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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同人)[埃及同人]媚祸传奇(80)+番外

赛那沙原本想要问阿肯娜媚如何确定自己能够选对,带着一行人平安入矿,但他恍惚觉得阿肯娜媚的脸与哈托尔女神的脸有那么两三分相似,就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西台的雕刻风格大多是粗犷而奔放的,然而埃及人的艺术在恢弘之处又不失细腻柔美,更符合女性的喜好,夕梨待在原地看了半天,兴奋得问赛那沙:“皇子殿下,您说这女神是不是越看越美?”

赛那沙犹豫着点了点头,拉姆瑟斯倒是抱着胳膊道:“战争女神眼光倒是不错啊!”

这雕像怎么会不美?这可是女法老哈特谢普苏特按照自己的脸刻的雕像,就算和阿肯娜媚皇妃不过神似,那也堪称一件伟大的艺术品了。这位女法老有把自己塑造成男人的癖好,看左右哈托尔女神那无法忽略的平胸,就知道是这女法老的主意。

“我们翻过这座山,到了女神脚下,就可以进入矿区了。”阿肯娜媚看看天色:“已经走了大半的路,天黑之前到达应该没有问题。”

这处乱石山陡峭至极,实则下山远比上山危险,脚下一个不稳滑落下去,根本拉都拉不住。有好些地方,众人不得不四肢并用,几乎是趴在岩壁上一步一步地挪下去。不消一会儿,阿肯娜媚的手上就起了水泡,双脚上缠着的亚麻布条也撕开了好些,等他们统统落地,夕梨尚要好些,阿肯娜媚的手脚却是已经不能看了。

即便是上了药,细小的伤口里渗出的血合着磨破的水泡流淌出的脓水,乍看之下鲜血淋漓、触目惊心。西台到底是山地民族,即便是皇室公主或者长老千金,也鲜见翻山能够把手脚都磨得伤痕累累的。

怎么能够嫩成这个样子?赛那沙又心疼她的一声不吭,竟然生生一路撑了下来,缠脚的亚麻布条上都粘着脓水和血渍,撕扯下来的时候又是另一番折磨。

拉姆瑟斯没给赛那沙机会,直接就把他挤到了后边去,殷勤地捧着脚给阿肯娜媚上完药之后,就把她负在了身上。阿肯娜媚也没法逞强了,自从落地之后,始终强撑着的心神一松懈,疼痛就像潮水一样一浪高过一浪地袭来。

恶劣的环境下,皮外伤很是折磨人,不但很疼还难以愈合,伤口暴露在外还容易感染,说不得以后还要留疤。她趴在拉姆瑟斯背上,这男人走得很稳,就是身上的气味不太好闻,阿肯娜媚几乎因为那规律的步速陷入昏睡,却被汹涌的水声彻底惊醒。

赛那沙无措地跟在后头,肩膀上孤零零地甩着阿肯娜媚的一双鞋。

“是矿区的水源,”阿肯娜媚道:“绿松石矿是整个黄铜矿带上的一支,河水是黄色的,而且水量大,诸位务必小心。”

六个之中,西德哈勒是不会水的,拉姆瑟斯和约书亚是尼罗河中的游泳健将,赛那沙从小在红河边上长大,技术也非常不错。阿肯娜媚和夕梨虽然并非不识水性,但是这河湍急,让人很是害怕。

拉姆瑟斯有些后悔背着阿肯娜媚走了这么一路,现在他显然没有力气带着她游过去,是时候让那个一脸遗憾的西台皇子卖卖力气了,至于约书亚就带着西德哈勒,那是个无足轻重的西台士兵,如果出了什么事,也不会影响全局,自己就勉强把那个看上去娇小、分量肯定很轻的夕梨带着好了。

不过拉姆瑟斯决定先休息一会儿。

于是最终渡河的分配如下,塞那沙带着阿肯娜媚,用约书亚身上套索解开而做的长绳游过去,两端连接起来的之后,剩下的人可以一一过河,夕梨有些不解:“我知道塞那沙皇子的泳技很好,但是带着我会更轻松一点,我捏着绳子不会放手的!”

拉姆瑟斯突然勾着夕梨的颈子,在她耳边呵呵:“战争女神小姐,人呢,得有点眼力的,你就不要给他们俩添乱了。”

夕梨突然睁大眼睛看着拉姆瑟斯,这个男人满意地看着那双黑眸从疑惑到震惊到了然,她低着头道:“是太不可思议了,她怎么可能在这儿呢?可是长得这么美丽高贵,皮肤柔嫩脆弱,却知道皇家矿藏在哪里,还知道怎么进去,的确没有别的解释,我真是太蠢了。”

“呵呵,的确不聪明。”拉姆瑟斯觉得凯鲁真是眼瞎。

夕梨怒视他。

塞那沙很快做好了准备,他把阿肯娜媚背在肩上,身上带着绳索,小心翼翼地下水。一个浪头过来几乎就把两人都淹了,水势比塞那沙想象得大许多,好在河里有许多突出的岩石,已经被经久的河水冲刷得圆润,赛那沙摸着石头过河,虽然艰难,但是最终依然成功。

他攀爬到临近河岸的一块光滑的大石头上,想回身去拉阿肯娜媚一把,结果明明他背来的是个黑美人,他却摸到了一条雪花石膏般纤长的手臂。他来不及看清水里的人,一惊之下,脚下一滑,又跌进了河水里。

☆、57

河水灌进赛那沙的鼻子和耳洞,轰隆隆得好像天崩地裂一般。

他想冒出头分辨自己的方向,但是紧接着一个浪头又把他打得晕头转向,昏天暗地里他只牢牢记得一件事,就是抓着那只手臂,绝对不能松手。

有一只手在万分危急之时托起了他的下巴,让赛那沙获得了那么一口宝贵的空气,二人在急速涌动的湍流中稳住了身形,一路往下游飞速地飘下去。

阿肯娜媚的及肩发早已湿透,凌乱的发丝糊了她一脸,只露出一个光洁雪白的下巴。

赛那沙惊鸿一瞥,心里一跳,还来不及看清,阿肯娜媚告诉了他一个噩耗,她在那么近的距离之内几乎是用吼的才让赛那沙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绳子脱手了!对不起!”

好极了,这回真是好极了,他们现在不知道要漂向何方。水流太急了,如今再来责怪阿肯娜媚根本无济于事,赛那沙现在要想的是怎么摸到岸上。

他是安纳托利亚的红河子民,深知如果河流下游出现巨大落差或者有暗礁埋伏,他们俩就死定了,而且还是粉身碎骨的难看死法。

“你还有没有力气?”赛那沙吼了回去,要不是水声太大,阿肯娜媚还湿发满脸,肯定被这雄壮的一吼震破耳膜:“有力气的到我背上来,环住我的脖子,一起游到岸上去!”

阿肯娜媚比赛那沙想象得出色,这归功于深宫生活常日无聊,大约只有横贯宫中的尼罗河支流会带来新鲜的活力。

因此每当天气炎热难耐的时候,阿肯娜媚最大的娱乐就是与侍女同乐,不着一丝徜徉在水中,图坦卡蒙有时就远远在棕榈树荫下看着她,身边有遭了阉~割的黑奴为他打扇,但他从未走近过。

而阿肯娜媚虽然贵为皇妃,却是这些女子嬉戏中名副其实的佼佼者,每年她都能如一条修成灵巧的游鱼,找到尼罗河中最大最美的那朵莲花,她却不知,自己在旁人眼里,却是比那朵莲花还要娇美无比。

但是离开富庶安逸的底比斯后,阿肯娜媚才发觉尼罗河实在过于温柔了,沙漠中发源于西奈山的河流,因为矿山多年的开采形成层级的落差,渐渐加速为湍急之流,它可以把最英勇的战士的后背拍红拍烂,美丽的莲花根本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