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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每天都在种花(126)+番外

在她的印象里,外国人都该是挺有钱的。

大伯母见克鲁克山哄着小赟在玩,情绪平静了点,如果新女婿自己有钱,说不定就不贪心陈家蜜的嫁妆了。陈家蜜要是以后去了国外,两个老人指不定还托付给自己大儿子陈春华,既然尽了赡养的责任,这样一来家财就还是自己的。

她这样一想,便看克鲁克山越来越顺眼。

巴不得两人立刻结婚,克鲁克山隔天带走陈家蜜一去不回。

于是大伯母眉眼含笑,看着克鲁克山连连点头,表情满意得不得了。

陈妈拿胳膊肘捅了捅陈爸,低声问道:“你嫂子抽风啦?”

人家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如今这做大伯母的却不知道在满意什么。

“我怎么知道?”陈爸眼里的女儿一切都好,找到克鲁克山可说是命中注定之事,今天自家这番风光真是苦尽甘来、扬眉吐气,“兴许是为我们家蜜高兴,以后陈家就会越来越兴旺。”

陈妈不想扫他的兴,她才不觉得对方会这样好心。

陈春华媳妇倒是很主动地进厨房帮陈妈干活,陈妈做菜很是拿手。锅子里还炖着汁子浸润烤鸭,边上是她刚刚装盘的红烧肉配煮蛋,云市本地的菜色也是少不了的,男人们帮着在院子里支了个圆桌,满满地再摆上三鲜春卷、烧云腿、坛子鸡和三丝干巴菌。

陈妈怕克鲁克山不敢吃鳝鱼,特地做了响油鳝丝,汤汁还能拌米线吃。

上门拎来的白酒,直接就被那老爷子起哄着开了封。

他在帝都的时候,被老婆景老师管得很严,因为高血压的缘故,逢年过节才能喝上三盅。就那拇指大的小杯子,那老爷子简直馋得眼睛滴血。

如今天高皇帝远,虽然儿子那东贤对着陈家蜜耳提面命不能让老爷子多喝酒,但是今天这种难得的场合,过量也是可以过那么一点点的嘛,那老爷子眼巴巴地看着陈家蜜,陈家蜜于是主动给他满上个玻璃小酒杯。

这下那老爷子几乎乐上天了。

大伯母和媳妇专心给小赟喂饭,陈妈和陈家蜜忙着端菜。

男人们便在桌前推杯换盏起来,那老爷子坐在首位,喝了两口酒就嚷嚷要做证婚人,陈爸和周刚自然是卖面子的,何况那老爷子本来就面子很大,不说退休前的级别,就是在月季花圈都是老字号招牌。陈春华逮着好烟好酒,闷声发大财,只管吃不管说话,而陈明华还帮着陈妈跑个腿什么的。

韩强自始至终话不多,半晌拎起白酒瓶子问克鲁克山:“你能不能喝?”

白酒跟洋酒不一样,但克鲁克山是决不能怯场的:“能喝。”

陈家蜜端着新添的一碗红烧肉出来的时候,一看克鲁克山的表情,心想“坏了”。

他和韩强两个人不知道喝了多少,但是克鲁克山整张脸都红了。

喝一喝也不是坏事,中国人的酒桌文化嘛,一醉就泯恩仇了。

她过去拍拍克鲁克山的肩膀:“别只喝酒,吃点饭。”

陈家蜜主动拿了韩强的碗去添饭,克鲁克山拿着自己的碗跟在陈家蜜后面,菜都上桌了,陈妈也去吃饭了,锅里除了白米饭在冒热气,厨房里没有旁人。

装了一碗饭之后,陈家蜜对克鲁克山说:“碗拿来。”

克鲁克山却抱着碗不给。

“闹什么别扭?”陈家蜜觉得有意思。“快把碗给我。”

克鲁克山刚才是硬着头皮跟韩强在喝酒,如今和陈家蜜私下独处,顿时被酒劲激发了满腹委屈:“不是亲朋好友看新女婿吗?为什么那个韩研究员也在?”

亲朋好友,韩强不就是那个友吗?

所以只要是四个字的,克鲁克山就听不懂?

文化代沟又来了。

“韩强是我们一家人的朋友,”陈家蜜靠在灶台上谆谆教导克鲁克山,“而且当初我和韩强之所以会相亲,就是我妈牵的线,如今也是我妈叫他来吃饭,算是最后给个交代外加示好,有长辈出面做人情,韩强以后就不会有别的想法了。”

这就是人情关系当中复杂的一面了。

陈家蜜希望克鲁克山可以自己体会一下。

结果她根本没有猜中克鲁克山在纠结什么。

“今天我才该是主角,”克鲁克山忿忿不平,“除了亲戚和长辈,怎么能有其他无关男性。”

行行行,你是主角。

你是舞台上最闪亮的那颗星星可以了吧。

陈家蜜猜他是有点喝醉了,笑着摸了一把克鲁克山红红的脸。

然后拿过他的碗,用大米饭堆了满满一个小山尖,准备端着两碗饭出去。

没防备克鲁克山突然就贴近,掐着她的腰,把她提起来坐在灶台上。

陈家蜜不知道他想干嘛:“别乱来,碗要砸了。”

克鲁克山直接拿过碗,却不让陈家蜜再有机会出声反抗,陈家蜜躲着他的嘴,唯恐陈妈见他们久久不回找过来,克鲁克山却极有耐心地追逐她,然后尝到了她嘴里白桃冻糕的味道。

“你发疯啊?”陈家蜜气喘吁吁地埋怨。

“我是要发疯,”克鲁克山苦恼地回答,“我不想他看着你,只能我一个人看着你。”

陈家蜜“扑哧”就笑了。

陈妈在外面敲敲厨房的门:“好了就出来。”

久别重逢正是如胶似漆,陈家蜜这才觉得这一路顺水行舟似乎太快,她还没机会享受恋爱的感觉呢。她跳下灶台理理头发,虽然老被陈妈抓个正着,可是这样偷偷摸摸又很刺激,往往还能见到克鲁克山可爱的一面,陈家蜜突然有点舍不得结束单身生活。

看着今天西装革履特别体面的克鲁克山,她突然伸手在他腰上纹身的地方捏了一把。

她想这么做很久了。

“喂!”克鲁克山被捏在敏感处,却又不能再下手,眼看着陈家蜜跑出去了,他却端着两碗饭,其中一碗饭还是情敌的。

“给你。”克鲁克山把饭给韩强,就像韩强帮他斟酒一样,礼尚往来。

陈家蜜在接电话,两个男人趁着她不注意,交换了一个达成共识的眼神。

电话是林深深打来的。

陈家蜜看到号码很意外,立刻接了起来。

“陈家蜜,事情紧急,”说是紧急,林深深的语气却一贯的平稳,“你别插话,听我说完。”

事情从这天凌晨说起,林深深从公司听来的八卦,原来海市机场早上四点的时候,检验检疫的人员突然提前到岗了。按照惯例来说,该是哪部货机或者旅客托运的行李有问题,可是既然有八卦因素,自然没那么简单,否则一般也不会劳动相关人员提前上岗。

出问题的是一部南美直航的货机,空运的厄瓜多尔巨型红玫瑰受到感染,当天凌晨检疫部门在海市机场处理完毕之后,全部拉出去就地销毁。

八卦在于,这种言情小说里才能见到的桥段,一次性空运十万朵进口红玫瑰的大手笔,原本是巨星罗天王在第二天的八万人演唱会上,向爱情长跑十一年的女友求婚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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