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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世养狼[种田](131)+番外

“兽人很会失去理智!”白杬被这个说法惊了一下。

“嗯,失去理智的兽人会化不了人形,像野兽一样,只会伤害兽人。”

白杬蹙眉。

“怎么会?那是什么原因?”

梧:“祭司举行成年仪式之时,要是没有通过的,就会这样。”

成年仪式……怎么跟成年仪式挂钩了。

白杬只隐隐记得他的成年仪式好像是见到了自己的阿爸和阿父。

“这个是阿杬以后要学的。”

祭祀,祭司的另一个重要职责。

“阿杬,这个东西,老祭司留给你的!”草匆匆将一个半人高的塞进他的手里,“好多年了,我都差点忘了。”

“这么多?”

“哪里多,我才拿了一点点过来。还有五个兽皮袋呢。阿杬慢慢看。”

兽皮袋的年份看得出已经久了,上面还有虫蛀的痕迹。这么一袋子分量不轻,白杬将其放在身边,打算明天再看。

兽人多了,眼前的笋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减少。

大概晚上九点钟的样子,白杬就将吃过夜宵的兽人们赶去睡觉。

剩下的几百斤不算多,明天他们抽空就能清理出来。

兽人们各自去睡觉,白杬窝在曜的身边。枕头就是他的胳膊。

夜色浓稠,他看着曜流畅的下颚线,干瞪着眼。

忽然,温热的大手就盖在了他的眼皮子上。

“睡觉。”曜的声音含着困顿。

白杬:“哦。”

他抬手,将自己的掌心盖在曜的眼睛上。慢慢闭上眼睛。

不能睡着了,不然就不知道星祭司说的是什么了。白杬不断给自己下心理暗示。

夜半,白杬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

眼皮子沉重地睁不开,可脑子就是在不断提醒他醒来。

白杬动动。

身侧的人翻身将他揽入怀中,捂着他的耳朵,又像前面无数次的那样拍着他的脊背。

白杬一个没忍住,扎入安心的怀抱,四仰八叉睡得天昏地暗。

曜打了个哈欠,看了怀中的白杬一眼。

他想了想,默默往下滑了一点。随后松开拉起白杬的手盖在自己的耳朵上,大脑袋往他的胳膊间藏。

阿杬睡得好,这样应该不会被吵醒。但是自己要是不睡着,明天晚上怕是阿杬不会罢休。

曜鼻尖抵着白杬细嫩的脖颈,轻轻蹭了蹭,闻着淡淡的清香闭眼。

事实证明,白杬的睡眠是真的好。

兽人们的动静原始而狂野。

但是白杬依旧能安稳地沉浸在梦里,顺便绕着曜打一个圈,给他当枕头。

曜迷糊间摸了摸头顶横着的人,习惯性地将他往怀里拉。可是拉到一半,他稍顿住,将自己一头扎入他软软的肚子上。

随手拉了毯子盖在他的身上。

这一晚,曜睡得比以往都香。

但白杬给自己做的心理暗示足够多,他始终惦记着曜的身体。

后半夜的时候,他手一抽,惊醒过来。

虫鸣声声,清风徐徐。除了草叶被撩拨的声音,也没有其他的动静。

不是外界的,那就应该是曜自己的问题。

肚子上毛乎乎的,还有热气儿。

白杬低头,拧眉。

曜的睡姿也太不好了。

等等!

白杬看了看洞口,再看看自己。究竟是曜睡姿不好还是他自己睡姿不好。

他现在的姿势整个一个别扭了得。

人是斜在曜的枕头上的,像一条晒干的八爪鱼,手抱着脑袋,腿架在脖子。不像睡觉,像谋财害命。

他自己身上倒是盖着兽皮,但曜确实什么都没盖。

白杬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痛苦地闭眼。

他知道了,曜睡不着,这一切都是他做的孽啊!

*

晨光熹微。天蒙蒙亮的时候,白杬再次惊醒。

这会儿他腰上横着曜的手臂,整个人是趴在他的怀里的。

他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感受到后背的轻拍,白杬抿了抿唇。

头顶贴过来曜的大脑袋轻轻蹭了蹭,白杬瘪嘴,将自己往他的怀里埋。

怪不得说他睡不着,要是一起睡觉的同伴像他这么折腾,能睡好了才怪。

白杬咬咬牙,觉得自己应该跟他分床睡。

昨晚心里有事儿,一晚上都睡不好。

白杬打了个呵欠,在曜的哄睡中这才松了劲儿,彻底熟睡过去。

不出意外,这次他以前起来晚了。

睁眼的时候,外面的天光被坐在门口的人遮挡了大半。白杬眯眼,适应了一会儿。

“起来了?收拾收拾,过来吃饭。”

白杬掀开被子,直挺挺地坐起来。

“几点了?!”

白杬拍了下自己的脑门,什么几点了,兽人怎么知道几点了。

“什么?”

白杬摇摇头,撑着酸软的骨头爬起来。叫吃饭,那就是已经过了大半个上午了。

白杬麻溜地去洗漱。

洗完回到山洞里,白杬整个人清清爽爽,下巴上还挂着一点点的水珠。

他坐在另一个木桩子上,捧着曜刚刚拿出来的还在冒热气儿的饭碗。边吃,边看大帅哥。

“你在做什么?”

“昨晚的兽皮。”

白杬喝了一口热汤:“我想起来了。兽皮里面写的是什么?”

“老祭司做的记录。”

“上一代的祭司?”

“不止。”

白杬沉重点头:“我会好好学的!”

“嗯。阿杬是要好好学习。”

兽皮的年头虽然有点久了,好在是能看。大祭司用来做记录的兽皮都是用的最好的兽皮,记录后卷起来存放。

白杬几下吃完自己的饭,跑出去把碗给洗了,又匆匆跑回来。

他拿起桌上被曜整理出来的东西,还以为不好打开,结果轻轻一拨就开了。

白杬错愕。

“放了十几年,这个兽皮还这么软,一定是挑的当时最好的。”

曜低笑,拿出一卷儿新的兽皮,将老兽皮上的东西誊抄上去。

白杬眨眼,明白过来。

他捏着凳子挤在曜的身边。“我说呢,原来是你又重新抄了一遍。”

“当时的兽皮做得粗糙。”

曜将一个还没有拆开的兽皮放在白杬的手上:“阿杬自己看。”

“这个都没有顺序的吗?”白杬一边说着一边将其打开。

兽皮硬,像是煮不熟的牛皮。打开了之后,上面的写着的东西黑乎乎的。

应该也是用的他们现在用的树枝,不过上面的内容都已经不是白色,变成刺青一样的颜色。

像是已经渗透到了皮子底下。

打开的兽皮两边依旧坚强地在卷着,白杬仔细看上面的符号。

有认识的,又不认识的。

白杬读得生涩,看完后,白杬意识到着上面记载的是一件完整的事——部落里的一次祭祀。

白杬没有深读,而是慢慢合起来。东西要系统地学。

“能看,其是不用誊抄下来的。”

白杬手臂挨着曜的手臂,仰头看着他被阳光晕染得柔和的侧脸,长而浓的睫毛比河边的草还要茂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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