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武林外史同人) 妖女(35)

听婠婠提及沈浪,王怜花微微皱了皱眉,不确定她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却还是张口答道,“并不是他想放弃,而是他失败了。”

“怎么回事?”婠婠的声音稍稍提高了些,似是对此事非常感兴趣,“若说金无望能制服旁人,沈浪必不会轻易失手。你说他失败了,该不会是败在沈浪手里吧?”

“你说对了。”停了好一会儿,王怜花才闷闷地开口,“金无望用了‘神仙一日醉’,识破下毒之计、安然深入古墓的人几乎都着了道,只除了沈浪。他假作中计,引出了金无望,反将他擒住,救下了那一干人。”

“如此,沈浪怎么会说金无望是他朋友,那七人又怎么会被你所擒?”

“我怎么知道?这两人初时还争锋相对,后来不知怎的竟惺惺相惜、称兄道弟起来。沈浪非但没有追究金无望,反帮他在那七人面前掩饰。”王怜花轻哼了一声,显然是有些不高兴了,“至于那七人,本就没有与沈浪一起。沈浪从金无望处得了‘神仙一日醉’的解药,救了他们后便将他们先送出了古墓。待他们离开古墓,自是早已有人等在不远处了。”

似是没有发觉王怜花的不悦,婠婠柔声道,“这么说,我遇着沈浪的时候,他正好将人送走,准备与金无望一同离开么?”

这一回,王怜花连回答都省了,直接又是一声轻哼。

婠婠无声地笑了笑,忽然伸手扯了扯王怜花的衣袖,“王怜花,你真的以为金无望这般大张旗鼓,引得大批武林人士进入古墓,是为了绑架他们勒索赎金?”

“难道不是么?他被沈浪擒住时,自己承认了。”说到沈浪时,王怜花下意识地皱眉,“快活王手下四使之一的财使,若说不是为了银钱,又能有什么目的?”

“如若只是单纯为了钱财,什么方法不能用?”婠婠不赞同地轻轻摇头,“难道你不觉得金无望此等赚钱之法,实在是有些拙劣么?四使向来是快活王的左膀右臂,金无望既能得任财使,又怎会是简单之辈?”

想了想,婠婠提醒道,“据我从仁义山庄得来的消息,这几年,快活王在关外的势力越来越大,已有入侵中原武林的迹象。”

“好一招一箭双雕之计,只怪我被他财使之名所惑。”听得此言,王怜花稍一思索,便即明了婠婠语中之意,不由地有些感叹,“若此计成功,不仅可以大赚一笔,更重要的是,假以时日,进入古墓的武林人士只会越来越多,他要查探中原武林的底细,实是再容易不过。”

“正是如此。金无望初时也许真是为了起出墓中财物,但既然财物已失,为何不做点其他什么呢?”婠婠微微撇嘴,慢慢地道,“虽说传闻中财之使者的任务是为快活王整理并收集钱财,但究竟如何,又有谁知道呢?”

王怜花沉默了一会儿,这才沉声开口,“这般看来,不得不早做准备了。”

婠婠没有接口,微微抬头向前方望去,只觉得不再向之前那般入眼皆白,冰雪映着夕阳的余晖,折射出淡淡的橙红色,闪着晶亮的光芒。

过了许久,婠婠忽然轻声问道,“王怜花,你等了很久吧?”

其实,不用问婠婠也知道,若不是早已守在古墓附近,金无望出现时他又怎能马上得知?

那古墓的秘密,既然快活王知道,王云梦也必定知道,不然,她与王怜花也不可能提前将墓中财物运走。王怜花守在那里,多半是王云梦认为快活王总有一日会派人来取宝,便将墓地重新掩起,以期守株待兔。

王云梦,该是不会放弃给快活王找麻烦的。只是,却是不知道他们等了多久。

婠婠话音刚落,便清晰地感到王怜花揽在她腰上的手微微一顿,却是久久无声。便在她以为王怜花不会再回答的时候,他略显低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自五年前起出墓中财物,便没有断过人。不过,平日我并不在那里,只是时时留意罢了,若出了状况,也好在短时间内赶来。”

五年么?

说起来,她也是五年前离开药谷的。

想到方才王怜花那明显的一顿,婠婠不由地心下暗叹。

先前听他若无其事地提及快活王,她还以为他真的全然不在意。现在看来,又怎么可能真的不在意?

一念至此,婠婠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再没有开口问什么。

好在他们一边走,一边聊,已将路程行了大半,约摸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沁阳城的城门便遥遥在望。

“婠儿。”控制着马匹向沁阳城缓步前行,王怜花轻轻地唤了一声,语气中已听不出丝毫异样,“我们在城内歇一晚,明日再回洛阳,好么?”

作者有话要说:555。我这杯具的速度。。。

花厅玲珑美人图

当晚,婠婠与王怜花便在沁阳城内歇了下来,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大早,婠婠与王怜花用了早餐,便不再停留,径直出了沁阳城,往洛阳行进。

此时,婠婠已取回前去古墓之前寄在客栈的马匹,倒是不用再与王怜花共乘一骑了。王怜花虽面露不渝之色,却也拿她没有办法。

两人骑着马,路上说着一些毫无意义的闲话,很快便远离了沁阳。

天终是放了晴,没有再像前几日那般大风大雪。不过,风雪停歇,却是更冷了。官道上的积雪虽已有人清理过,但地面还是结起了薄薄的冰层,比起往常难走了许多。

王怜花的绯色披风仍然裹在婠婠身上,他自己仅只着了一袭绯色长衫。因着路面结冰的缘故,两人控制着马匹缓步前行,并不敢放任它们奔跑。

“婠儿。”王怜花轻唤了一声,微笑着问道,“怎么没见流夜回来?”

“此去洛阳拜访王夫人,带着它难免累赘。”似笑非笑地瞥了王怜花一眼,婠婠柔声答道,“我让它送完信便留在那里,不用再回来了。”

“这样也好,不然的话,我可能都不知该如何招待它。”似是没有发觉婠婠语中隐含的揶揄,王怜花兀自笑得若无其事,便如方才的刺探之语不是他说的一般。停顿了一会儿,他又接着道,“婠儿昨日让流夜去的茶楼,似乎并不是天莲商号所属的产业。”

“天莲商号是做生意的,那些掌柜伙计可没有寻人的本事,更何况是带着朱家小儿去见朱家老头。”婠婠微勾起唇角,却是故意将王怜花想知道的东西忽略过去,答得滴水不漏。

“好婠儿,你知道我要问什么。”王怜花忽然敛起笑容,巴巴地望向婠婠,那瞬间垮下的脸、微垂的唇角、隐含委屈与期待的眼神,像极了一个愿望得不到满足的孩子,“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也只知道你有个天莲商号,其他的,你都没有告诉过我。”

“你想知道什么?”听着王怜花毫无道理的指控,婠婠心下不觉有些好笑,而她也确实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情绪,任由唇角的笑意缓缓加深,“你既然知道昨晚流夜最后进了茶楼,便应该清楚那家茶楼唤作‘停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