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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每天都在种花(66)+番外

詹姆斯?亨特拉尔点上烟:“克鲁克山我的朋友,你该正视你自己的处境。我不认为你家住着一个年轻中国女孩有什么稀奇的,毕竟一切都是珍妮做的主。可是你让她穿了你母亲的裙子,知道在我眼里这代表什么吗?在我眼里,你这么做就好像当年我把裙子送给你母亲一样。”

这是克鲁克山最不愿意承认的情绪:“我并没有……”

“希望你并没有,克鲁克山,亨特拉尔公司的继承人只会是你,这是我的愿望,同样这也是你母亲的愿望。”亨特拉尔太清楚克鲁克山的弱点,他打击他不留余力,就像用时光淬炼一个勇士,他不会告诉克鲁克山十九岁的他也有同样的光彩,但他只会答应陈家蜜而不答应克鲁克山,是因为克鲁克山是他的继承人。

就算是他自私也好,亨特拉尔公司以后必须交付到克鲁克山手里,没有别的可能。

他警告克鲁克山:“我知道陈小姐是一位充满魅力的年轻姑娘,可是你人生的舞台在阿斯米尔,克鲁克山,”他瞄准面前人的弱点,“知道比痛苦更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吗?是空欢喜,我刚刚和陈小姐的约定都只是口头承诺。你做出你的决定,而我决定要不要打电话给我的秘书准备合同。”

陈家蜜有一点说得没错,都是生意,他可以前一刻答应她,下一刻就背地里捅她一刀,这一切都取决于克鲁克山的态度。

虽然会很可惜,但是中国最多的就是人,多的是可以合作的机会。

陈家蜜很特殊,但绝不是独一无二的那个。

散场之后人太多,陈家蜜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老珍妮和派特里克,他们很默契地没有追问陈家蜜去哪儿了。派特里克见陈家蜜露着肩膀,只有一身单薄裙子站在市民中心门口的屋檐下,屋檐外天空飘着细雪,他脱下自己的夹克给陈家蜜穿上,然后去找侍应生取陈家蜜的毛皮外套。

陈家蜜紧了紧身上的夹克,突然看到了站在台阶下,几乎隐没在人群里的克鲁克山。他就那样站在雪里,陈家蜜明明看不清他的表情,却突然感觉到他是那样的孤单迷茫。

老珍妮突然推了一把陈家蜜。

她给了一个开头,但陈家蜜自己决定走到克鲁克山身边去。

克鲁克山看到了她身上派特里克的夹克,他一言不发,伸手帮陈家蜜拉上了拉链。

“从市民中心步行回家大概半小时,陈家蜜。”

“嗯。”

“就这半小时,让我们看看会不会遇到榭寄生。”

“好。”

派特里克拿到外套,却已经没了陈家蜜的踪影。

老珍妮拍拍他的肩膀:“罗马假日嘛,我们一起回家吧。”

虽然是位老公主,那也是公主。

派特里克欣然同意,并且心里暗暗祝福陈家蜜。

不过老公主的年纪实在太大了,派特里克那辆两万欧的摩托车,最后只敢开二十码的速度,被骑着自行车的孩子们笑了整整一个月。

作者有话要说:仁慈的赫敏是下一章,昨天看错了嘤嘤嘤,朝圣者总会让我想起叶芝的诗

今天要很早出门扫墓,所以提前替换了

下一章20码速度发个儿童自行车

朝圣者,也叫天路,奥斯丁的一种,开满墙真是太有生活气息了

第45章 仁慈的赫敏

荷兰的冬天很冷, 又是临海国家, 如果不是陈家蜜在海市学习工作多年, 身为四季如春的云市人, 恐怕已经被冻趴下了。

克鲁克山之前去了停车场一次,把陈家蜜事先放在车子里的靴子拿了来, 这原本是陈家蜜想在晚会结束后替换了让脚趾轻松一下的,没想到歪打正着派上了用处。

大红色的蕾丝裙,配了皮夹克和高帮短靴,竟是说不出的青春逼人, 把克鲁克山记忆里关于这条裙子雍容华贵的往昔印象尽数抹去。相同的人种,不同的气质,展现出的风采尤其的不同。

克鲁克山把陈家蜜换下来的高跟鞋拿在手里。

他和她不是明确了的关系,他既没有在雪地里牵住她的手缓缓前行,也没有贴心暧昧地把手扶在她的腰后, 而是紧紧靠在她身侧并肩而行。克鲁克山想的是, 如果陈家蜜不慎滑倒,这样的距离他也是可以及时施救的。

明明是平安夜,两人无声冒着雪走了大半程, 却连一家挂着榭寄生的人家都没有见到。

往常它满大街的时候你并不在乎, 特别需要的时候偏偏找不到。

陈家蜜很入乡随俗地在心里吐槽一句:这都是上帝的旨意。

“前面好像有。”陈家蜜指了指几十米开外转角处的一户人家,能隐隐约约看见大门上挂着一个花环。

克鲁克山突然抓住陈家蜜的手往前跑了两步,待跑近了才知道根本不是榭寄生花环,而是一个海军风的天蓝色游泳圈装饰品,上面写着这家人的姓氏。

这让克鲁克山愣住了。

他脸上的失望让陈家蜜忍俊不禁, 看着陈家蜜笑起来,克鲁克山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冲动地拉着陈家蜜往前跑,结果证明是看错了。他有些狼狈想说声对不起放开对方,陈家蜜却反握住他的手,带着他继续往前走。

“我今晚很高兴,特别高兴。”陈家蜜迎着风雪笑起来,“克鲁克山,我收回我之前的话,我不想你去见鬼。”

想起两人发生的冲突,克鲁克山自己也觉得懊恼。

陈家蜜的手小巧纤细,手指却很有力,牢牢抓着他往前走,与其说是陈家蜜握住了克鲁克山,不如说是克鲁克山把自己交到她手里。

他用力包裹住她冰冷的手:“是我的错,即使是我,谈生意的时候也很讨厌甲方的居高临下,我不该拿甲方傲慢的态度去对待一个女孩。”克鲁克山低下头,凑近陈家蜜耳边,“而且我们根本不是甲方和乙方的关系。”

他开窍了?陈家蜜惊喜地回头看他。

但她高估了克鲁克山,这个男人的想法就是那么直来直去,他只是诚挚地道歉:“即使我想帮助你,我自己是做不到的,想必派特里克告诉过你,拍卖公司的业务不涉及中国大陆地区,也没有例行送货的航班,我们是帮不了你的。我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我可以动用亨特拉尔公司的关系,说白了还是会经过詹姆斯。”

原来如此,但是他情愿大费周章地欠人情帮助自己,陈家蜜依然应该感谢,虽然他说话的方式实在是瞬间抹杀他的那份好心。

克鲁克山低低笑起来,在这寂静一片的雪夜里颤动陈家蜜的心弦,不是说克鲁克山笑起来有多迷人,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但陈家蜜看到自己喜欢的男人难得笑出声,总会觉得特别动人。

克鲁克山毫不吝啬地赞美她:“但你自己做到了,这样很好,你棒极了,陈家蜜。”

陈家蜜这一刻的心情像在看国庆礼花一样,兴奋、激动、感怀甚至是有种豪迈,克鲁克山不仅仅是一个让她心动的男人,更是她在阿斯米尔第一个指引者,得到他的感情或者是得到他的肯定,都会让陈家蜜感到油然而生的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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