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武林外史同人) 妖女(102)

密室算不上大,布置得异常雅致舒适。婠婠正紧闭双目,五心朝天,盘膝坐于床榻之上,显然是在运功疗伤。王怜花手托一只白瓷杯子,坐在离婠婠不远的红木椅上,眉间轻皱看着婠婠,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与快活王一番拼斗,婠婠生受了他一掌,虽然即使避开要害,却仍是让内腑受了震荡,引起了真气混乱。所幸那时候婠婠的消耗很大,经脉里剩下的真气已不多,这混乱才没有造成更大的伤害。

运行着天魔**,缓缓收拢散乱的真气,驱使着它们循着熟悉的路线慢慢流淌。

自突破到天魔**第十七层以来,婠婠还没有哪一次像这次这般将所有真气几乎消耗殆尽,受到震荡的经脉因着功法的运行丝丝抽痛。不严重,但那感觉却是绝对称不上舒服。

很快,婠婠便发觉渐趋恢复的真气与平时有了些许不同。似乎变得更精纯活泼,运行之间亦是更加圆融顺畅、得心应手,意念一起如若臂使,原先隐隐能感觉到的那一层屏障像是薄了不少,好像只要她努力一把便能顺利冲破。

破而后立,竟是突破之相!

婠婠又惊又喜,却仍是保持心境平和,无悲无喜,开始运起天魔**最后一层的功法来。

王怜花看着盘膝坐于床榻上的婠婠,心下隐隐有些担忧。单看她平静无波的脸,当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她已经三天没有醒来了,伤势已愈却还不醒,这让王怜花有些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烦躁不安。

纤长的睫毛轻颤,婠婠缓缓睁开眼睛,露出一双灿若晨星的眸子。她温润如水的眸光微转,最终落在王怜花身上,轻抿的唇角勾起一弯浅浅的弧度。

“婠儿。”王怜花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轻轻地唤了一声,压下心头浮起的那一丝犹疑,起身迎了上去,“没事了吧?”

清浅的笑意缓缓加深,婠婠没有答话,眸色转黯,多了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婠儿?”原本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王怜花本能地觉得有些不对,语声里多了一丝隐忧,“你的伤……唔……”

温软的触感覆上双唇,未完的话语尽皆被吞没,淡淡的馨香萦绕鼻端,王怜花双眸微张,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感受着婠婠柔若无骨的身躯紧密贴合,隔着薄薄的衣料透出熏人的暖意,他略显僵硬的身躯逐渐放松,伸手环住了婠婠的腰。

他确实喜欢与婠婠亲近,却不代表他能接受这般莫名其妙的结合。

自从确认自己的心意,一时一刻的欢愉从来不是他要的,他要的比这多得多。

所以,他不会允许任何人、任何事成为变数,即便是婠婠自己,都不可以。他早已给过她选择,是她自己选择回到他身边的,不是么?

王怜花捉住婠婠探向他腰间扣结的手,稍稍拉开距离,比之平日显得暗哑的语声似乎压抑着什么,幽深墨黑的双眸定定地望着婠婠。

此时的她,迷离的星眸半张着,似乎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汽,粉嫩的唇瓣微启,透着莹莹的微光,细若白瓷的颊上因为情动泛起淡淡的粉红。

她迷蒙的双目对上王怜花,似是早已失了理智,半晌都不说话,只是面上那一抹粉红在渐渐加深。

艰难地闭了闭眼睛,王怜花毫不怀疑自己再多看一眼,便会让仅剩的一点清明消失殆尽。

“婠儿。”喉咙不自觉地开始干涩,王怜花努力让自己发出声音,“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

婠婠柔媚一笑,看得王怜花一阵恍神。待他回过神时,婠婠已趁机脱出手来,柔若无骨的身躯重又贴了上来,双臂环上王怜花的颈项,粉嫩的唇瓣对着他轻抿的薄唇覆了上去。

王怜花略一挣扎,所剩无几的理智便已湮灭在软玉温香里。面对婠婠一再的投怀送抱,若他还能忍得住,便不是个正常的男人了。

一手环住婠婠纤细的腰肢,一手轻轻掠过她的耳际,修长的指节划过浓密的长发,便已取下她绾发的簪子。如墨的发丝瀑般滑落散开,柔滑的触感通过手上的皮肤,清晰地让王怜花感知。

轻轻托住婠婠脑后,王怜花下意识地加深了这个吻。他灼热的唇瓣滑过婠婠唇角,探索着下移,轻缓而坚定地落在婠婠微红的耳侧、象牙白的颈项、白皙圆润的肩头、纤细精致的锁骨……

(河蟹爬过,请自行脑补。)

惑人的朦胧终究会过去,待婠婠恢复清明,睁开双目时,抬眼便对上王怜花深不见底的黑眸。

四目相对,谁也没有说话,便连空气似乎都有些冷凝。

婠婠稍一细想,已经明白了所有。体内真气流转不绝,生生不息,圆融如意非常,显然是突破至天魔**第十八层之像。而先前与王怜花发生的事,一半是因为功法突破的后遗症,另一半只怕是她潜意识亦未作抗拒。

以前师尊便提醒过她,天魔**未大成之前,须得保持纯阴之身,否则终身无法将天魔**练至最高境界。

除此之外,由于功法不全,修炼天魔**的女子,不能与心爱之人发生关系,否则必前功尽弃。她的师尊,便是最好的例子。

很显然,经由修改完善的功法,自是没有了以上缺陷,却也并不是完美无缺。

只是,尘埃落定后的现在,婠婠竟是自然而然地接受了,没有哪怕半点不情愿。也许是习惯了王怜花的陪伴,也许在不知不觉中已让他靠得太近,待想离开时已来不及。

她从不承认自己一无所有,即便那是事实。

她知道世间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寂寞,那深得几乎可以听得见光阴流逝的寂寞,只因她曾经饱尝了这滋味。

子陵从来不会属于她,时至今日,再回忆起他清雅的眉眼,她已能一笑而过,仍有时间将他的身影逐渐淡化。

而王怜花,在这个没有师尊,没有师门的陌生世界里,也许便是那个让她生出归属之意的人。

缓缓地勾起一抹笑来,婠婠微眯起眼睛,重又俯下身子,趴靠进王怜花怀里,轻蹭着他胸膛光滑的皮肤,轻柔地开了口。

“王怜花,若你敢负我,我便杀了你。”

王怜花似是有一瞬间的惊讶,随即轻轻地笑出声来,略带着薄茧的修长手掌抚上婠婠宛若最上好丝缎的脊背,语声里透着说不出的愉悦,“我保证,你不会有这个机会。”

捉住王怜花接连作怪的手,婠婠抿了抿唇,忽然问道,“外面怎么样了?”

若她的感觉没有出错,她用去了不少时间。这几日运功疗伤突破,王怜花应该仍有办法得知外面的情况。

说到正事,王怜花神色一肃,环住婠婠腰际没有再乱动,“快活王已在四日前离去,他带走了所有人。”

“他怎会轻易离开?”婠婠轻皱起眉,“沈浪他们终究还是没有逃脱么?”

“那晚阻了快活王的青衣人武功极高,快活王虽将他擒住,自己亦受了伤。至于沈浪与朱七七几人,却是栽在白飞飞手里的。”顿了顿,王怜花接着道,“白飞飞怕再次节外生枝,劝了快活王立即动身回大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