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兽世养狼[种田](132)+番外

“你昨晚睡好了吗?”

曜停下,侧头。

光影流转,曜那俊朗好看的一张脸贴到了白杬的跟前。他鼻尖轻轻在白杬脸上的软肉上蹭了蹭。

“睡好了。”

白杬巴掌盖在他的脸上,好心情地捏了捏。

“我都睡成那样了你还能睡好?你可别安慰我了。”

“没有。”曜眼尾沾染了笑意,“真的睡得好。”

看着白杬毛乎乎的脑袋,曜调侃:“阿杬只是睡觉的时候天天喜欢往我头上睡罢了。”

“我每天晚上都这样!”

白杬瞪大眼睛,嘴巴半张,表情略微夸张。

他不相信!

曜挑眉:“你说呢?”

白杬低头。

嘀咕:“我一直以为我睡得还挺好的。结果原来你夜夜睡不着觉,是因为我。”

“不是。”

“就是。换做是我,睡觉的时候有这么一个人在床上跟战斗似的,我肯定也睡不着!”白杬气闷。

曜停下,他抱着白杬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不是阿杬。”

“不是我那是什么?”白杬一左一右逮住他肩上的两缕墨发,摆明了不信。

“我看你怎么瞎扯。”

曜倾身,鼻尖贴着他的鼻尖,眼中笑意微漾:“是兽人们生幼崽的声音太大了。”

“啊?!”白杬手一颤。

曜额头碰他一下,声音低沉:

“是兽人们生崽子的声音大了。”

“不是阿杬。”

第55章

白杬视线乱瞥, 好一会儿才镇定下来。

他在心里默默想,只要不是身体有问题,那就好。

白杬捧着曜的脸, 寸寸看去。

曜垂眸。

阿杬的脸就像是天上的云一样,白白软软的。

他低头将自己的鼻尖贴在了他的脸上:“阿杬看什么?”

白杬:“看你昨晚睡得怎么样。”

黑狼的身体健康, 轻易不会生病。白杬盯着那双灰色的眸子,里面干干净净, 没多少血丝。

他摸了摸曜的眼下:“不管怎么说, 我睡姿确实不好。”

白杬从他的腿上下来:“我决定了,咱们分床睡。等晚上有空的时候,我在旁边搭一个木板子。”

说完, 白杬摸了一把曜搭在肩上的长发,出了山洞。

曜顿了顿, 敛下长睫,重新拿起树枝。

*

“阿杬,快来。”

部落里的兽人零星几个,大都坐在笋前剥壳。树的厨师队则架起了大锅, 煮笋。

“阿梦叔, 其他的兽人呢?”白杬疑惑地在梦的边上坐下。

“去挖笋了。”

白杬坐在地上:“今天不是还有活儿吗?挖了一茬,下次再去也行啊。”

“他们急。”

白杬闷笑出声。“也是, 吃的大家都急。”

兽人们的日子从来都是抠抠搜搜地过。有能吃的食物, 尤其还是能冬天吃的,自然是要好好囤积一番。

白杬能理解, 也支持, 只要不把身体累垮了就行。

“阿杬, 我们做什么?”建筑队的兽人们一个个从后山回来。

“刚刚是晒了一下花。”黑狼炎道。

金摘下脸上的兽皮, 捂着鼻子打了个呵欠:“今天就可以收了。”

白杬点点头:“压着的笋可以晒了。”

话落, 兽人们分散开。

有进山洞拿昨天晒了菜干儿的兽皮的,也有挪开竹笋上的东西,给新一批的竹笋腾地方的。

桦端着几个老兽人大半个上午钓的鱼,放进围栏里边儿喂灰灰鸟。

白杬看着那木盆,歪头。

灰灰鸟大了,总不能他们一直自己钓鱼来喂。

视线挪到远处放着的长竹子。

背篓、簸箕、撮箕……鱼笼!

做几个鱼笼下河里,每天去看看,总能捞起来不少。

白杬忽然发现,要养大灰灰鸟,可比样一群鸡累多了。

至少圈养的鸡还能自己划地上找草。但是灰灰鸟是鸟得让大鸟一点点喂大,喂到能飞的时候才能自己吃饭。

白杬吸了吸鼻子,就为了一口吃的。

他能做到这个地步也是不容易。

*

兽人们继续剥笋,晒笋干。白杬则去收拾竹子。

多余的枝丫剔除,尤其是竹节处的凸起要收拾干净。

去掉竹尖,下端平整的地方可以不用再收拾。竹子十几米长,按照需要做的东西大小,砍成两三节或者是直接一整个破开。

先对半破,一般是用砍刀,村子里面的人又叫弯刀。

这种刀很厚,但是并不锋利,一把能传几代。是人们用来砍骨头、木头之类的硬东西的。

可惜白杬没有,他只能磕磕绊绊地使着石刀,间或拉来路过的黑狼动一动爪子。

然后就这么把一根儿竹子破成了许多份儿。

“阿杬,这个就像藤条一样。”梦看着白杬手里的竹子,惊喜道。

“是差不多,不过现在还不能用。”

白杬舔了一下发干的嘴唇,拿着石刀剔竹篾。竹子细韧,石刀要轻轻碾磨才弄得开。好在只要将竹皮与肉分离一点点,石刀就能一直顺下去。

竹子锋利,摸索了许久,白杬手上是细细点点的小伤口。

他像是没有注意到一般,看着从头划到尾的竹篾眼睛越来越亮。

“这不就好了!”白杬欣喜。

开了个好头,剩下的都做的顺畅。

进度虽然不快,但是也在兽人们挖了笋回来的时候,半根儿竹子被他收拾了出来。

“球!回来了!”

白杬看着只穿着个兽皮,满头红发的明艳大美人,只觉得这头顶的太阳都灿烂了不少。

擦掉头上的汗,球也笑着到了白杬身边。

“这个做什么?”

“跟藤条一样,编东西的。”白杬举起手中的竹篾,像讨糖的小孩。

“你怎么受伤了?”

白杬皮肤白,不是兽人们普遍的那种麦色的。上面点点已经凝固的血痕自然是鲜艳异常。

白杬:“你看这竹子,看我的手做什么?”

手里的东西被拿开。

就转个身的时间,白杬的爪子被落尽了另一个大了他一半的手里。

“阿杬,上药。”曜捏着他的手腕就走。

白杬重心往后,试图从曜的手里挣脱。“不至于,真的不至于。伤口都已经愈合了。”

曜绷着个脸,单手将他抱起就走。

“阿杬为什么不叫我?”

白杬看向曜的肩膀后头,正要跟球和梦求救,可两人对上他视线就匆匆别开眼。

白杬轻叹,下巴搁在曜的肩膀。

随便吧。

兽人们皮实,加上常年干活,手上都是茧子厚。

所以除了狩猎这种比较危险的活儿兽人们容易受伤,做其他的事对他们而言就好比大象踩着蚂蚁,即便是被咬一口都过不了皮。

自然不会受伤。

像白杬这种,嫩白的手满是细细密密的血痕,看着着实吓人。

可白杬只觉狼狈。

部落的草药不是用来浪费的。

白杬抵着曜的眉头,让他放弃给他全手涂满草药再裹起来的想法。只允许他给受伤的位置抹指甲盖儿大小的草药。

上一篇:快穿重生复仇路 下一篇:皇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