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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受你一世恩宠(14)+番外

木梚初拿起其中一块衣料,“奶娘,不如就这块吧。”

话刚落,从月门处走过来一个小斯,身后还跟着一个抱着一个包袱的人,木梚初识得他,就是那日领了木梚初进药铺的那个伙计。

他走上前来向着木梚初行了一礼,“木小姐,我家二爷让我给您送些东西过来。”

说着将手中的包袱递给了一旁的汀兰,伙计送下东西也不多留便回去了。

木梚初轻轻打开放在桌上的包袱,一身通红的嫁衣映红了木梚初的眼眸,凤冠霞帔,珍珠首饰,一样不缺。

嫁衣上方放着一封信笺,信封上写着:梚初亲启。

木梚初心中说不出什么感觉,轻轻打开手中的信笺,龙飞凤舞的张扬字迹,“婚事仓促,沈某心愧之,还望小姐多担待。”落款沈夜。

木梚初嘴角微弯,葱白的手指划过顺滑的绸缎,心底也软的如同一汪清水。

*

到了大婚这一日,木府并未张灯结彩,也没有喜气洋洋,但沈夜做的很充足,八抬大轿,锣鼓喧天,一样不少,虽及不上富贵人家的阵势,却是明媒正娶,正室夫人的排场。

木梚初在奶娘的搀扶下出了正门,然后上了花轿,一声‘起轿’,便离开了木府,锣鼓适时的响了起来,响彻在了整个金陵上方。

木梚初坐在轿子里掀了盖头的一角从轿子窗边看向了前方骑在马上身着大红衣袍的颀长身影。

那人仿佛若有所觉,从马背上侧身回眸,嘴角微弯,扬起一抹笑容,眼角眉梢俱是笑意。

木梚初慌忙放下车帘,轻咬下唇。

上一世她嫁与他三年,眼中却从来无他,她沉浸在陵越背叛,家财被吞的事实中走不出来,然后被推上了一个从未见过之人的花轿,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了无生趣,还不如去见爹娘的好。

三年,整整三年,她的身体从孱弱到了病危,她甚至连自己嫁了个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汀兰每每对她说,“小姐,姑爷又来了,在院子里站了一下午了,您见见他吧?”

她总是摇头,沉浸在她给自己编织的牢笼里,就连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哥都会欺骗她骗取了她的酒坊然后另娶她人,这样一个她从未见过之人怎会真心待她?

最后那三个月,沈夜不听劝阻,亲自照料于她,她眼见这个邪魅俊美的男人为她眼窝深陷,满面疮痍,心中的情弦微动,却是已无能为力。

最后那一日,沈夜问她,“木梚初,你可曾有心?”

那哀婉的语调,痛苦的眼神是她最后的记忆,她意识涣散之前,告诉自己,如若有来生,她愿用一生来报答这个男人给与她的温暖。

天可怜见,给了她又一次的机会,她曾经想要把自己失去的一切都要回来,可是,现在,她坐在花轿里,为他身着凤冠霞帔,他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她只想好好与他走完这一生,旁的好似都不重要了,整个天地之间,唯他二人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瞬间,也仿佛等了很久,轿子停了下来,有人轻轻踢了轿门,然后轿帘被掀开,一只温热的大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木梚初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一个淡然温和的声音响在耳边,“别怕,是我。”

仿佛一股春风从耳边吹过,木梚初的心一下子便静了下来,任由他牵着她弯腰走出了花轿。

一步一步,她只看得到他大红的衣摆,闻得到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味,心里异常安稳。

沈府并无什么宾客,只有几个为数不多的下人仆役,虽然并不热闹,但大红的灯笼,大红的绸缎,都宣示着主家有喜的氛围。

老管家用洪亮的声音喊着: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自此以后他便是她的夫君了。

作者有话要说:结婚写的好心塞,好难写...

大家将就着看吧,不足之处,...请脑补...

☆、洞房花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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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的灯笼挂在门前,屋内红烛摇曳,上好的梨花木雕屏风后是雕刻着龙凤双飞的吊顶大床,床上堆砌着绣着比翼鸳鸯的大红被。

木梚初有些紧张的坐在大床上,想要将头上的盖头除了去,汀兰慌忙阻止,“不可以的小姐,这于理不合,您再忍忍。”

木梚初不安的双手紧紧攥着衣摆,末了,微合了合双眸,无奈道,“…汀兰,怎么办,我好紧张。”

“小姐,我也好紧张啊……”汀兰声音都发颤了。

木梚初硬生生被汀兰逗笑了,“汀兰,这是你要成婚还是我成婚呢?”

汀兰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这不是替小姐紧张嘛。”

经汀兰这一闹,木梚初心中的忐忑也去了一半,这时外面的院子里传来了稀稀落落的脚步声,听声音不止一人,但人也不多。

“二爷,春宵一刻值千金,您进洞房吧,可别亏待了新娘子。”

说话之人的声音不小,自是传到了木梚初耳中,脸微微泛红,手不自觉的握紧,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门被轻轻的打开了,汀兰在木梚初耳边轻道,“小姐,我先出去了。”

汀兰最后看了一眼站在门口一身大红的人,想起在酒坊第一次见他时的的情景,又咬唇补充道,“小姐,您自个儿多保重。”然后小跑着出了新房。

最后一句成功的让木梚初轻笑出声,汀兰当他是洪水猛兽呀。

沈夜看着汀兰怒瞪他的最后一眼,无奈摇头,拿起一旁的喜称往木梚初走去。

他每走一步,木梚初的心就跳一下,等沈夜走到近前,木梚初觉得自己的心也已经跳了出来。

喜称将大红的盖头挑去,盖头下的人儿一身通红的嫁衣,一络络的长发被盘成了发髻,头上戴着那日他遣人送去的珠玉凤冠,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上了精致妆容的小脸着浅浅的红晕。

半晌不见沈夜有动作,木梚初微微抬眸,墨玉般的眸子与沈夜沉静的视线交汇在半空中,他身上带着淡淡的酒香,不浓郁,混合着淡淡的药香,有一种让人沉醉的气息,木梚初有些赧然,别开了眼睛。

沈夜垂首看她一眼,伸手将她头上的凤冠除了去,三千发丝倾泻而下,木梚初揉了揉僵硬的脖颈,这凤冠压了她一整天,确实是太沉了。

沈夜淡笑,“累了吧?”

“...还好。”木梚初确实很累,却又觉得说实话好似不太好,只好给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沈夜从桌上端起交杯酒递给木梚初,木梚初接过酒杯,但见沈夜端着酒杯静静等着,脸不由微微泛红,伸长手臂从沈夜的臂弯勾了过去。

两人的距离倏地拉近,清浅的呼吸打在对方的脸上,在这静谧的夜晚平添了一份暧昧。

沈夜看出了她的紧张,微微凑近,在梚初耳边戏谑道,“姑娘芳名?”

木梚初转眸,对上沈夜似笑非笑的邪魅眼眸,失笑,这人平日里看起来温文尔雅,清风朗月,怎的只要一饮酒便这般,...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