的心口,把手指嵌入深壑。

彭安看着那一段挤进去的指节。

“今天……”她掐了掐自己的腰,“是这里。”

他又顺着看过去。

“你装什么纯情?”陆姩说着,直接躺到床上去了。她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腿,冲他笑,“这样就不怕冷了。”

那位唯恐她着凉的好心人却没有走。

她拽了拽被子。

鼓起的被子把她衬衫的下摆蹭了上来。

彭安见到她的一片玉腰,肌肤仿佛被雪覆盖,白得亮人。

陆姩把被子卷呀卷,裹得像多了一条尾巴。

天色暗了。只有灯,以及她发着引人飞蛾扑火的光。

她顽皮地东扯西扯,衬衫上的第一个纽扣,可能系得不严实,松开了,纽扣自己从扣眼里钻了出来,平直的锁骨若隐若现。

彭安半跪到床沿:“我有点冷。陆小姐,分我一半的被子?”这是礼貌的问话。

但她还没答应,他已经拽住被子一角。

她侧侧身子:“你穿这么多,还冷?”

“陆小姐不冷吗?”彭安掀起被子,盖住自己,整个人埋在被子下。

陆姩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她捂紧被子。

被子下应该是昏暗的。肢体碰触才是他失控的原因,他不碰,自然是风平浪静。

可那只是表面。

她觉得看不见的被子下是汹涌的漩涡。

她叠了叠腿,一只脚踝搭上另一只。她腿上的皮肤察觉到彭安温热的鼻息。

不一会儿,他用手把她的搭起的脚踝放回去。

她问:“黑漆漆的,你能看得见?”

彭安掀起被子,探出了头。他的手掌撑在她腰两侧。

他的头发被揉乱了。就连困湖边住宅时,陆姩都没见过他这么凌乱的样子,特别野。

他弯起背,像一只敏捷的猎豹,半跪于她上方。

她仿佛能被迸发的男性气势碾碎。

他说:“我见到了,陆小姐是穿了。”

两人没有接触。她的玉腰露出一大片。

之下,只有不成调的几根带子,以及可怜兮兮的小块薄布。

彭安一览无遗,抬手摩挲她的腰。

他的力道很轻,也许是怕失控时,直接掐断柔弱无骨的皮肉。

陆姩觉得痒,缩了缩腰。

他以为她要躲,一把握住。

她腰细,他只是用虎口一掐,她就动弹不得。

几条交叉的粉红带子叠在她的雪白,碍眼了。

彭安的尾指勾起其中一条带子,向上一拉。

带子收缩,勒紧,陷进她的肌肤里。

他说:“我没见过这样的。”

陆姩也伸出尾指,学他一样,去勾带子,与他一起拨弄:“是不是一等一的好看?”

“是。”他的尾指勾住她的尾指,仿佛二人在拉钩,“陆小姐是一等一的好看。”

他的手向下掐一把。

软的肉,又有韧性。

如同她这个人。

彭安拉高了被子,把她包进去。

二人卷在里面。昏暗之中,不得不碰触。

被子拱起野兽捕食的形状。

她又问:“你要杀我吗?”

“嗯……”没有光,触感更敏锐。彭安涌起的烦躁里,还有另一层陌生的火气。血液温度上升,他的力道越发狠戾。

陆姩轻轻叫了几下。

被窝里,声音散不出去。

耳边都是彼此的呼吸,急,且哑。

第60章

这是难眠之夜了。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不紧不慢,敲两下,停两秒,又再继续。

云门的其他人住在另一幢楼。这里能走动的只有三个人。

两个在被子下,门外的人不言而喻了。

敲门频率持续几秒,陈展星才开口:“陆小姐,晚饭时间到了。”

陆姩的头蒙在被子里:“你去开门?还是我去?”

“我去。”彭安掀开被子。

她见到他皱褶的衬衫,乱翘的头发,笑了笑。

他随意梳梳头发,拂拂衣服就去了。

门外的陈展星见到彭安,也不惊讶,斜着嘴角:“刚刚去敲你的房门,没人在。”

“过来给她敷药。”彭安靠着门,拦住了陈展星向里打量的目光。

于是,陈展星的目光落到彭安的身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陈展星不止游移目光,头也跟着左摇右晃:“彭安,你出来很急啊。裤子拉链拉上了没有?”说着,陈展星伸手就去探彭安的下面。

彭安一把捉住他的手,甩开。

陈展星换了另一只手,捻起彭安肩上的一根头发。不是很长,但肯定不是男人的。

陈展星叹气:“你啊,太不小心了。”

彭安:“一会下去吃饭。”

“这个‘一会’,是你和她……”陈展星一手捻着头发,把头发缠在修长指上,他抚着一圈一圈的黑线,“还是你先跟我下去?”

彭安关门的时候,不忘借角度挡住陆姩。

陈展星没见到人,但猜也知道,她在哪里。

那里摆放的是床。

再看彭安衣衫不整的样子,陈展星捂住心口:“彭安,我心痛,快喘不上气了。”

“死了就死了吧。”

“你真无情。”陈展星扬起笑,“我舍不得世界,舍不得她……”

“你不想死的话,就离她远点。”

陈展星琢磨,这个“死”,实施者是陆姩,还是面前这个无情的男人。就当是陆姩吧。陈展星说:“她可真狠。我以为她斗不过我,现在看来,只要她想,我将来有一千次一万次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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