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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外史同人) 妖女(58)

王怜花冷下脸,似是有些不耐烦了,“既然朱姑娘一意孤行,非要给我编排出一个罪名,该当知道口说无凭,还请拿出证据来。”

“证据?”朱七七有些意外,“那家棺材铺是你的,你也承认了,还不够么?”

“红口白牙,话谁都会说。”王怜花面沉如水,语中带着些许寒意,“朱姑娘莫不是以为仅凭这些便可以定了我的罪么?趁着沈兄等人在此,我若说姑娘胡说八道、污蔑陷害与我,又待如何?”

朱七七一张脸涨得通红,张口大骂,“卑鄙!我与你无冤无仇,吃饱了撑的才诬陷你!”

“这也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之处。”王怜花似是已平复了情绪,唇角竟又浮起淡淡的笑意,“沈兄,婠儿,你们来评评理,我可有说错?”

“此事想要搞清楚,原也不难,只需朱姑娘带着我们去那棺材铺看看便知。”婠婠细细地拢了拢衣袖,轻描淡写地将王怜花与沈浪想说又不方便说的话说了出来,“朱姑娘,那铺子既然这般重要,想来你已将它的位置牢牢记在心里,唯恐夜长梦多,此刻便由你带路吧?”

“对呀!”欧阳喜狠狠地一拍掌,高声笑道,“如此简单的道理,我怎么没有想到?朱……朱姑娘,你意下如何?”

“去便去,当我害怕么?姓王的,看你到那里还有什么话说!”朱七七双手一挣,一瞪仍捉着她手腕的沈浪与熊猫儿,“还不快些放开我?你们要捉住的是王怜花,若是被他走脱,有你们哭的。”

王怜花微微一笑,“朱姑娘不用担心,我不会离开。”

熊猫儿被朱七七一瞪,讪讪地放开了手。沈浪见她不似之前那般胡闹,叹了一声,略有些哭笑不得地放开手,解开了她足下的禁制。

朱七七一身得自由,哼了一声,便转身向外走去。一直站在一边不曾说话的白飞飞见状,唤了一声“朱姑娘”,追了上去扶住了她的右臂。朱七七侧头瞧了她一眼,也没有拒绝。

沈浪收回视线,朝着王怜花一抱拳,“王兄见谅,七七便是这个脾气。为了让她死心,只能劳烦王兄相随一路。”

“沈兄言重了。”王怜花回了一礼,“便是沈兄不说,我也是要去的,只因我很想知道朱姑娘无法证明时,还能说出什么来。”

说完,王怜花不再理会沈浪,径直拉过重又覆上白纱的婠婠,抬步向外行去。

这时已过正午,街上行人自是不少,婠婠一行人走在路上自是显眼得很。

朱七七面色平静,当先带路而行,白飞飞扶着她,微垂着头。朱七七此前并未来过洛阳,路途自然不是很熟,走了许久还未认出路径。

沈浪与熊猫儿一左一右,紧紧跟着她们,王怜花与婠婠相偕而行,毫不在意旁人的视线,不时低声说上几句。

欧阳喜在洛阳城中,当真可说是跺跺脚四城乱颤的人物,有他在,行人也不敢多瞧他们一眼。

兜了半天圈子,便在众人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朱七七突然转入一条长街,街道两旁,有三五家小吃店,一阵阵食物香气,自店里传了出来。

朱七七本自烦闷,此时闻得香气,肚子更是“咕噜噜”叫了起来,心头一动,突然想起那日她自棺材店里逃出时,亦是饥寒交迫,也曾闻到过这样的香。

再看两旁市招店铺,朱七七只觉得入眼都十分熟悉,不由地心下大喜,甩开白飞飞放足前奔,不过片刻,抬头便已可瞧见“王森记”三字。

那黑底金字的招牌,是万万不会错了,何况招牌两旁还有副对联,对联上的字句朱七七当日曾细细记过,为着来日好再寻到这里,她早已将其背得滚瓜烂熟,写的正是:唯恐生意太好;但愿主顾莫来。

“就是这里。”朱七七忍不住大喜过望,转头往后说了一句,旋即一头进了铺子。

作者有话要说:唉,为毛我觉得婠婠与王怜花这两只有向毒舌进化的趋势。。。望天。。。

七七苏醒频发难(下)

门里很暗,光线极少。

因着经营寿棺的缘故,狭小的空间里莫名地带着些许阴森的气息。门内仅只一个高台,几张木凳,别无其他。高台后面两个伙计,一个歪嘴,一个麻子,正用一架天平,称着银两。

眼前这一切,都与她那日逃出来时一模一样。

朱七七只觉得心头“咚咚”直跳,语声亦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这棺材铺,是万万不会错的了。”

低声喃语着,朱七七也不停顿,径直步向门帘。那两个伙计正欲阻拦,瞧见紧跟着进来的王怜花,便一起躬身行礼,“公子来了?可真是难得,小人这便去沏茶。”

王怜花不在意地挥了挥手,牵着婠婠跟上。至于沈浪、熊猫儿几人,早已随着朱七七闯了进去。

门面之后,是一间敞篷屋子,四面堆着做好的或未及完工的棺材。午饭刚过,一些赤着上身的汉子,正坐在棺材板上喝茶、聊天、抽着旱烟,见着王怜花等人进来,整齐地长身站起,含笑招呼。

很显然,屋内原本一直在制作棺材,刨木花、洋铁钉散落了一地,朱七七凝神瞧了几眼,目光便定格在左边一块似乎有些松动的石板上。

细细思索之下,朱七七便肯定那块石板是那日逃脱的出口。她当时虽然惊慌失措,却一直想着在沈浪面前揭穿“红衣恶鬼”的阴谋,好让他不再瞧不起她,遂强迫自己将这些事记得清清楚楚,再也忘不了。

发现了异样,朱七七面上忍不住浮起些许笑意。她怕王怜花阻拦,故意装作若无其事地东张西望,慢慢地向那块石板靠近。待离石板还有两三步远的时候,她再也忍不住向前一跃,两只脚踩在石板上,回首略有些得意地望向王怜花。

“恶贼,此刻你还有何话说?”

王怜花有些莫名其妙,皱眉道,“什么?”

“你还装什么?这块石板下,便是通往庄院密道的入口,那日我正是从此处逃出来的。”

这话一出,连金无望都不由地变了脸色,狠狠地盯着王怜花,沈浪、熊猫儿几人也是一脸怀疑。王怜花却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哈哈大笑起来,“朱姑娘此言,当可算得上我听到过最好笑的玩笑。”

朱七七面色一变,怒道,“王怜花,亏你还笑得出来!”

“朱姑娘多半以为随便找间棺材铺、寻块普通的石板,再说上几句危言耸听的话,将所有人耍上一顿,这样的事十分有趣。”婠婠打量了朱七七几眼,淡淡地道,“石板下既有密道,朱姑娘何不掀开让我们瞧瞧?”

“自然要掀开瞧个究竟。”朱七七瞪着婠婠,一把推开想要上前帮忙的熊猫儿,冷声道,“这是我发现的,不用你们多事。”

熊猫儿右手食指擦擦鼻下,略有些尴尬地退了开去。朱七七目光一转,便自地上捡起一柄铁锹,从石缝中挖了下去,将石板一寸一寸往上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