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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外史同人) 妖女(69)

婠婠轻笑,“是的人,问做什么?”

“婠儿错。”王怜花眸中极快地闪过丝讥诮之色,“染香,怎可能是的人?从来都是母亲的人。”

婠婠沉默。王怜花伸手揽过婠婠的肩,微微笑,“现下,婠儿可明白么?”

婠婠瞧王怜花眼,抿抿唇,忽然展颜笑,“明日之后,与沈浪便算是彻底撕破面皮,此刻半都不担心么?”

王怜花讶然,反问道,“担心什么?”

婠婠理所当然地答道,“自然是担心惹下强敌,此后永无宁日。”

“婠儿是在关心么?”王怜花笑得很是愉悦,“婠儿可有听过句话——与人斗其乐无穷?对上沈浪,最后胜的定是。”

“看未必。”婠婠轻轻摇头,“李长青与连云还好,齐智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若他们给沈浪细细解的机会,难保不会生出纰漏。”

“也没打算着便让沈浪翻不身。方千里七人,放又放不得,留着也没什么用处,用来算计下沈浪,给他找些麻烦,让他忙上阵,也称得上物尽其用。”

顿顿,王怜花苦笑着续道,“婠儿该对更有信心些,今日却是为何老与唱反调?难道婠儿心软,不赞同的决定么?”

“同方千里等人素不相识,他们是死是活,与何干?”

王怜花让方千里七人代替沈浪去仁义山庄赴约,根本就没有想过让他们活着。之前他在婠婠耳边低语的内容,便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仁义山庄杀掉他们。

他让染香施展迷魂摄心催梦大法,让方千里他们以为自己中剧毒,若按照染香的要求杀掉指定的人,便给他们解药。方千里等人本就各怀心思,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加上迷魂摄心之术的影响,很快便妥协。

王怜花给他们每人准备枚隐藏着毒针的戒指,让他们戴着手上,进仁义山庄便按动机关,将毒针射向指定之人,正好是个对个,甲射向乙,乙射向丙,丙再射向甲,般围成个圈,谁也逃不掉。

如此,仁义山庄李长青几人只知道与沈浪的十日之约,却不知方千里七人曾为王怜花所擒,方千里等人死无对证,仁义山庄不管是为名声,还是为所谓的正义,都不得不找沈浪麻烦。甚至,方千里等人的亲属朋友听闻消息,也会寻上沈浪,至少短期内沈浪百口莫辩。

此计,真不可谓不毒。

“不是方千里他们。”王怜花笑着提醒道,“而是——沈浪。婠儿可是对沈浪心软?”

沉默片刻,婠婠轻轻摇头,皱起眉来,“直觉得,沈浪对的态度有些怪异,逼他逼也好,兴许他会自己出来。”

王怜花瞧着婠婠表情,半晌没有话,忽然起身笑道,“婠儿累么?抱婠儿回房歇息,可好?”

“好。”婠婠弯起眉眼,靠向王怜花。

王怜花手绕过婠婠颈项,手绕过腿弯,稍使力,便将打横抱起,步出大厅。

此刻早已过子时,四下里片静谧,除挂在廊上灯笼发出的晕黄色烛光,便再没有其他。婠婠的房间在听松阁,与大厅离得并不很远,过得约摸半盏茶的工夫,王怜花便抱着婠婠到目的地。

进房门,将怀中少放到床榻上,借着门外灯笼昏暗的黄光,王怜花发现安静地合着双目,呼吸平缓,似是早已睡去多时。

“婠儿?”婠婠好似是累坏,睡得极熟,王怜花轻唤几声,都没有反应。

轻手轻脚地拉过被子给婠婠盖上,王怜花顺势在床沿坐下来,抬手抚上婠婠绝色的容颜。额、眉、眼、鼻,最后指腹停在唇上。

王怜花眸光微闪,终是轻叹声,倾身在婠婠唇上印下吻,随即抽身离去。

房门轻轻地合上,床上的婠婠猛地睁开双眼,眸中带着明显的笑意。勾勾唇角,拉被子,翻个身,便合上眼睛,缓缓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额,忽然觉得熊猫儿其实很萌啊~~

卷四 举杯醉看美人笑

静待家中有客来

光阴匆匆,不知不觉便是夜过去。

第二日大早,婠婠与王怜花用罢早饭,正浅浅啜着新煮的茶水,有搭没搭地着话。

按照约定,方千里、展英松七人早已出庄院,向着仁义山庄去。至于沈浪会不会因为不放心,悄悄地尾随他们看个究竟,婠婠与王怜花谁也不担心,横竖七人已是必死之局,无人可以改变。

此刻,难得的空闲清净,两人正专注于手中的白瓷杯子、眼前人的语笑盈盈,似乎仅只过晚,便将算计沈浪的事忘得干二净,再没有提及言半语。

话间,忽有名白衣婢进来。婠婠瞧眼,便认出是当日古墓之外,驱赶方千里等人的四名婢的其中个。

听完事情,在王怜花的示意下默默退出屋子,婠婠不由地心下暗叹——不过顿饭的工夫,忙里偷闲的惬意便到头。

王云梦回来,会儿已进门。

并不是个人回来的,似乎还带客人。

王怜花站起身来,笑看向婠婠,“婠儿,起去么?”

不知王云梦带什么客人回来,去看看也好。想到里,婠婠轻轻颔首,起身跟上王怜花的脚步,与他道向前厅行去。

与王怜花前后进门,婠婠发现王云梦已坐在厅内主位,客座首位坐着名约摸及冠的年轻人,身着袭剪裁合身的蓝衫,身量中等,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带着种淡淡的书卷气,端是个斯文的翩翩佳公子。

见着婠婠,他的目光瞬间便直,再也移不开。

在王云梦的庄院里,下人婢们平日里见惯王云梦,只要婠婠不施展魔大法,看到时,他们并不会像其他人那般失态,所以婠婠并没有戴着面纱。

直到婠婠与王怜花向王云梦打完招呼行完礼,行至那年轻人的对面坐下来,他的视线还直直地落在婠婠身上,终是引来王怜花声不悦的轻哼。

声轻哼在别人听来并不重,听在那年轻人耳内,却如道炸雷般,震得他耳边嗡嗡作响,心口隐隐发闷。所幸种感觉只维系瞬,待他回过神时,已感觉不到异样。

他忍不住又瞧婠婠两眼,忽然红脸,扭捏半晌,似是终于壮起胆子,抬眼看向王云梦,“夫人,位……位便是染香姑娘么?”

王云梦微微愣,忽然轻抬起手,以袖掩唇,笑得花枝乱颤,“胜公子……胜公子是看上位姑娘么?”

“……”胜公子被王云梦么问,更是手足无措,垂下头去,张白皙俊秀的脸红得几欲滴出水来。

王云梦止住笑,抬手拢拢额前微乱的鬓发,伸个懒腰,懒懒地斜靠在宽大的木椅上,语声不出的轻柔可亲,“真是可惜,胜公子恐怕要失望。位姑娘身份不般,可不是凭能做主的,还望公子莫怪罪不帮的忙,委实爱莫能助。”

眼看着胜公子面现尴尬沮丧之色,王云梦柔柔笑,轻声续道,“若胜公子真有个意思,何不自个儿问问?”

“——怎么可以?”胜公子红着脸连连摆手,却又忍不住偷瞧婠婠眼,“是清白的姑娘家,怎能如此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