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埃及同人)[埃及同人]媚祸传奇(167)+番外

海伦心里猛地一跳,赤着脚飞奔到窗前,只见一个披着斗篷、含笑抱猫的女子正在窗外等着她,这女子面目清秀温和、穿着单肩的直筒长裙,气质清新、裙装上乘,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怀中体型纤长的埃及猫又低低“咪呜”叫了两声,女子连忙安抚宠物,笑眯眯地对着海伦道:“这位小姐,您今日是不是丢了一挂珍珠面纱?”

不是男人,却是个女人,海伦失望之余又满心戒备,唯恐法老还没动手,倒被那做为妻子的察觉了,海伦虽然不说,却也知道帕里斯很是在乎和忌惮留在特洛伊的正室,这一直就是她的心头隐患,偏偏她新看上的男人也是个有妻子的,她绷紧面孔态度不善地问道:“你是谁?”

“我是宫内的女官,贵人派我前来邀请小姐,”女人指了指河岸边停泊的一艘小船道:“如果您想要回珍珠面纱,那位贵人就在船上等您。若是想要其他的,自然也是应有尽有的。”

女人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这女人说自己是宫里的女官,海伦是绝对相信的,一个人的衣着举止是骗不了人的,但是她不敢就这样出去。似是明白她的难处,船上搭载的凉棚里走出来一个高大的男子,不同白日的奢华装束,此刻的他衣着轻便,却依然不掩英俊高贵,站在船首朝着海伦所在的方向轻轻一笑,异色双眸里似有光华闪现,并不比海伦天空般的蓝眸逊色,海伦立刻便又神魂颠倒。

她早就笃定对方会被她的美色震慑,今夜一定会来。不管她去做什么,帕里斯只要留在神庙里,就不会有危险,自己也算是对得起他了。

海伦告诉女官稍待,又自顾自地整了整妆容。今夜她穿上了自己最华贵的吊带长裙,却一反希腊衣裙宽松轻盈的特点,反把腰部紧紧地束起来。她用的是帕里斯行装里的琥珀珍珠腰带,男人的腰带粗犷宽韧,却显得女人的腰肢更细更为柔软,海伦款款地摆了摆腰臀,似是对自己的肢体柔软十分满意,最后抬手理了理鬓发,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

拉姆瑟斯必须承认,近距离地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自己有些怔楞。熊熊火把的映照下,海伦的头发灿然的几乎金黄,脸庞带着抹甜美的天真,眼神执着地盯着自己不放,一双盈盈的眼珠蔚蓝如夏。就算是拉姆瑟斯这样历尽千帆且有些看不起女人的勇士,也不得不承认,单论五官,海伦也许真的不逊于阿肯娜媚。

何况她还很会打扮,竟拿着男人的腰带束起一把细腰,换做定力不好的,恨不得扯了那根腰带捏碎那窄窄的腰身。只不过勾引男人却束着另一个男人的腰带来,拉姆瑟斯也不知道面前这女人到底是聪明还是愚蠢,不过就算她要玩欲擒故纵,也得拉姆瑟斯上钩才行。

拉姆瑟斯洞穿了对方的心思,这美人就沦为俗艳,缺了点让人见之难忘的气韵。海伦的外貌是很艳丽,但她走上前来那近乎谄媚讨好的笑容顿时就落了下乘,什么公主王后,放到埃及大约就算是个村长的女儿。而阿肯娜媚呢,他们埃及最尊贵的公主,美得犹如春日晨曦、又似半开半合的绝美莲花,一静一动都足以在人心上荡起久久难以平复的涟漪。

而拉姆瑟斯确信,他们埃及骄傲的公主殿下,是不屑于讨好任何人的。看吧,不是一向只有法老讨好她的份?

他笑起来,却让海伦误会对方是对自己有意思,脚步更为轻快。

况且拉姆瑟斯不太喜欢西北边来的女子,他第一个侧室就有希腊的血统,与自己一般年纪,十多岁的时候是很美丽,很讨拉姆瑟斯的喜欢。然而她们的青春太短暂,一跨过成人的岁数就迅速衰老,生了两个孩子之后,那皮子老得和拉姆瑟斯的亲妈一样。

拉姆瑟斯再也没有去过她的房间,但保证了她和孩子的衣食无忧。所以拉姆瑟斯再寻找侧室就偏爱西亚和埃及本地人,至于西北来的女子趁着她们最年轻漂亮的时候,睡一夜就行了。

他把海伦一把拉过来,精明的眼眸已经捕捉到海伦眼角一尾细纹:也不年轻了,但还能勉强应付。

船夫安静地将小船荡过尼罗河岸,船行得异常平稳,海伦却倚靠在拉姆瑟斯身上一刻也站不直,二人在修缮中的后宫码头前下船,海伦小声提醒道:“这里还没造完呢!”

拉姆瑟斯凉凉地回了一句:“怎么?你打算住在这儿?”

辨不出对方话里的喜怒,海伦再不敢开口,但偏偏拉姆瑟斯一路牵着她的手,很是柔情蜜意的样子,又把海伦深深陶醉。后宫长廊的每根柱子上都绘制着做女神打扮的皇妃,镌刻着阿肯娜媚之名,顶部是用珍贵的矿石粉末绘制的蓝莲花,仿佛在寂静深夜缓缓开放。庭院里是新放置的三层天青石喷泉,传来淙淙如乐曲的水声,拉姆瑟斯把海伦带进长廊尽头的一处房间,房间里无不是用各国最精美的贡物来布置。有一些希腊的玻璃和金制器皿,就连海伦自己也没能用过。

她顿时又觉得自己从前受了天大的委屈。

拉姆瑟斯从桌上的一只楠木盒里取出一挂珍珠面纱,正是海伦白天遗失的那一只,却又不是。原来珍珠面纱四围被人坠了几只黄金小铃,凑近了看上头还镂刻着各种莲花、莎草及动物的图案,东西虽小,却美轮美奂,拉姆瑟斯见海伦久久不动,便斜靠进榻里,抖了抖手指,响起一阵清脆铃声道:“物归原主,你就可以回去了。”

海伦脸色煞白,颤抖着指尖接过被粉饰一新的面纱,含着眼泪将面纱遮住了自己的脸,万般不舍地朝宫殿外头走,却没有看见拉姆瑟斯在她背后的冷笑。果然她走了几步,转头就像只夜莺一样扑在了地上,恰恰好把自己秀气的下巴搁在了拉姆瑟斯腿上。

男人却没有看她,眼神落在房间对面的一副壁画上,海伦低着头并不知道,只听男人打趣道:“怎么不走?”

原来那壁画上人物的眼珠都是挖空的,壁画后方有处密室专门供人窥伺,阿肯娜媚扶着肚子看得心绪翻腾,嘴里低低赞叹道:“拉姆瑟斯真行啊,都没说几句话,海伦就自己扑上去了!”

赛那沙害怕阿肯娜媚看得太过激动,在后头小心搂着她的腰,听她“啧啧”赞叹,只是不服气地哼了一声:“离成功还为时过早,这女人没有脑子,不代表帕里斯没有脑子,要把这两个人都骗出来,可是件天大的难事。”

拉姆瑟斯知道壁画后头有几个看热闹的人,浑身就像爬满了沙漠小虫一样,但他不露一丝端倪,作戏都做到这份上了,又岂能前功尽弃,海伦扶着他的膝头,柔柔地抬起头来,眼里千言万语,最后只说了句:“还没有谢谢您……”

男人轻轻一笑,抬起她的下巴道:“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

“我只是个流落到埃及的异乡人,从希腊而来。”海伦楚楚可怜,她知道男人们喜欢什么样子,怎样才能打动他们的心:“我叫海伦,我是我的母亲斯巴达王后和天神所生的女儿。”