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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发疯后(268)

“别叫我!”

她声音有些尖利,失去了以往的温柔,秀美的面容扭曲,吓得苏庆春与她目光对视,本能的后退了两步!

“妙真!”

姚婉宁提高音量,喊了她一声:

“姨母去世,对我娘来说也是一件伤心事。”

她抱紧妹妹,说道:

“自你与庆春来后,我娘待你们如何,你们心里也有数的。”

“我们从未将你们视为外人,如今守宁不懂事,你不要说这些话,伤了亲人的心。”

“哼哼,亲人?”苏妙真冷笑了两声,额间那粒小痣红光闪烁,“别虚情假意了!你们就是不喜欢我,想将我跟庆春……”

她话没说完,就听到外面有重重两声脚步声响起,像是有人用力跺脚,发出来的声音。

苏妙真还没说出口的话戛然而止,下意识的转头去看,便见屋外的阴影之中迈出一道高大的身影。

“姨,姨父……”

下午被唤走的姚翝归来了。

那失控的理智此时终于回笼,苏妙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姚翝不知回来了多久,她与姚婉宁争执的话说不定都被他听到了。

苏庆春先前拉她,应该正是因为看到了人的缘故。

苏妙真这才开始发抖。

这样的事情,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没有发生过。

一瞬间,她好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满脸不知所措,下意识的转过了头,看向了自己的弟弟,眼中露出求救之色。

“大人,大人!”

她急急呼求识海中的那道意识,可平时对她‘有求必应’的那道意识,却是在先前化为‘神光’穿透了姚守宁的身体后,便像是消失无踪,并没有再回应她的祈求。

苏妙真脑海里一片空白,恨不能时光倒流。

屋里的一切陌生而又熟悉,她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四周。

灯光之下,冬葵与清元二人看她的眼神带着不解与排斥。

前世记忆之中,如同狗皮膏药的姚若筠在她转头之后,忙不迭的别过了身,不与她目光相对,好像拿她当瘟神一样躲避。

姚守宁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她,仿佛要将她内心深处看透。

而怀抱着她的姚婉宁嘴角微勾,她的长相与柳氏相似,可气质却又与其母的强势截然不同,平日这样的笑意,给人以温柔包容之感,可此时两人吵完架后,她还这样微笑,落入苏妙真的眼中,便觉得她性格十分凉薄。

苏庆春也在害怕,平日对她最为温和、维护的柳氏不在房中。

“姨父,我……我不是……”

她结结巴巴的道,姚翝提步迈入屋内。

他身形十分高大健壮,腰间挂了大刀,进门时气势十足,顿将两个小女生的争吵一下弹压下去了。

姚翝的脸上留了密密的络腮胡,长相、气质与苏文房那样的书生完全是两个极致。

此时他没有笑,脸颊紧绷,牙齿相咬间,能看到脸上的肌肉在微微的抽搐。

他穿了一件朱红色的斗蓬,进屋之后目光深深的看了苏妙真一眼,将她的恐惧、不安尽数收入眼中。

姚翝又转头看了姚婉宁一眼,接着深呼了一口气,将所有的思绪全压进了心头。

第225章 是真的

“你们在说什么?”姚翝转过身来时,眼神已经恢复了平静,紧绷的下颚仿佛也放松了,咧了咧嘴角,胡须抖动间,露出令屋中众人以往都觉得无比熟悉的笑容:

“老远就听到屋里唧唧喳喳的,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这话一说完,姚婉宁冰雪聪明,就知道她爹是准备装糊涂了。

她的父亲有畏妻之名,并且从不避讳这一点,无论在内、在外,对柳氏都是言听计从,从不违逆。

今夜这一场吵架,若闹得大了,柳氏会左右为难。

苏妙真、苏庆春姐弟二人投奔而来,柳氏则是受妹妹临终所托,要照顾这一双子女。

纵然孩子之间有了嫌隙,她也不可能将人送走,继续吵下去,柳氏偏向哪一边都不对头。

姚翝爱妻如命,又怎么舍得妻子夹在中间受苦?

而这会儿苏妙真受姚婉宁话语所激,失去了理智,说了不该说的话,正是悔怕难当的时候,姚翝若是给她台阶,她定会顺势而下,不会再闹了。

果不其然,姚翝话音刚落,苏妙真便如绝处逢生,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一亮,整张苦涩的面庞也跟着露出惊喜之色,抬手抹了下眼睛:

“姨父回来了?”

“妙真怎么哭了?”姚翝问了一声。

苏妙真避开了他的眼睛,吸了吸鼻子,低头擦了一下泪,以不安的眼神看了姚家三兄妹一眼,接着才小心翼翼的道:

“刚刚,刚刚家里来了镇魔司的人……”

她说这话时,心脏狂跳止,深怕姚婉宁揭穿自己,使她难堪。

但最终姚婉宁并没有说话,这使得她松了口气,忐忑的道:

“我,我有点被吓到了……”

姚翝点了点头,似是没有注意到晚辈之间诡异的气氛:

“我也是听到镇魔司的人来了,所以急忙赶回来的。”

说到这里,他面上露出疲惫之色,目光往屋里环顾了一周:

“大家没事吧?”话音一落,又看儿子:

“你娘呢?”

“守宁晚上才醒,镇魔司的人问完她话后,娘为她准备吃食去了。”姚若筠这话还没说完,姚翝已经走到了女儿身边,摸了摸她额头:

“可算醒了。”

女儿的额头还有些烫手,但姚翝见她目光清醒,精神也还尚可,便松了口气:

“守宁可将我们吓得不轻。”

既然小女儿此时出现在正堂之中,可见镇魔司的人此次是冲着她来的。

姚翝咬了咬牙,并不将内心的担忧表露出来,怕吓到她,只是笑着问道:

“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爹!”

姚守宁任由父亲以大手盖压住自己额头,甚至撒娇一般在他掌心蹭了蹭:

“感觉好多了,就是头晕,有些乏力,饿,想吃东西。”

姚翝笑出了声,怜爱的摸了摸她脑袋:

“想吃东西就好。”

前几日她一直不醒,粒米未进,实在吓人。

父女俩再说了几句话,便将先前苏妙真与姚婉宁吵架一事儿揭了过去。

苏妙真在一旁既感松了口气,又感有些不忿,总觉得这家人其乐融融,自己与苏庆春二人相形之下便如外人,有种隐隐被排斥在外的感觉。

“对了,镇魔司的人这一趟过来,是为了什么?”

“说是为了西城案件而来。”姚守宁说了一阵话,便觉得心慌气短,由姚若筠接着将今日事情经过大概说了一遍。

提到镇魔司的人问起了西城案件,又说了将军府的人,最后问起三日前,有两个女子夜半出城。

“镇魔司那位程公说,其中一个出城的人是世子。”

姚翝若有所思,姚若筠问:

“爹,三日前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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