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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受你一世恩宠(15)+番外

木梚初眼角微挑,偏头看他,语调轻快,“小女子木梚初见过公子,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沈夜看她灵动的眼眸,低低笑出声,“在下沈夜,姑娘可否赏脸共饮此杯?”

木梚初也笑,紧张的心情一下子消散,微微颔首,“公子,请!”

大红的火烛摇曳生姿,映出地上一双交叠的人影。

两人相视而笑,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

夜色如水,木梚初拥着被子蜷缩在大床的角落里,红烛已经熄了,黑暗中看不清东西,却可以感觉到躺在身侧之人清浅的呼吸以及身上淡淡的药香。

木梚初又一次翻了个身,还是毫无睡意,睁大眼睛看着床帏。

“哎......”沈夜无奈叹了口气,“你要再这般翻来覆去,今个儿夜里咱俩都不用睡了。”

“……”

木梚初微窘,“...我尽量不动,你快些睡吧!”

片刻后

“...你要是再不呼吸,就会成为第一个洞房花烛夜里被闷死的新娘了。”

木梚初呼出一直憋着的气息,涨红了脸,终于恼羞成怒,坐起身来,“你自个儿睡吧,我不睡了。”就要爬过沈夜往床下走。

沈夜忙抓住她的手臂,轻笑,“好好,我不闹你了,你想如何睡便如何睡。”

沈夜一用力将她拉了回去安置在身侧,扯过她的被子给她盖上。

沈夜自上而下俯视着她,黑暗中的双眸带着调侃的笑意, “放心睡吧,我不会对你怎样的。”

被沈夜说中了心事,木梚初窘迫的红了脸,伸手将身前的沈夜推开,翻身背对着他,却是没有再蜷缩回角落。

沈夜也低笑着躺了回去,回身时,散落的长发自木梚初脸颊划过,又一次成功的让她烧红了脸。

经沈夜这么一闹,心里轻松了,困倦随之而来,很快便睡熟了。

月色如水,一夜好眠......

*

初春的早晨,带着一股新芽萌发的绿意,晨起的鸟儿已是叽叽喳喳,在大红喜字的映衬下,整个沈府都沐浴在一片繁荣当中。

木梚初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身侧已经没有了沈夜的踪影,撩开锦被下了床,木梚初四下打量了一番,熟悉的桌椅,熟悉的摆设,所有的一切都是上一世的样子,她曾经在这里呆了三年,而现在她又回来了。

木梚初嘴角上扬,翻看着书桌上的字画,一如那日沈夜给她的信笺上那般的张扬字迹,“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木梚初微微疑惑,尚未多想,奶娘已经推门进了来,看到站在书桌前的木梚初,脸上带着揶揄的笑容,“小姐可起来了,已经巳时了。”

木梚初微微讶然,“怎么不唤我?”原来这么晚了,成婚第一日便赖在床上不起好似不成体统。

奶娘边整理床铺边道,“姑爷走时说小姐晚上没睡好,不让打扰...咦...”

奶娘看着床上干净的床褥疑惑出声。

木梚初放下手中的字画,走了过来,“怎么了,奶娘?”

奶娘慌忙摇摇头,露出一抹笑意,“没什么,不小心磕了一下,不碍事的。”

木梚初未多想,拿起檀木梳子梳起了发髻。

奶娘看着干净的床褥微微走神,大老爷忌惮小姐,定不会为她选取一门好的婚事,这姑爷虽生的好看又儒雅,但内地里如何尚不知晓,小姐又是个没有心思的人,思及此,奶娘不由叹了一口气,哎……

作者有话要说:沈夜(羞涩):阿初,其实你是想我扑倒你的,对吗?”

木梚初(瞪):...滚...

木梚初(若有所思):其实,我觉着云千寻当男主也挺好的!

沈夜(鄙视):就他,切......

*

沈夜(轻咳):那个什么作者,你要敢把那谁谁谁放出来,我就罢工。

作者君(鄙视):你舍得阿初吗?

沈夜(傲娇):我带着我家阿初一起罢工,我看你写什么......

作者君:呃......

☆、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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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梚初打开房门出了去,小院里的山茶花开的正好,一簇簇嫩白的花朵随风摇曳,一个紫衣姑娘正背对着木梚初在院中张罗饭菜。

“紫檀...”木梚初看着她熟悉的背影轻喃出声。

紫衣姑娘听到声响回身,看到木梚初,面带微微的疑惑,“夫人可有唤我?”

紫檀是沈夜派来侍候她的丫鬟,尽心尽力服侍了她三年,从无怨言,现在看到她,木梚初只觉异常亲切,不由淡笑,“你是……”

紫衣姑娘笑意盈盈的上来行了个礼,“奴婢紫檀,见过夫人,刚才奴婢好似听到有人唤奴婢,原是听岔了。”

紫檀上前搀住木梚初往紫藤花架下的石桌旁走去,“夫人饿了吧,我听汀兰说夫人喜欢清淡些的饭菜,便让厨房做了些小菜,夫人先尝一下,若不合口味,我再着人去重做。”

饭菜清新可口,米粥滑而香甜,木梚初昨个儿一整天进食不多,此时闻着饭香,食指大动,吃的很是欢畅。

紫檀等木梚初用完膳,才道,“爷说夫人用完膳若没什么事,可以在园子里逛逛,熟悉一下环境。”

木梚初本也想着到处看看,却没想到沈夜还有这份细心,遂点头,在紫檀的陪同下出了小院。

沈府并不大,只是一座普通的宅子,将沈府转了一遍下来也不过两刻钟而已,院里随处可见种植的药材,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木梚初与紫檀边走边说着些闲话,“夫人,咱这园子不大,除了爷与夫人,统共也就十几个仆人,早上的时候,管家带着下人们过来给夫人请安,被爷挡了回去,管家说等下午夫人得了空再过来。”

木梚初一听,脸不由又红了,敢情现在阖府上下都知道了她早上睡过头的事情,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紫檀也是个玲珑心思的人,本想替管家他们解释一下为何不向新夫人见礼之事,却不料让木梚初红了脸,她不知这夫人是个什么性情的人,忙躬身,“夫人莫往心里去,是奴婢说错话了。”

木梚初微一愣,而后便想明白了,无奈一笑,扶起紫檀,“在我这里,没有这诸多规矩,我若不高兴会告诉你的,不需你这般猜测。”

这下轮到紫檀怔愣了,这夫人好似与别家的大小姐很不同呢。

刚从外面回府经过小花园的一人正好听到这话,嘴角止不住的微微上扬。

木梚初转眸,被墙角一丛丛的绿色乔木吸引了目光,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蹲下身子细细观察着这小小的树木,眼中带着小小的惊喜,“紫檀,这可是‘六月雪’?”

“你认识‘六月雪’?”略带讶异的温和嗓音响起。

木梚初微微侧眸,沈夜一身宝蓝色家常绸缎袍子,沐浴在春日的阳光下,眉眼温和的望着她,木梚初想起昨儿个晚上两人小小的闹腾,俏脸微微泛红。

不自在的站起身,别开眼不去看他,木梚初解释道,“那年我同爹爹外出,曾见过这种花,一团团白簇簇的,很是漂亮,当地人说它开花时像是冬日里的落雪,所以叫做六月雪,当时觉得好听,便留了个心思,不从想竟在这里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