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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同人)[埃及同人]媚祸传奇(23)+番外

路过神庙的庭院时,一群年轻的纺织女工隔着河渠,吃吃笑着偷看风神俊朗的西台皇子,赛那沙看过去,她们又脸红着散开了。

这些都落在正为法老夫妇张罗点心饮料的安普苏眼里,此刻她正指挥着低阶祭司们忙碌着,看到可恶的西台人招蜂引蝶,不由从鼻腔里发出冷冷的“哼” 声,上前拦住了来人去路。

“这两个人不能去大殿,” 安普苏恶狠狠地对那个年轻的御医道:“皇妃说过不想再看见西台人。”

“我是去探望法老的。” 赛那沙面对安普苏的恶声恶气表现得非常有礼貌,甚至过于礼貌了,气得安普苏直发抖:“这位女官大人,你应当知道我是和法老一起受伤的。”

这样一来安普苏不好再拦,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那三人走远,徒留她在原地生闷气。

离大殿近了,三人听到风里传来竖琴清越的“叮咚” 声,既然娱乐起来了,说明法老状况良好且心情不错,赛那沙重又镇定心神,整理着思绪,突的有歌声传来。

是一名年轻女子在歌唱,还是歌颂法老的情歌,有资格这么做的恐怕只有那位皇妃。她声音清甜,堪比河中莲花隐隐香气,但听得嗓音出略带羞涩,高音处甚至带着些可爱的颤颤,游离于各种宴会的赛那沙一听就知道这样的女子是养在深闺,鲜少在人前献艺。

这位皇妃似乎与上次那位凶悍地将他们赶出皇宫的样子并不相符,赛那沙和伊尔邦尼对望一眼,均起了无限好奇。

因为御医入内通报西台皇子求见,歌声乍停,赛那沙等待通传的时候,心内竟然莫名遗憾。

法老并不没有急着宣召,而是先谴退了无干女眷们,才低声问道:“西台皇子的伤情如何?”

御医全无隐瞒,一五一十道:“殿下并非原本预料的骨折,而是肘部的脱臼和扭伤,据臣的诊断,这脱臼是旧伤。”

法老来了兴趣:“这旧伤是怎么回事?” 他因为爱玩战车,也知道人的关节处若是受伤且没有好好保养,会演变为经常性的脱臼,他又追问道:“几次?”

“肘突的骨头都磨去了一块,次数不少,但臣下不敢确定,皇子殿下也没有说。”御医其实并不喜欢这种不听话的病人,但还是尽职尽责:“不过他愿意进行手术治疗。”

法老下意识地去看自己的手,除了缰绳隐约的勒痕,这双手干净得和女人一样,他记得赛那沙拉住他的时候,那双布满练剑之茧的有力的大掌,阿肯娜媚知道他在想什么,突然扔了竖琴握住法老的双手,法老的眼中充满了感激,他清了清喉咙道:“让他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吐槽伊尔邦尼实在太有趣了,忍不住……

明天就是大家喜闻乐见的面基了,会不会见光死咧?请待下文分解~~~

相爱的人要手拉手在一起哟

☆、18

第十八章

赛那沙入内的时候,只见法老神情慵懒斜卧在榻上,刚受伤那会儿他鲜血淋漓甚为可怖,在医生精心处理完之后,只见到隐约几处伤口。赛那沙这才觉得后怕,要是法老不幸罹难或者身受重伤,不要说有御医给他看诊,恐怕此刻已经被抓起来下狱了。

榻前跪坐着一个身着白色亚麻裙的女子,头发短短至颈,但质地柔顺乌亮,似乎不是假发。赛那沙松了一口气,这一路在埃及的旅程,他实在已经看到过太多光头的女子了。

这应该就是那位皇妃,她软腰倚在榻边鹦鹉毛的靠枕上,微微侧身在与法老说话,因她背对着自己,并无法看清面目。

亚麻裙胸前的绑带交叉,紧紧地勒住,外面一件精巧的珍珠披肩遮住大部春光,裙外脱了鞋的脚反而是这位皇妃无意间展览的一处妙地,深灰近墨的石地板上,雪花石膏般的幼洁细嫩昭示自己的存在。

那脚边的一架小小竖琴,表明了方才唱歌的果然是她。

赛那沙行了礼,法老的注意力才转移到他身上,可他五指仍亲昵地抚摩着阿肯娜媚的脸,又滑下她的脖颈感觉脉搏细微而快速的颤动,就如方才阿肯娜媚拨动竖琴唱着父母间的情歌撩动他的心弦那般,法老同样拨动着阿肯娜媚的感官,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悦。

赛那沙听到法老心不在焉地问道:“没有大碍了吗?”

“非常感谢您能够派出御医为我诊治,”赛那沙不好去看那对夫妻,只能将视线垂低,却偏偏恰好落在那只脚上:“御医建议我多留些时日,好进行手术根除病痛。”

“皇子殿下于我有救命的恩德,哈图谢,你只管派出最好的医师团队,务必将手术做得尽善尽美。”法老亲自开口,御医长自然无所不应,这时他想起阿肯娜媚应当没见过这两人,便指给她看:“阿肯娜媚,这便是西台的四皇子赛那沙·穆瓦塔里还有他的随从,就是这位皇子,在奔驰的马车上出手将我保全。”

阿肯娜媚咬咬唇,不情不愿地别过脸颔首示意,丝缎一般的发顺着她光洁的脸颊如尼罗河水般滑落下来,恰当好处地隐去了她的尴尬与别扭。塞那沙也知道双方前次不快,假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法老感觉到了阿肯娜媚的抗拒,相比赛那沙,伊尔邦尼倒是大大方方盯着这位美女看,可惜今日看不到那天的凌厉,就连脸都看不分明。

他心里正大叹可惜,法老已经下了榻朝他们走来,途中还似乎无意地扯落了一边的帷幕,轻纱披泄下来,彻底隐没了阿肯娜媚的身形。

法老指着伊尔邦尼笑道:“你叫什么?何以这样大胆?”

“臣乃是西台元老院第一书记官伊尔邦尼,我的工作就是记录一切值得记录的事物,譬如埃及皇妃的美丽。”伊尔邦尼丝毫不胆怯地言之凿凿,他太明白高贵的人们愿意听什么:“如果陛下允许,我还可以记得一百首以上的各种诗歌,来赞颂皇妃的美丽。”

法老似乎对他的专业能力颇为赞许,但显然并不想听那一百首诗歌,他对赛那沙更感兴趣:“那伊尔邦尼,你能否告诉我,赛那沙皇子的手臂最初是缘何受伤,之后又为何屡屡再犯呢?”

伊尔邦尼语塞,但他反应极快:“皇子为西台身先士卒,战场之上,人人身上都有陈年隐疴,皇子又怎能例外?”

如果他此刻抬头,一定会发觉法老的目光非常可怕,伊尔邦尼不知自己触到法老只能身处宫廷的隐痛,只逞一时口舌之快。但他好歹知道自己在别国宫廷,态度十分低眉顺目,虽惹人厌烦,但不至于糊涂到底。

赛那沙连忙解释道:“陛下,伊尔邦尼原为我兄长的近臣,此事他并不知情。要是您有兴致,我自然是知无不言的。”

帷幕后突然响起一个清亮的声音,相比方才歌唱时似有若无的颤音,她此时的声线平稳持重,想是有法老在场,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原来你叫伊尔邦尼,是西台三皇子的近臣。难怪这样眼高于顶,三皇子身边美女如云,恐怕是你唱情歌他闻香,才练就这一身信手拈来一百首诗歌的本领。这样的兄长,这样的近臣,难怪对赛那沙皇子的伤势一无所知了。不过赛那沙皇子真是有意思,你没有自己的亲信吗?非要带着这样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